当初,他就规劝过她,让她不要太靠近沈景墨,沈景墨是有家室的人。可她非得说他们只是战友是兄弟情意,还叫他不要以小人之心,以世俗的眼光来玷污他们纯洁的关系。
结果,突然有一天,她跑来告诉他,她有孕了。
都是这逆女,一路作死!
如今叶家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他连门都出不去,更别说上朝了。
不用想都知道,明日弹劾他的折子铁定铺天盖地,他这将军府还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
叶昊英光是想想就觉得青筋毕露,气不打一处来。
叶知秋仰着惨白的脸道:“你现在骂我有什么用?当初沈景墨说要把宁远侯府的爵位算到我肚子的孩儿名下时,你不也点头同意了?还让我委屈几年,说到时候我们手握三个爵位,可以助姐姐在宫中稳固不倒,我们叶家也会跻身权贵之首。”
叶昊英脸上一僵,摆手道:“那是我一时糊涂,现在事情闹得这么难堪,你还想着嫁过去,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我不同意,绝不同意,我们叶家丢不起这样的脸。”
“你看我这样子,除了沈景墨,还能嫁别人吗?难不成你也要学别人,把我送去寺庙当姑子,还是要清理门户直接把我勒死?”叶知秋质问道。
叶昊英神色又是一僵。
叶知秋就知道。
父亲虽疼爱她,但也没有那么爱,他更爱的还是他手中的权势,不然,他怎么会把姐姐送进宫。
皇帝都能当她们的爹了。
谁人不知,皇帝服食丹药之后,整个人都会性情大变,床笫之上更是极端残暴。
叶知秋心肠一狠,道:“爹,我不仅要嫁沈景墨,还要把沈景墨从大牢捞出来,因为,爹,你别忘了,白雁城的事,沈景墨也知晓,他要是在大牢刑讯中不小心说出了只言片语,等着我们的那可是诛九族的杀头大罪。”
叶昊英神色猛地一沉!
他如今是越发后悔,当初怎么就看上了沈景墨这废物呢?
连一个后宅妇人都管不住,对他们没一点助益,现在还要拖他们的后腿!
真是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这让他如何跟那位交代!
叶昊英越想越头大,在原地转了数圈,最后终于咬了咬牙。
“我这就给你姐姐传信!”
叶昊英临走时,恨恨撂下了一句话:“沈景墨出来后,但愿他能有点用,不然就不是你爹我和你姐姐能保得住的!”
目送父亲离开,叶知秋长长松了口气,胸中的恨意却如滔天火焰一般。
陆似锦,走着瞧!
今日我所受之苦,他日一定要加倍奉还!
……
一夜辗转,虽归家,但陆似锦怎么睡也睡不好。
第二日她刚起身,就听紫檀和魏叔在院子里争吵什么,虽压低了声音,但陆似锦睡得浅。
陆似锦起身穿好衣裳打开房门,“怎么了?”
紫檀闻言走了过来,见陆似锦双眼红肿,歉意道:“小姐你醒了?是吵到你了吗?”
陆似锦摇了摇头:“没有。出什么事了?”
紫檀这才气鼓鼓道:“咱们侯府出内贼了。”
“奴婢今早起来整理东西,发现小姐您留在家中的一些旧首饰全都不见了。忙叫人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您猜怎么着?夫人房中也丢了好些东西。”
紫檀的话还没说完,魏叔已经焦急道:“大小姐,魏叔发誓,魏叔守着侯府,没有放任何一个外人进来,便是有客也在前院,绝不会让人进后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