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只好和她一起坐在车底。
“若是不弃,可小靠在下片刻,会舒适许多。”我尽量用不出错的、相对可靠的语气去安慰她。
她还无动于衷。
然后马车行进到大路,遇到了白驼山庄的人排查。
今日是武林大会,她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捕,跑到最喧闹的场合,也算是一种聪颖。
我对车外说,白驼山庄的人无权查看我的车马。
但是那些人咬死不放,有兵刃相向的势态,她终于感到害怕,突然扑到我的怀里。
外面的人说:“陆公子,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想找一个受伤的男孩,还望行个方便。”
男孩?我突然有了计策。
我用帕子擦干净她脸上的灰尘,又在她唇珠上点了些血迹,然后脱下长袍兜住她的头顶,只露出她怜爱乖巧的双眼皮,和两只无辜又水润的眸子。
顺便把自己胸口的衣襟往两边扯了扯。
于是当白驼山庄的人掀开车帘时,他们都齐齐把头别了过去。
“陆公子,真是……气血方刚,兴致盎然。”有人赞许道。
然后我带着她,很顺理成章地回到了陆家堡。
之后或许有人谣传我那车内的一室旖旎也好,猜测我的春心萌动也罢。
都不打紧,让他们说去吧。
16(陆乘风番外二)
我后来去卫国打听过,卫国夫人确实只怀一女,名叫相思。
我把她剩余的亲人接到了缥缈峰上,那里山清水秀,隔绝于世,是忘却悲伤、重新开始的好地方。
她的脚伤不严重,恢复很快,可她当时洒在我脸上的那一把小药粉,实在厉害,我的眼睛开始只是模糊不清,后来变成淌泪淌血。
她吓得不轻,每晚提着灯笼来照料我。有时她会边哭边道歉,更多时候会扒拉我的眼睛,企图从里面发现好转的迹象。
直到有一夜,我失明了。
她问我怕不怕黑,我说还好。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