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地问我:“陆乘风,你治好我那药方,到底什么来头,也教教我呗。”
我怕说出真相,她牵记白驼山庄的那位,我总是担心、总是怀疑的。
于是我刮她鼻尖,笑眯眯道:“此药名为'珍惜眼前茶’,喝下去就是要你享受当下,珍惜眼前之人。”
她一脸怀疑:“这名字也忒肉麻了。”
之后的日子,她开始忘记很多东西。
从最开始只是陷入茫茫的心事重重,或是丢一条帕子、一件首饰,到后来竟然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
她开始忘记陆家堡,忘记我。
她又变成了那个冷若冰霜的卫无益,每夜惊醒总以为自己在白驼山庄的高楼。
我开始自责,因为,最后那一味药引,是我给她渡入了自己至刚至阳的内功——与她的至阴至柔截然相反,是我害了她。
欧阳耒来到了陆家堡。
他说他在缥缈峰找到相思,告诉她,是我囚禁了她卫国的亲人;而我收留她,也只是觊觎“醉生梦死酒”。
欧阳耒为报我窃药之仇,竟欲挑拨离间,不过他向来是个诡计多端的人。
我望着相思站在雨中,她抱着一盆丁香花,我院里的丁香花,我们一起给它浇过水。
她此时神志已失,记忆全无,只是无悲无喜地问我:“你为何要种丁香花?”
我回答她:“因为,相思只在,丁香枝头,豆蔻梢头。”
欧阳耒催促她杀了我。
我看到相思眼里的杀意和顾虑。
人总是不能有太多顾虑,顾虑多了,出手便慢,暗器慢,就会有错误。于是我只听见一镖刺入胸膛的声音,还有一镖,纹丝不动地留在她的指缝间。
我和丁香花一起倒在地上,胸口有什么在和和花瓣一起碎裂。
冷雨不断拍打,冲开我眼前刺目的暗红,仿佛要把一切冲回虚无。
但是还好,好像有唐门的人带她走了。
我其实不惧怕死亡,而且记得相思跟我说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