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爸妈正在争吵。
“你怎么能这样做,啊?
我是你几十年的妻子啊!”
傅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傅父则沉默地在一旁抽烟。
地上散落一地的瓷片,佣人们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怎么了?”
傅远庭皱眉询问。
“房灵!”
一见我,傅母立刻走过来,满脸泪水,“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连忙扶着傅母坐到沙发上。
在她断断续续的控诉中,真相渐渐被拼凑出来。
傅父年少时爱过的白月光回来了,带着生病的儿子。
二人在街头偶遇,之后数次见面。
在傅母不确定的情况下,傅父为白月光提供了住所、工作,甚至还忙前忙后地帮忙联系医院,奔波劳累得差点犯了高血压。
现在,傅父还想把公司的股份分3%给白月光,好让她再也不用担心身后事。
“疯了。”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
有其父必有其子。
怪不得傅远庭也为辛蕊那般付出。
“我和她什么事儿都没有,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想些什么?”
傅父终于开口,一如既往的威严,这次还多了许多不耐烦。
“没有发生关系便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吗?”
傅母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我恨死你了!
我要——和你离婚!!”
“妈,”傅远庭终于开口,“爸是一时糊涂,你不要跟着犯浑。”
“我就要离婚!”
傅母直接起身就走,“这种老公不要也罢,看见都恶心!”
我连忙追上傅母。
傅母把我一拦:“你不要劝我,既然老公的心不在我这里了,我守着个空壳子干什么?”
我温声道:“离婚涉及到财产分割这些事情,很复杂,妈妈不如先待着,过两天了咨询了律师再做决定,毕竟是你和爸爸打拼下来的财富,怎么能轻易送给别人。”
傅母这才作罢。
回去的路上,我问傅远庭:“你怎么想的?”
“什么?”
“既然老公的心不在我这里,我守着个空壳子有什么用,不如离婚。”
傅远庭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
“我和辛蕊只是曾经。”
他皱眉,难得的开口解释,“你以前一向大度……傅远庭,那是以前。”
“我们离婚。”
第三次,我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