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伤者在血泊中被捞起来,十分钟前开始不停吐血,加上身上的外伤出血口,浑然一个血人。
许知念已经无法思考。
她颤抖着手想将摄像头摘下,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恍然便想起了两年前在急诊室的那个病人。
深夜斗殴被人捅了腰子,血流不止。
作为值班医生的许知念已经用尽全力,把嵌在他身体里的刀尖取了出来。
但有一小块刀片卡在了肉里,如果不及时取出会引发软组织坏死。
她站在手术台边,颤抖着几乎哭出声来。
后来,我接了电话及时赶到。
在一旁教她闭上眼,用指腹去感知伤者的皮肤,言语引导着她划开伤口,成功取出了刀片。
兴许是有了安全感,她的手不再颤抖,脸上也恢复了血色。
“阿浚,幸好有你。”
那时她是这样说的,“如果单靠我一个人,可能真的会吓晕过去。”
“届时不仅断送职业生涯,还会害了一条命。”
她是明白的,自己没法离开我。
可我要走了。
以后的路许知念只能自己走。
4
眼前的情况,比当日的还要严峻。
伤者因为车祸撞击导致心包积液,必须做心包穿刺疏导积液。
许知念没做过心包穿刺。
满眼的血色已经吓得她浑身僵硬。
眼看着心率检测仪上的数字越来越小,我立刻大喝一声。
“阿念闭眼。”
她抖了抖,看向我。
我点点头。
她迅速会意,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判断心包积液的量,多吗?”
“不多。”
“让伤者处于平卧位。”
她点点头,让护士帮忙把昏迷的伤者平放,撕开染血的衣服。
“普鲁卡因浸润消毒前胸,左手摸着剑突的位置,穿刺针沿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