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前的办公室。
东西还没有打包收好,宋思意踩着高跟就走了进来。
我无视掉她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理会她颠倒黑白的说辞,只轻轻地摸着工位上的姓名牌。
最后还是沈知年帮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自分开后,我是没有再见沈知年的。
公司说大不大,但躲着一个人真的很容易。
我极少看见他哭,唯一见过的两次,一次在我们第一次吵架那天,还有一次是求婚之时。
这是我第三次见他哭了,却不是为我。
又高又瘦的男人裹在灰蓝色的西装里,瘦削的肩膀完全撑不起这件质量上乘价格不菲的高档上衣。
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充满水雾的眼睛,抿紧的薄唇和攥的发红的指节,仿佛都在像我诉说着主人的悲痛欲绝。
他红着眼眶,牢牢地将宋思意圈在怀里,大手摩挲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本应该看向她的眼神,现在却定定的看向我。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似乎要把对面的男人看穿。
我又看见了我的小男人跪下向我求婚时,摇摇欲坠的身体和熟透的脸,话都说不出一句就已经带着哭腔。
还是我轻声地哄着他,一边自己将戒指套在手上,一边吻住男人的唇和耳垂,这才让男人止住了哭声。
现在,也是同一个人,泪流满面,情真意切,却再也不似从前。
7
到底什么是爱呢?
在万尺高空,我贴着玻璃凝视着窗外的朵朵白云,思绪翻飞又止不住地轻叹。
八年,八年又如何。
拜高踩低是人的天性,逐利而为是人的本能。
而爱情,尤其是低谷期的爱情,就像即将淹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抓得牢抓得紧,窒息又固执,自以为是得认为是光芒,是救赎,是希望。
可让人唏嘘的是,那只是另一个深渊,黑不见底、噩梦缠身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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