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澜秦茵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水异闻录秦澜秦茵》,由网络作家“开挖掘机的派大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放屁!”阴柔男人暴怒的夺了我的盘子,旋即用哆哆嗦嗦的手指戳着我的鼻梁,眼圈通红的对秦澜说,“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羞辱!今天这个团队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是愿意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棍,还是相信的老同学,你自己选!”说完,阴柔男人跺了跺脚,将头拧到一边,还偷偷抹了把眼泪。秦澜打圆场说,“李教授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说话没轻没重的,咱们都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不过李教授刚才的话,的确有些不恰当。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向我的朋友道个歉。”我站起身抹了抹嘴,平静声问道,“什么时候出发?”“车就在门口。”“好。”我起身向门口走去,后头跟着的阴柔男人,骂骂咧咧的指着我的后背,“刚才要不是给你面子,看我不一...
《风水异闻录秦澜秦茵》精彩片段
“你放屁!”阴柔男人暴怒的夺了我的盘子,旋即用哆哆嗦嗦的手指戳着我的鼻梁,眼圈通红的对秦澜说,“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羞辱!今天这个团队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是愿意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棍,还是相信的老同学,你自己选!”
说完,阴柔男人跺了跺脚,将头拧到一边,还偷偷抹了把眼泪。
秦澜打圆场说,“李教授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说话没轻没重的,咱们都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不过李教授刚才的话,的确有些不恰当。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向我的朋友道个歉。”
我站起身抹了抹嘴,平静声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车就在门口。”
“好。”
我起身向门口走去,后头跟着的阴柔男人,骂骂咧咧的指着我的后背,“刚才要不是给你面子,看我不一拳打的他满地找牙!”
越野车一共三排,我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原本我想清静一些,却没想到秦澜挨着我坐。
阴柔男人原本上了第二排,在看到秦澜坐在我身边时,怨愤的瞪了我一眼,竟也跟着到了第秦澜排,坐在秦澜身边。
一路行走,我闭目养神。
一旁的秦澜似乎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询问说,“李教授,你昨天帮我治病,包括今天在四合院内诊断风水,一套神乎其技的说辞,是真的还是假的?”
“像这种神棍说话,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赵金焕,我和李教授说话时你安静一点!”
秦澜的一声呵斥,顿时让赵金焕瞠目结舌良久,旋即怨毒的瞥了我一眼,低着头在一旁不说话。
我反问秦澜,“你觉得呢?”
秦澜煞有其事的说道,“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李教授更是考古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定不可能用玄术糊弄人。”
“我猜你是懂中药,用药粉掺杂在香灰里治好了我的病,为了不暴露失传避免麻烦,才会用神乎其技的说法,将功劳归咎于风水玄术。”
果然,秦澜并不相信我。
我又问,“四合院的事,你又该怎么解释?”
愣了几秒后,秦澜语气轻松的说道,“前几天大暑已经过去了,即将要迎来秋季,天气凉爽些也是正常。”
“你一定了解许多气候相关知识,才会拿牌匾的事和我开玩笑。”
既然秦澜不相信,我自知多说无益,便再度闭目养神……
约莫过去半个多小时,我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土腥气,而且阴气由远及近格外浓重,由脚底生出的凉意,让我生出不好的预感。
嘎吱一声车子停下,“李教授,前面不能通车,麻烦你下车走一段路。”
“我不下,你们最好也别下去。”
我盯着赵金焕的眉心好一会儿,才缓缓说,“你若是过去,必死无疑!”
正前方不远,血腥与土腥气格外浓重,绝对有邪物出现。
赵金焕体弱,且阴气极重,对邪物来说就像是容易捕食的上好补品,这也是他临出发之前,眉心之间煞气的由来。
之所以是煞气,而非流露出必死之相,大概因为我的存在。
如果赵金焕听我的话,便可免去一死,至于如何抉择,我也只能提点到这里。
“秦澜,你不要拦我!我要和这小子像爷们儿一样打一架!”
赵金焕单手叉腰,脸色涨得通红,气的眼泪都快流出。秦澜没有阻拦,也不见他真敢走上前。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赵金焕见我坐在车子里不动弹,便朝着车窗呸了一口,“像你这种胆小鬼,打你简直侮辱我的身份!”
“秦澜,既然他连下车都不敢,咱们两个一起去!”
秦澜并没有理会赵金焕,而是从兜里掏出纸巾,擦拭掉车窗上污渍,语气中带着乞求的味道,“李教授,这里离发掘地点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你能不能看在秦茵的面子上,帮我这一次。”
“当然,你要加钱也可以。”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你的手伸出来。”
秦澜迷茫的将手伸出,我则轻声诵唱咒诀,“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浩劫,诸神护身……”
随着咒诀诵唱,我的指尖在他的手心写下这些符咒。
符咒勾画完毕,我即便说道,“这符咒可保你一命。遇到危险时,记着往我的方向跑,千万不要回头。”
听我这么说,秦澜迅速收回手去,且眼神中厌恶之色一闪即逝。
她连道谢的话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去。
秦澜不相信玄术,但心性纯良没有邪念,因此才能被金光咒护身。
我倒不至于因她的无理,而心生介怀。
两人离去时,赵金焕还咕咕哝哝着,“秦澜,我都跟你说过了,这胆小鬼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你以后不要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等两人走后,我爬上车顶,坐在行李架处,眺望四周山林。
秦茵曾说过,帝陵会在两月内出世。
上次在秦茵的别墅,我能观测处以别墅为中心,方圆五十里的位置会有帝陵,至于具体方位,规模,我并不清楚。
且此等规模的帝陵,如果不找到正确的入口,乱挖一气的话,很有可能将护陵的邪物挖出……
我正勘测山水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旋即是男人凄厉的嘶吼。
我立即跳下车,迅速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置,一旦有危险随时准备跑路。
我不怕阴物,可万一出现个傀儡野兽之类的,还是走为上策。
秦澜仓皇向我的位置逃跑,鞋子甩掉一只,脸色煞白哭得梨花带雨,直接打开车门坐进我怀里,还死死将车门关上。
我警惕问,“你看见什么了?”
“尸体……还有好多血!所有人都死了,就连赵金焕也摔到南坡下面,连人影也看不到!”
我说,“你立即给救援队打电话,一旦有危险,我立即开车逃离。”
在爷爷的山洞里,我曾看过各种交通工具原理,以及驾驶技术的书。
照葫芦画瓢,驾驶汽车这种简单工具,应该没问题。
秦澜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电话号码。在等待接通时,我皱着眉头问,“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
秦澜一脸委屈,浑身颤抖着说,“我……我怕。”
我直接将秦澜抱起,扔在副驾驶位置,“怕总比死了要好。你坐在我怀里,开车时碍手碍脚的。”
秦澜幽怨的盯了我一会儿,旋即啜泣着向救援队交代情况。
想象中的危机并没有发生,我们也就在原地一直等待着救援队的到来。
中途,秦澜稍缓过神来,怯生生的问道,“李教授,赵金焕摔下南坡还不知伤得怎么样,你能不能陪我过去看看。”
“说不定,我们能救他一命。”
“不去。”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死不死,与我何干。”
“可总归是一条人命!如果我们见死不救……”
我并没有理会秦澜的碎碎念,而是继续静坐等待着。
人分善恶,因此救人也并非全然增添功德,救了恶人,反而徒增因果负累。
约莫半个小时,四辆救援越野车赶到,下来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
一个身着土黄色迷彩装,头戴铁盔的壮汉站在车前,恭敬说道,“秦组长,请您带我们指认地点。”
秦澜下车后,抹着眼泪娇躯颤抖着,准备再去案发现场。
向前走了几步,她似又下定了某种决心,又退回到我的身前,用乞求的语气问,“李教授,你能不能陪着我一起?”
二十几个壮汉聚集在一起,外加上此时是正午十二点,所产生的阳气足以让万邪退避。
我稍作忖度便说,“好。”
秦澜感动得都要哭出声,哽咽着说,“谢谢李教授!”
我搀扶着秦澜,沿崎岖山路走了十来分钟,停在一个高十几米,近九十度的陡峭土坡顶端。
在坡道附近,能看到几个被挖掘的坑洞,还有野营帐篷和工具。
奇怪的是,地上并没有任何尸体和血迹,甚至都没有打斗痕迹,工具整整齐齐的放着,还有打开一半,没吃完的盒饭。
“怎……怎么可能!”秦澜惊得瞪圆了美眸,“刚才我分明看见死人,满地都是血,你们再仔细找找!”
在秦澜的指使下,安保部的人员开始满山遍野的寻找失踪人员,包括摔下南坡,不见踪影的赵金焕。
我坐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静等寻找结束。
秦澜紧挨着坐在我身边,哭哭啼啼的说,“我刚才分明看见的。难道……是我太紧张眼花了?”
我说,“我也看到了,总共有六男两女,皆死于非命。”
秦澜惊声问道,“没错,我的考古队就是六男两女!您是在哪看到的?我这就让搜救队过去。”
我说,“尸体就在你的脚边,只不过你看不到而已。”
“啊!”
秦澜被我吓得站起身,她在茫然四顾后,俏脸带着薄嗔道,“李教授,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你实在有些过分!”
约莫过去小半个时辰,天地间阴气达到极盛转衰的顶端,由此能推断出是午夜十二点。
地穴与无数坟茔中的阴气喷薄涌入上半空,融入厚厚雨云,以至于落下的雨点都带着阴森的气息。
乍然之间雷霆骤响,且是双雷齐至,南北方向各划破一道电蛇,将天地映照通明。
雷霆似乎把云层豁开了一条口子,在我们头顶位置,黑云诡异的退散到两侧,阴惨惨的月光洒落在荒凉山岗之山。
嗡嗡——
两侧山体开始轻微颤抖,偶尔有土石落下,仿佛从地底要钻出什么东西。
在此同时,原本对我们虎视眈眈的毒虫们,竟疯了似的四散而逃。
包括黑衣人在内,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一哄而散。
陆鹤鸣鄙夷说道,“是不是你们这些练蛊的,都挺害怕打雷?”
“你再胡言乱语,我毒哑你的舌头!”
“老子现在就一棍结果你这毒娘们的狗命!”
眼看着慕容长青和陆鹤鸣要争执起,我却没有多管,而是迅速攀上路旁一棵参天古松,向四下张望。
正南十里是滚滚江流,正北有三座山峰,两高一矮隐约呈一个山字。
“糟了!”
我面色凝重的从树上跳下,总算明白方才堵截我们的黑衣人,忽然逃离的原因。
陆鹤鸣也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忐忑的问道,“是不是我又露出了必死的衰败相?”
我叹了口气,“已经太晚了。”
陆鹤鸣吓得脸色煞白,“兄弟,你别吓我啊!”
“我不是说你,而是此处的风水。”
我遥望正北山峰的方向,无奈说道,“头枕山,脚踏江,东西环抱一马平川沃土万里,乃是不可多得的帝王之穴!”
“从来时我便感知到,此地阴气极重,煞气深埋地穴却格外精纯,至少埋藏着曾杀万人的军队!”
陆鹤鸣作恍然大悟状,“怪不得呢,这里只有几座荒坟,阴气却浓重得不像话。不过……地底下埋着谁,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暴雨之夜,双雷齐降,山石震落,阴兵借道。”
我说的前三个词,是阴兵借道的前兆。
陆鹤鸣似乎没听懂我的话,而慕容长青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俏脸勃然色变,“快走!”
我摇了摇头,“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落下,无数虚影从荒郊的四面八方现身,整齐排列成无数方队,放眼望去至少几千人。
虚影凝实我才得以看清,这些人身披残破锈迹斑斑的铁甲,手握兵戈,一举一动间煞气直冲云霄!
陆鹤鸣俩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兄弟,你早说阴兵借道,我早跑路了!你说你……关键时候总喜欢拽文。”
就算早说也没用,阴兵是从我们四面八方出现的,且只用了短短几个呼吸。
如果我们乱跑,冲撞了阴兵,反而更容易丧命。
我们被夹在两个阴兵方队中间,四周密密麻麻全是杀气森然的阴兵。
锈迹斑斑的盔甲在月光下如干涸血斑,只有兵戈锋刃处,闪烁冰冷寒芒。
他们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神情凝重说,“待会儿你们跟在我身后,不要妄动,更不能说话!兴许我能与这里的主人谈谈。”
陆鹤鸣小声说道,“兄弟,你也别吹牛逼了。阴兵借道是古天象,哪怕十殿阎罗冲撞了,也是有死无生。”
“别说是和正主谈,估计一照面的功夫,就被踏成血泥。”
“咱现在偷溜,兴许还有那么百分之一活命的机会。”
我说,“倘若你不信我,可以自行离去。”
陆鹤鸣神情挣扎了一会儿,最终和慕容长青一起,选择站在了我的身后。
等全部阴兵齐聚时,正北山体罅隙中,赫然钻出一八匹披甲骏马驮着的战车。
车辇华盖下,一身长两米,魁梧身形下包裹铁甲的壮汉,正襟危坐着,只能从铠甲缝隙,看到一对猩红的眼珠。
浓郁如实质的阴气,疾驰的骏马拖拽战车,一同向我们迅速逼近。
陆鹤鸣似乎被吓傻了,眼珠子瞪得像同龄,嘴巴半张着硬生生喊不出半个字。
一向沉着的慕容长青,此时也俏脸惨白,甚至下意识攥着我的衣角。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旋即猛然睁开双眼,直视着那统领数千士兵的阴将。
战马铁蹄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我的心崩到嗓子眼,却没有后退一步!
锵——
阴将抽出腰间长刀,神色狰狞的朝着我脑袋怒劈而下!
长刀携裹灵力劲风,压得我头皮发紧。陆鹤鸣下意识的侧过头去,已然准备等死。
可就在阴将长刀触碰到我身体的刹那,连同整个车辇一起,如流沙般缓缓流淌,被一阵风吹得烟消云散。
没有阴将带领,上千阴兵缓缓沉入地下,刚才浩荡壮观的场景,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鹤鸣呆怔的凑上前,摸了摸我的脑门,“你……真的没事?”
我解释说,“爷爷曾说过,我身世非凡,万邪不侵。阴兵也属于阴灵的一种,主动冲撞我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李半山的后辈,果然厉害。血肉之躯硬撼阴兵过道者,我还是第一次见。”
慕容长青称赞我时,我却从语调中感受到浓浓的敌意。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想通过观气来洞察她的想法时,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不知过去多久,等我模模糊糊睁开双眼时,愕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昏暗狭窄的房间里。
周遭有浓郁地气,应该是在地下室,头顶亮着白炽灯,而我躺着的地方,竟是一具冰棺!
我吓得赶忙坐起身,这时门被推开,慕容长青和陆鹤鸣相继走入。
见我坐起身,陆鹤鸣惊喜的凑上前,“兄弟,你总算是醒了!如果你再不睁开眼,我都怀疑这娘们对你做了手脚。”
“闭嘴!”
慕容长青瞪了他一眼,旋即说道,“你所中的蛊毒,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根本麻醉不了多久。”
“上次你昏迷,已经是蛊虫开始吞噬身体的征兆。我尽力将蛊虫控制住,但今天已经是它沉睡的最后的期限。”
“这里是医院的停尸房,将你放进冰棺,就是为了降低蛊虫的活性,多拖延一天而已。”
“以你现在的状态,不可能撑过四天后我恢复实力,不过我会杀凶手替你报仇!”
慕容长青侧过脸去,语气中带着遗憾说道,“如果你有未了心愿,我会尽力帮你达成。”
陆鹤鸣也拍着我的肩膀,悲戚说道,“兄弟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亲自送你上轮回路,来世投个好人家。”
我揉了揉昏涨涨的脑袋,虽说能感觉到里头蛊虫在活动,不过在低温条件下,活动要缓慢许多。
忽然,我脑子里冒出一个主意。
我赶忙询问道,“如果低温能让蛊虫降低活性,那么将身体完全冻住,是不是也能冻结蛊虫?”
慕容长青有些费解的道,“的确是这样没错。不过你都被冻死了,还有什么意义?”
蛊虫再度开始在我脑子里胡乱,我渐渐感觉没那么疼,脑子却越发迷糊。
这是油尽灯枯,人将要死的征兆。
我来不及解释,直接将冰棺旋钮调整到零下,旋即闭上双眼就这么静静的躺着。
在身体渐渐结冰时,我听到身旁传来陆鹤鸣的哭喊声,“我的兄弟哎,你死的好惨啊!”
我尽量不让他的声音干扰,心中默念太上清心咒: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有清有浊,有动有静……
随着经文诵唱,我的魂魄彻底脱离肉体,从冰棺中走出。
秦澜幽怨的瞥了我一眼,“李教授,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直接将帝陵的山川脉络图给画出,并找出入口,也省得我们麻烦。”
“找不到。”
我坦然回答说道,“这坐帝陵,是千年前留下的,风水格局会略有变化,因此只能将墓葬缩小在方圆二十里的范围。”
“且帝陵甬道内机关重重,又有无数假穴与邪宝用来迷惑盗墓者。因此,想要找到墓葬,只能拿人命去填。”
秦澜神色忧虑,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李教授,如果你跟着考古队一起过去,是不是就能避免很多伤亡?”
“是。”
还没等秦澜开口,我便直接说道,“但我绝不会因此以身犯险。”
“我可以付高额报酬!”
“我不缺钱,只惜命。”
说完,我便自顾的离开房间,再度回到卧室。
可还没等我躺下,门就直接被推开,秦茵面带诡笑直直的望着我,“你的架子好像很大。”
“还好。”
“什么还好!”秦茵眉毛拧成疙瘩,恼怒的说道,“我找你来是帮忙,不是当大爷的!”
“考古队一次发现了帝陵入口,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直接起身,面无表情的说,“哪怕我曾受你些许恩惠,可以在秦澜的身上报偿清楚。现已两不相欠,我无需听从你的命令。”
“你!”
秦茵咬牙切齿,却偏偏拿我没有办法。
现如今,我是借用了秦博古的躯壳,肉身已然丢失,秦茵有庞大权利,但休想拿命来威胁我。
灵魂状态的我百邪不侵,想要离开谁也拦不住。
等我走到门口,秦茵不甘心的问,“你就不想借助帝陵里的东西,把身体夺回来?”
“想,但我无需向你借力。”
说罢,我便不再理会秦茵,自顾的准备离去。
走到客厅时,秦澜眼睛发亮,拿几张图片欣喜的向我走来。
“李教授你来得正好,我们在石嘴山区的科考人员发现坍塌的甬道,这是从里面拍到的照片,可惜我看不懂。”
我顺眼一瞥,顿时整个人愣住了。
最开始一页的照片,是在一处黑乎乎的石洞里,在探照灯下模糊拍摄出的。
我凑近了分辨良久,只隐约看清几个符号代表的文字,却始终无法拼凑成一句话。
唯独一行用简体字,笔法苍劲有力的刻着一串字符格外醒目——李搬山到此一游。
这串字符明显是后雕刻上去的,从字迹上来看,竟然和爷爷如出一辙!
只不过爷爷的名字叫李半山,为何这个“半”字,改成了搬运的“搬”字?
自从我记事以来,爷爷就一直呆在山洞中,从未出去过。
接着我又翻开第二张图片。
第二张图拍摄的是乱七八糟的一堆尸体,约摸有十几个人,尸体腐烂得只剩骷髅,现场有战斗痕迹,而且能从断肢处看出是被重物砸死。
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隐约可见斑斓的花纹,从款式上看应该属于少数民族服饰,和慕容长青的风格有些相像。
第三张图是一具骷髅趴在墙壁旁,手中攥着小刀在墙壁上刻下歪歪扭扭的一行符号,我从未在任何古籍上见过这串字符,只能大概猜测出是他临死前留下的讯息。
见我盯着第三幅图良久,一旁的秦澜主动解释说,“这段话是古苗文,意思是:李搬山联合地府,对我南疆一族暗下杀手,但凡有族中后辈看到这句话,必要为族报仇,灭李搬山满门!遇见阴差,必杀之!”
看到这句话,我恍然明白当初慕容长青要杀陆鹤鸣的原因。
可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慕容长青看过这句话,为什么在最初相遇时,没有对我下杀手呢?
不,这个判断太过于主观。
虽说秦茵抢先了一步,但夺走我肉身的人正是慕容长青!
或许慕容长青并非想放我一马,而是暂时没有灭杀我灵魂的手段。
说借我肉身一用,只不过是缓兵之计,他的真正目的是借肉身将我拖住,从而想办法让我身死魂灭!
可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想要知道真相,恐怕只能前往帝陵一探究竟……
秦茵也是苗疆一族的人,为了防止她看到这张图时对我下手,我立即将第三张图攥在手心,悄悄塞进裤袋里,并朝着秦澜比了个嘘的手势。
秦澜神情疑惑,却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秦茵从我手中夺过两张图片,饶有兴致的翻了翻,旋即不耐烦的将之扔在桌上,“秦澜,这上头写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看不懂。”
“墙壁上的铭文古迹拍摄的不清楚,我需要实地考察才能进行翻译。至于这个叫李搬山的,应该是个盗墓贼,临走的时候胡乱的写下这句话。”
秦茵又问,“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我知吃秦澜和秦茵之间交情如何,不由得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却没想到秦茵只是稍作犹豫,即便说道,“暂时没有别的发现。”
“好吧。”秦茵略有些失望的道,“至于科研经费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不够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就凭咱们姐妹的关系,就算没钱,我也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秦茵笑着秦澜挥了挥手,旋即拽着胳膊将我拖到门外,压低了嗓音凝重说道,“李天赐我告诉你,帝陵重新开启的消息,惊动了各大势力,没有人保护的话,你会被他们碎尸万段!”
“我不知道李搬山那老东西把你放出来,是不是想让你送死,但你如果想要活命,与我合作是最明智的选择!”
“因为只有我对你毫无所图!”
面对秦茵的歇斯底里,我则显得异常平静。
经历了上次秦家的事件以后,我不愿再相信任何人,更不用说原本就不熟悉的秦茵。
我平静回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杀我,想我与你合作,没有一千万免谈。”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对此并不感冒。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有两个目的。
一是为了在于秦茵交涉的过程中占据主动权,第二则是为了掩盖与他合作的真正目的。
我要查清楚爷爷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各大势力会争相杀我而后快。
秦茵轻笑一声,不屑的说道,“我真当你是不染尘世的得道高人呢,原来也是个爱钱的小屁孩儿。”
“这是三千多万,你拿去随便花,不够再管我要。”
我将卡片收下,重新折回房间。
等秦茵走远了以后,我向秦澜询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大概是在一年之前,我在一个考古交流会上认识了秦茵,她知道一些偏门旁类,古怪而又好玩的知识,一来二去就成了闺蜜。”
我疑惑,“就这么简单?”
“后来秦茵提供资金,拜托我调查一件关于帝陵的事。碰巧上级派我的工作就是调查帝陵,因此交往就越发频繁。”
“她拜托你查的是什么?”
秦澜轻盈一笑,“就像你有事情需要瞒着秦茵一样,她同样有事情要瞒着你,我绝不会泄露任何一方的秘密。”
“如果想弄明白,你可以自己问去。”
听到这话,我反而稍稍松了一口气。
至少秦茵与秦澜之间的关系,并非我之前想象的那般牢不可破,而且秦澜也不是泄密的人,我暂且可以相信她。
我说,“帝陵的事我会帮忙到底。作为交换,你收到的第一手资料必须越过秦茵,交到我的手上。”
秦澜惊喜的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
秦茵和女孩有说有笑的,扶着自行车越走越偏,最终来到一片破旧的筒子楼附近。
女孩四下环顾,有些害怕,“秦茵,我记得你家不是这个方向,是不是走错了?”
筒子楼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三个穿紧身裤,洞洞鞋,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从筒子楼钻出。
秦茵嬉笑着说,“雯丽,我好哥们喜欢你很久了,要跟你表白,你们慢慢聊吧。”
说完,秦茵骑着自行车离开。
叫雯丽的女孩,惶恐的看着面前三个少年,攥着白色裙摆,紧咬嘴唇不敢说话。
在其余两人的起哄下,一个染绿毛的瘦高个被推出,手里还捧着个水晶球音乐盒。
“刘雯丽,我喜欢你好久了!”
“对不起,我想好好上学,从来没考虑过这些。”
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罢,刘雯丽低着头匆匆要逃离。
后头,两人跟着起哄,“二龙,你也不行啊,连这么丑的小矬子妞都搞不定。”
“真丢人,要我说直接强吻得了,不给她拒绝你的机会,多浪漫啊。”
被称作二龙的青年,脸憋得一阵红一阵紫,颇有些下不来台。
秦澜纤眉微蹙,“我妹妹怎么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我比了嘘的手势,“继续看。”
二龙恼羞成怒,单手撑着墙壁,将刘雯丽挤靠在墙边,“我他妈给你脸了!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每天在巷子口堵你!”
“放我离开!”
刘雯丽吓得慌了神,她朝着二龙胳膊推了一把,却不小心将水晶球打飞,直直砸在二龙脑门上,划破一个血口子。
“你他妈还敢打我!”
二龙下意识的还了一巴掌,直接将刘雯丽给抽翻在地,鼻孔也在往外出血。
“操,敢打我兄弟!”
剩下两个青年,按住了刘雯丽的手脚,“二龙,今天你要是敢上,她就是你女人!”
“你要是怂包,就赶紧滚蛋!”
二龙摸着额头的血,急火攻心的解下裤腰带,“老子他妈的今天办了她!”
剩下两人也懵了,他们是要二龙强吻,没说要真刀真枪的干。
两人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吓坏了的刘雯丽如同惊弓之鸟,撒腿就往一栋破旧的筒子楼跑。
只是刘雯丽没注意到,承重墙被凿塌,楼梯下面是空的。
踩在楼梯中央的瞬间,楼梯咔嚓一声从中央断裂,楼板轰然倒塌。
混凝土还有断成半截的钢筋,从四面八方插入刘雯丽的身体,鲜血迸射的刹那,惨叫声格外凄厉。
隆隆巨响声过后,尘烟散尽,刘雯丽她被掩埋在废墟楼板下,殷红鲜血顺着台阶往外流淌。
三个青年看到这一幕,吓得撒腿就跑。
……
一切黯淡落幕,只剩下身着染血白裙,浑身溃烂,肌肉黏连在一起的女孩,在废墟的瓦砾中凄厉哭喊。
我说,“你妹妹不是始作俑者,却也是帮凶,因此才会被冤鬼缠身。”
“今日,你给我一百万,我便将女鬼亟得魂飞魄散,”
秦澜俏脸凝重,犹豫了许久之后,才艰难的说,“这件事,是秦茵做得不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尽量补偿刘雯丽,帮她化解怨念。”
我说,“就凭这句话,我保证护你周全。”
秦澜多了个心眼,试探询问说,“大师,如果我刚才答应,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帮我?”
“是。”
爷爷让我下山,是为了收集气运,为自己挡冥冥中的灾厄。
气运这东西,玄而又玄。
比如,大多参天机的人,都五弊三缺,似被诅咒加身。
实则是,这些人不守规矩。
帮恶人聚财,杀讨债怨鬼,亦或者利用风水害人,都是有损气运的事。
因此,我只会帮正直纯良的人化解灾厄,比如眼前的秦澜。
秦澜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大师,您是不可多得的厚道人。”
我微微一笑,并未解释。
我抬脚就要埋入筒子楼,秦澜再度紧张抓住我的胳膊,“您就这么进去……”
我将一兜糯米掏出,围着秦澜绕了一圈,“有这东西在,周遭游魂不敢靠近。”
“那您……”
“一身正气之人,魑魅魍魉不可近身。”
话落,我便踏足其中。
屋内,阴风缭绕,厉鬼哭嚎,还有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静的说,“秦茵有罪,却罪不至死。你杀她,不能入轮回。”
“我不杀她,只要她的一条舌头!”
刘雯丽的声音凄厉沙哑,蕴藏着无尽愠怒,“我把秦茵当朋友,她却骗我来这里!”
“我要她亲自割下自己的舌头,才能解恨!”
门外,秦澜用颤抖的嗓音问,“大师,请您帮我求情,只要刘雯丽能饶过我妹妹,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叹了口气,“给你三个条件。”
“第一,你家境贫寒,又有母亲重病在床,我会让秦澜治好你母亲的病,保证老两口丰衣足食。”
“第二,我让秦茵在你坟前跪足一天一夜,磕三百个响头,并为你三年斋戒祈福。”
“第三,让秦茵将功补过,把伤害你的三个人,带到这儿来,听候你的发落。”
刘雯丽犹豫了一会儿,终而撂下一句,“明天夜里十二点,我在这里等着,如果你敢骗我,我就让秦茵死!”
声音渐渐消失,刘雯丽也不见了踪影。
空荡荡的巷子里,再无半点动静。
我走出门外,并用双掌捂住秦澜的眼眸。
几秒钟过后,她茫然睁开双眼,看到周遭浓雾散尽,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我们回来了?”
“是。”
顿时,秦澜紧绷的娇躯松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没想到秦澜靠在我肩头,抽噎个不停。
鼻端,如兰似麝的幽香萦绕,怀中有温润软玉,我很难无动于衷。
为了应对这一境况,我直接将秦澜轻轻推开,平静说,“你克制一下,我们还有要紧事做。”
秦澜面容透着淡淡绯红,幽怨的瞥了我一眼,擦了擦眼泪没有说话。
我再度进入坍塌的房屋,真实的境况是,刘雯丽的尸体被运走,地上有用警戒线围成的一个圈。
西北角,还有一小块坍塌,我将砖块瓦砾一点点捡起。
一旁的秦澜,也在帮我挖掘。
约莫几分钟后,我从瓦砾中拽出一个腐烂一半的羊头,把秦澜吓得短促尖叫一声。
“您怎么知道,瓦砾里藏着这东西?”
我说,“从进入巷子开始,我就觉得气场很怪异,”
“从方位朝向来看,震巽五行属木,离五行属火,木生火,因此附近干燥,常居于此会肝火旺盛,躁郁。”
“且几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就算有些痞气,做出这么出格的事,也属罕见。”
我掰开羊嘴,从里头掏出一块血淋淋像海带一样的东西。
“羊性本淫,羊胎衣更是至阴之物,能催化其性。将此物摆放在西北角,刚好催化了此处风水。”
“因此,刘雯丽的死有一半原因,是在这里放羊头的人。”
秦澜犹豫了一会儿问,“这么说,是有人要害刘雯丽?”
“并非如此。”
我解释说,“由于你家风水被破坏,秦茵的体质及容易招阴,刘雯丽会率先寄宿在她的体内。”
“害死秦茵后,刘雯丽就会对你全家下手。”
话音未落,外头生锈的卷帘门,轰隆一声砸下,周遭顿时黑漆漆的一片,仅有罅隙的窗户,透漏的熹微光线。
从坍塌的顶楼上,砰的落下一个燃烧的汽油桶,浓浓烟雾与燃着的油几乎瞬间铺满地面。
秦澜呛得捂着鼻子直咳嗽,连站都站不起来。
生锈的卷帘门被锁死,里头是封闭式仓库,唯一的楼梯也完全坍塌,离楼上有四米左右。
我抱起秦澜,来到坍塌的楼梯口下,抬眼遥望二层楼梯延伸的通道洞口。
见到我灵魂出窍,陆鹤鸣收去哭丧的脸,嘿嘿笑着问,“兄弟,是不是死的时候有人哭,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并没有。”
我说,“我阳寿未尽,只要保存好身体,便可等有朝一日擒拿真凶,解蛊后再魂归体内。”
“只是活人灵魂离体越久,越会虚弱甚至溃散。现最首要的,是找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让我暂住。”
魂魄离体的咒决,是太上清心咒的一种,是我翻阅爷爷的书库时,无意间学会的,却没想今日能派上大用。
慕容长青嘴里咕咕哝哝的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等她再睁开眼时,瞳孔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阴气,这大概是苗疆巫蛊一族,特有的通阴咒决。
果不其然,咒决唱诵之后,慕容长青目光落在我的魂魄上。
她问,“你是想借尸还魂?”
“是。”
“这里就是珠州人民医院的停尸间。如果运气好,兴许今天就能找到合适的载体。”
在慕容长青的带领下,我来到靠楼梯间一号停尸房前。
她说,“两天前你入院时我曾调查过,这里放置尸体的新鲜程度,是按照号码排列的,这里兴许有你想要的东西。”
话落,慕容长青拔下一根头发,伸进锁眼里。
发丝钻入锁眼的刹那,竟化为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只听见噼噼啪啪的几下,门就应声打开。
“进去吧。”
我狐疑的看了慕容长青一眼,旋即灵魂直接穿透门体,进入停尸房中。
狭窄昏暗的房间内,陈列着十二张铁架床,总共有五具尸体,可惜都是些老人。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个护士推着铁架床,进入太平间内。
“哎,年纪轻轻的就出了车祸,据说是个海龟留学生,还是赫赫有名的秦氏财团董事长的养子。”
“刚下飞机,就被高空抛物砸得心脏骤停,真是人各有命……”
两个护士正聊天时,我便躺在了铁架床上,与被白布盖着的尸体渐渐融合。
从床头贴着的照片看,死者是个年轻男人,心脏骤停体表无伤痕,且因刚死不久,身体活性强,格外适合附身。
三个呼吸过后,我再度睁开双眼,掀开盖在脸上的白布坐起身。
稍许寂静后,一个年轻小护士眼皮一翻,直挺挺的向后倒去,还好我及时起身,将她搀扶住。
年纪稍大些的护士,两腿哆嗦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嗷的一嗓子震得我耳朵发麻。
“鬼啊!”
太平间的动静,很快引来保安和楼上的主治医生,众人熙熙攘攘站在楼梯口张望,却不敢进入。
保安站在门口,惊恐的看着胸口挂着死亡标志号牌的我,反倒是头发花白的老医师走进太平间。
他捏了捏我的胳膊肌肉,又摸了摸颈动脉,喃喃说道,“真是个奇迹!我行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心跳骤停六个小时后死而复生!”
“马上安排全身检查,并立即联系病人家属!”
我说,“我没事,不用检查。”
“胡闹!你还想再死一次吗?”
老医师格外严厉,无奈我只能被推上一个又一个的机器,全身扫描检查一遍以后,仍不放我出院,说要等待家属来接。
慕容长青和陆鹤鸣也在病房,与我一同等待。
陆鹤鸣大口啃着桌上不知谁留下的苹果,含糊不清的说,“兄弟,你这次附身的可是超级大土豪!”
“要我说,你干脆在这具身体里住下算了,比你当个寒酸风水师强得多。”
我没有理会陆鹤鸣,而是对着镜子打量我的容貌,并翻出病历本,查找关于死者身份的有用信息。
在解除蛊毒之前,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恐慌,我要以这句尸体的身份活下去。
死者二十五岁,名字叫秦博古,六年前去国外留学,回国时被高空抛物砸中心脏,当场心脏骤停身亡。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个秦博古竟然是秦德文的养子!
还没等我翻阅完病例,病房门就被推开,老泪纵横的秦德文一把搂住了我,“孩子,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
秦茵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咧了咧嘴角像是在笑。
我又向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发现秦澜并没有跟来。
还没等我说话,陆鹤鸣就指着秦德文,惊声说道,“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身家十几亿的秦氏财团老董事长!”
“这位是……”
我解释说,“他们都是我在国外的朋友,专门漂洋过海来投奔我。”
秦德文喜不自胜的道,“呵呵,既然是来投奔博古的,那就是我秦家人。今天博古死而复生,晚上我摆宴庆州,两位请一定赏光。”
“那感情好!”陆鹤鸣笑嘻嘻的凑上前,“秦董事长,我最近手头一点紧,能不能……”
“不能,闭嘴。”
慕容长青恶狠狠的瞪了陆鹤鸣一眼,旋即上前温声说,“秦先生好,我们想在贵舍借住几日,不知方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热烈欢迎!”
……
办理过出院手续,秦德文派一辆粪叉标志的轿车,来医院门口迎接。
我想要上车时,却被秦德文拦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博古,你已经六年没见过小澜了。这次给你们个机会,单独相处培养感情。”
话落,秦德文就带着四人上车离去,仅留下我一人站在原地。
约莫半盏茶时间过去,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身前,身穿OL制服,身材高挑的女人摇下车窗,俏脸阴霾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上车吧。”
女人是秦澜,她此时身体携带的气,却让我格外陌生。
忐忑、紧张、恐惧、恨意、杀气……
她发际线位置,隐约可见血丝。天灵盖缠绕着斑驳黑红两色煞气,通常只有屠户和杀人犯才有。
我冷不丁问,“你杀了人?”
嘎吱——
秦澜猛的一颤,车子打偏钻进绿化带,还好她刹车及时,没酿成事故。
“你胡说什么呢。”
秦澜的气息格外混乱,证明她在紧张,神情却表现得格外淡定,“难不成你觉得,高空抛物是我故意干的?”
“是与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说,“刚才从医院太平间,钻出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白天不敢出医院大门,但一直在恶狠狠的盯着你。”
“倘若真是你杀了他,他会在晚上找到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你向我坦诚,兴许我能帮你。”
秦澜曾被我种下代表至纯至真的佛印,证明她心性纯良,不会轻易伤害人。
她的人品值得我信任,因此可以坦诚一切。
秦澜先是一惊,旋即疑惑,“你……你说话的语气,和我的一个朋友特别像!你是不是刚才被砸傻了?”
“你没猜错,我就是李天赐。”
“你再跟我回一趟医院,就什么都清楚了。”
……
我带着惊疑不定的秦澜,来到停放我冰棺的停尸间,向她讲述了自从离开秦家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为了避免秦澜恐慌,我刻意隐瞒了人头虫身的秦茵部分。
由于我精通道教佛学典籍,也算是半个修行之人,身上气场过于强大,秦博古这等刚死之魂,不敢靠近。
否则秦澜出现在停尸间这等极阴之地的刹那,恐怕就会被秦博古借助地势害死。
“借尸还魂?这……太过匪夷所思!”
秦澜扶着额头良久,才勉强能接受我借秦博古尸体复活的事实。
我再度问,“秦博古,是不是你杀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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