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会用花草调制暗色香粉,让自己肤色欠佳,引得爹娘皱眉叹息,说白给我取了个“妩”字,好在年岁轻,趁着豆蔻韶年赶紧定个好些的婚事。我着急地去医馆找他商议,却见媒人垂头丧气地登门,说男方嫌弃我八字纯阴。
“冷墨,爹娘要安排我嫁人,好在婚事没成。”我到医馆寻他,他一袭白衣为人诊病,好似清朗绝尘的谪仙,我看得自豪又出神,心底隐隐地期待与忐忑:“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今后会怎样?”
“我会娶你。”他温情地望着我:“师父说想把医馆交给我,我便能成家立业了,明日就去你家提亲,好吗?”
“嗯!”我开心地点头,又有些踌躇:“可我八字纯阴,你会不会介意?”
“小傻瓜,我为何会介意。”他笑着点了点我的额角:“我都不担心你会介意我不知晓自己的生辰八字,或许我八字纯阳呢,正好补你。”
他曾说过,他被遗弃时只胡乱地裹着半件衣袍,额上还被抹了一块墨迹,冷家便以“墨”为他取名。
“冷墨不冷漠,无情是‘秦妩(情妩)’,绝配!”
老神医见我们郎情妾意,遂慈祥地笑着,让我们去后院的药圃好好聊一会儿。我们坐在草地上并肩共话,幽蓝的夜空繁星点点,虽比不得初见时璀璨的烟花,却是宁静致远、柔情缱绻,只想和身边人相伴到永远——
怎样也想不到,那竟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次日,冷墨并未来提亲、也并未出现,我深知他不是失信之人,连忙去往医馆,却见医馆大门紧闭,老神医和弟子们全都不见踪影。我着急忙慌地跑回家,求阿爹快遣人去查,阿爹眉头紧皱,连连摆手:“万万不可,这事休得再提!”
我以为是阿爹不愿多管闲事,又去冷家相求,冷夫人却惊惶地捂住我的口:“没有阿墨,这世间从未有过阿墨!如果我们想活!”
几日后,皇后薨逝的消息传来,举国哀戚、十里惨素。我看着白皑皑一片,空茫的心只觉得恍惚,自己是在为冷墨戴孝么?我缩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