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针穿透。
比起被人议论，少女的泛红的眼眶更让他感到羞耻与心碎。
他第一次对自己无比失望。
“沈凌云，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人？”他责怪着自己，“为什么你会把事情搞到如今这样的局面？”
“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他最后也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没事的。”许知夏擦了一把泪，努力扬起了微笑，“你本来也没有义务告诉我，对吗？”
“祝你前程似锦呀，副班长。”
（五）
高三开学的那天，许知夏盯着空着的座位看了好久好久，但那个熟悉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那个讲相声的张年同学接替了他的职位，成了副班长。
沈凌云的离开在一班投下了一块小石子，溅起了一阵水花，但水面很快归于平静。
平静的水面下是汹涌的暗流。每个人都在努力，每个人都在较劲，大家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关注别人的事情了。
哪怕偶尔有人想起沈凌云，也只会感叹一下他提早脱离苦海的幸运，或者惋惜他如果留下来，会考上更好的学校。
只有许知夏，她常常望着那张空座位发呆。
其实一开始，她是有些愤怒的。
她并不后悔那天的直言。即便事先知道沈凌云要离开，她依然会站起来说出那番话。
在许知夏的眼里，沈凌云是一个被人工催熟的西瓜，要有好看的卖相、要快快成熟。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匆忙，但她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只不过她自顾自地把沈凌云视为了盟友，但却连他要去哪里都不知道，这实在是一件让人很难堪的事情。
“你只是凑巧第一个发现了他的秘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许知夏，你太自作多情了。”她咬住了嘴唇，懊恼地想。
那些在空中交汇的眼神，也许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吧。
有的时候，她又会有一点想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