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烟仍是哭哭啼啼,话不成声:“父皇,父皇,眦懿,眦懿他羞辱烟儿,还顶撞烟儿,让烟儿出丑,让烟儿难堪……”
皇帝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极宠爱云沐烟,听着云沐烟的话,更为愤怒,不过好在不是色胆包天,欺负了云沐烟,皇帝稍稍放下心来,安慰着云沐烟:“烟儿别哭,父皇已命人去抓眦懿了,马上便来了。”
云沐烟这才稍稍满意,擦了擦眼泪,略微停止了哭声:“多谢父皇为烟儿做主。”
皇帝见云沐烟稍稍好些,也伸手上前,擦了擦云沐烟脸上的眼泪:“烟儿可是父皇的宝贝,谁敢欺负烟儿,朕定重罚不饶,烟儿放心,待眦懿来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父皇定重罚于他。”
云沐烟点了点头,甚是满意,也不再哭泣:“多谢父皇。”
皇帝见云沐烟稍好,也放下心来,御林军还没有带来眦懿,皇帝思虑片刻,便垂眸看向云沐烟:“烟儿一向对宫里的事不感兴趣,又是如何认识眦懿的?”
云沐烟听到皇帝问话,转念一想,自己因为季望舒去了别院,才认识眦懿,又不好告诉皇帝,思虑片刻,仍是不知如何作答:“父皇莫要管了,眦大人声明远扬,烟儿自然就认识了。”
皇帝也不再多问,抚了抚云沐烟的头,也安下心来。
少倾,御林军便押着眦懿,来到未央宫,眦懿见御林军前来,便知定是云沐烟搞的鬼,想着自己方才还帮云沐烟圆了场,没想到云沐烟竟诬告自己,突然想到季望舒可是实实在在的羞辱了云沐烟,便担心起来季望舒。
来到未央宫,果然,云沐烟坐在皇帝身旁,御林军放开了眦懿,眦懿跪地行礼:“微臣参见陛下,参见公主殿下。”
皇帝也紧绷着脸,看似不悦,坐在龙椅之上,不怒自威:“眦懿,朕听闻,你胆大包天,竟敢欺负公主?”
眦懿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回禀皇上,不是这样的,微臣不曾欺负公主殿下。”
云沐烟暴跳如雷,突然站起身来,指向眦懿:“你胡说,方才在别院,你与季望舒一唱一和,欺负本公主,还敢不承认!”云沐烟一时心直口快,竟说出了季望舒的名字。
皇帝听到是季望舒,便大概了解了此事,皇帝也早知云沐烟对季望舒芳心暗许,然季望舒始终不冷不淡,又非朝中官员,不好赐婚,思虑片刻:“烟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沐烟热泪盈眶,甚是委屈:“父皇,烟儿不过是去别院看了看,季小公子便与眦大人一唱一和,羞辱烟儿。”
皇帝瞥向身旁的云沐烟,也无可奈何,又问眦懿:“眦懿,你到底如何羞辱烟儿,给朕从实招来!”
眦懿仍是毕恭毕敬,拱手行礼:“回禀陛下,公主吩咐微臣不得与季小公子见面,然季小公子来找微臣询问无头公案,微臣不得已违抗了公主殿下的命令,微臣愿意受罚。”
皇帝听着眦懿所说,便知是云沐烟无理取闹:“好了,你回去吧。”
眦懿听到皇帝这么说,便如释重负,拱手行礼:“微臣多谢皇上。”说完,便慢步离去。
云沐烟却仍是心有不甘:“父皇,就这样让她走了?”
皇帝安慰着云沐烟:“烟儿,此事分明是你无理取闹,朕知道,你自小便对季望舒芳心暗许,可也不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责罚眦大人啊!”
云沐烟嘟着小嘴,甚是委屈,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是,父皇,烟儿知错。”
皇帝又伸手上前,擦了擦云沐烟脸上的泪水,安慰着云沐烟:“烟儿莫要担心,若是季望舒不行,朕再给烟儿找好夫婿,定会比季望舒好一百倍,一千倍。”
云沐烟也略微含羞,擦了擦眼泪:“父皇莫要取笑烟儿了。”
皇帝这才放下心来,垂眸一笑,拍了怕云沐烟的肩膀:“这么晚了还没用膳吧,不如留下来,陪父皇用膳。”
云沐烟点了点头,仍是十分委屈:“都听父皇的。”
皇帝甚是欣喜,匆忙吩咐一旁的太监:“小喜子,传膳!”
太监亦丝毫不敢怠慢,俯身行礼:“是,皇上。”说完,便匆忙退下。
云沐烟虽刁蛮任性,却是心地善良之人,心思单纯,皇帝又与云沐烟聊了片刻,云沐烟便已放下心中的委屈,开心起来。
少倾,丫鬟们便端着美味佳肴,慢步走入未央宫,行至皇帝面前,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子上,又慢步退下:“请陛下,公主用膳。”
皇帝甚是满意,吩咐一声:“退下吧!”丫鬟们便慢步退出门外。
云沐烟心情稍好,略带笑容,坐在皇帝身旁毕恭毕敬:“请父皇用膳。”
皇帝甚是满意,笑意盈盈:“烟儿快动筷吧!”说完,便拿起了筷子,夹起一道精致的冰花雪莲,放入云沐烟面前的小盘之中:“烟儿尝尝,这些菜都是烟儿爱吃的。”
云沐烟忘记了方才的烦恼,亦是笑意盈盈,点了点头,便夹起了那片冰花雪莲,放入口中,酥脆爽口,清淡宜人,云沐烟甚是满意。
皇帝见云沐烟高兴,亦是满心欢喜:“怎么样?可还合烟儿的口味?”
云沐烟点了点头,梨涡浅笑:“正和烟儿口味,都是烟儿爱吃的,烟儿多谢父皇。”
皇帝亦是笑意盈盈:“烟儿快吃吧,无需如此多礼。”说完,便于云沐烟一同,共用晚膳。
晚膳过后,皇帝差下人送云沐烟回雪依宫歇息,又独自担心起了云沐烟,可怜云沐烟从小倾心季望舒,然那季望舒却雷打不动,无丝毫表示。
见那季望舒文采非凡,才能过人,吟诗作对,无所不能,皇帝甚是满意,早些年有意封季望舒为官,然那小子却抵死不从,无奈一直赋闲在家。
皇帝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帮助云沐烟,暗自叹了一口气,便前往季贵妃的玉芊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