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无端被克扣月例、刁难打骂,就因没站对‘队伍’,可我又能如何呢?”
苏瑶蹙眉,面露不忍:“这也太过分了,他们争权夺利,何苦为难咱们这些不相干之人。”
老妃嫔叹口气:“不相干?在这宫里,谁能真的不相干呐。苏妃,你能躲在这儿种花养草,已是难得,我有时真想,要是早年也像你这般通透,或许日子能舒心些。”
苏瑶安慰道:“姐姐也别太伤怀,往后尽量避开风头,只盼这争斗能早日平息,还宫里些许太平。”
老妃嫔苦笑:“平息?难咯,自古皇家无小事,权力这东西,一旦沾上,哪有轻易放手的。”
苏瑶沉默片刻,望向窗外摇曳花枝:“罢了,咱们左右不了,只能守好自己这方寸之地,护住身边人,其余的,交给命运吧。”
再后来,朱厚熜身体愈发孱弱,召苏瑶前去侍疾。病榻前,皇帝看着面容平静的苏瑶,虚弱开口:“爱妃,朕这一生,繁华看过,风雨也历经,如今躺在这儿,才觉诸多事皆是虚妄,倒是你,寻得内心安宁,朕有时真羡慕。”
苏瑶垂眸,轻声应道:“陛下,往事不可追,当下安宁便好,您安心养病,莫要再劳神这些。”
朱厚熜抬手,似想抓住什么,又无力落下:“朕若早些明白,或许能护你更好,给你安稳日子,不至于让你受那般多苦。”
苏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很快隐去,只道:“陛下,都过去了,臣妾现在过得挺好,种花养草,倒也惬意。”
朱厚熜微微点头,闭眼歇息,口中喃喃:“但愿如此,但愿这宫里,往后能少些纷争,少些血泪……”苏瑶静静立在一旁,望着病榻上的帝王,心中五味杂陈,往昔恩恩怨怨,似也随着他这病弱之躯,渐渐淡去,只余对这宫中命运无常的深深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