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江迟在整个城市几乎找了个遍。
而宋家也派人开始找寻,宋父甚至动用了最原始的找人手段,张贴告示。
两个人没有亲缘关系,但却有着最统一的目标。
宋卫国早在发现这对母女的嘴脸之后,便将两人赶了出去,和对方离了婚,而宋暖也回到了原本属于她的阶级。
看着湛蓝的天空,宋父叹息着,一夜之间生出来许多白发。
「小迟,你怪我吗?如果不是我当初引狼入室,也许,跟你青梅竹马的就是阿梨了,我对不起她妈,也对不起她。」
江迟只是摇头,如果说宋父做错了事,那江迟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所为忏悔。
正喝水,宋父忽然想出了办法。
「小迟,也许这次,我能找到,阿梨。」
他坚信,她还没死。
隔天,一场在海城举行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而拍卖的商品只有一件孤品,胸针。
宋卫国放出消息,江迟只是不断的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他期待,在其中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他有些捉摸不透的问,「这样,小梨就真的会来吗?」
宋父嘴角淡淡的笑意,「你不了解她。」
这是个笃定句,可却也是事实。
江迟觉得心底一阵心酸,是的,他确实不了解她,这么多年,他说他爱她,却从不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她得了那么严重的病呢。
正想着,江迟忽然发现人群中走来一个戴着宽大帽子的女孩儿。
她的小脸越发瘦削,头发几乎全都没有,应该是戴着假发。
见到很多人往里走,她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进来。
但神色之间再也没有当初的自信和倔强,反而全是仓皇无助,仿佛小鹿,一受到惊吓就会远远跑开。
江迟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揪起。
我在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次回来也是迫不得已,这枚胸针,是母亲的遗物。
当初母亲走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随着母亲进了地下。
唯有这枚胸针,被父亲珍藏。
我想最后的时间里,拿回它,就当是留作纪念。
「三十万。」
「五十万。」
在场的所有拍卖者似乎都没什么兴趣,只是静静的看着。
只有江迟,仿佛铁了心的跟我抢夺这枚胸针。
我不安的捏紧手心。
只有最后的低价了,「八十万。」
「一百万。」
剩下的价格,我实在出不起,最后只能咬着牙,不甘心的看着它被送到了江迟的手中。
算了,可能也是有缘无分吧。
我打算离开,可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江迟忽然叫住了我。
「这个送给你,阿梨。」
他把那枚胸针放在我的手里。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只能捏紧了帽子,嗓音沙哑的道,「先生,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