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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完结文

冬雪喑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微微停驻,若有所思。乔以棠与她对视上,却觉得老太太有些眼熟。但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将手里小小的礼物呈上前:“陆奶奶,祝您福寿安康。”陆老太太打开,是一只重工的中国结。不同于传统织法,添了自己独特的创意,织成了繁体的“陸”字。“这是以棠画了几十张草图,选取了最满意的一张,设计的陆家中国结。”陆裴司在一旁解释。陆老太太挑了挑眉,虽不见笑意,却看得出,她很有兴趣。并且细细一闻,那中国结还有股令人心安的气息。“这香味倒不错。”乔以棠微笑着道:“这是药香薰,您白天可以挂在衣服上作为装饰;晚上挂在床头,有助安睡。”老太太看不出满意与否,但只是叫人拿在手里,并没有收下。她目光审视严肃地看着乔以棠:“我记得,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吧。”乔以棠被她...

主角:乔以棠沈藏   更新:2024-11-29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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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以棠沈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微微停驻,若有所思。乔以棠与她对视上,却觉得老太太有些眼熟。但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将手里小小的礼物呈上前:“陆奶奶,祝您福寿安康。”陆老太太打开,是一只重工的中国结。不同于传统织法,添了自己独特的创意,织成了繁体的“陸”字。“这是以棠画了几十张草图,选取了最满意的一张,设计的陆家中国结。”陆裴司在一旁解释。陆老太太挑了挑眉,虽不见笑意,却看得出,她很有兴趣。并且细细一闻,那中国结还有股令人心安的气息。“这香味倒不错。”乔以棠微笑着道:“这是药香薰,您白天可以挂在衣服上作为装饰;晚上挂在床头,有助安睡。”老太太看不出满意与否,但只是叫人拿在手里,并没有收下。她目光审视严肃地看着乔以棠:“我记得,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吧。”乔以棠被她...

《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完结文》精彩片段


微微停驻,若有所思。

乔以棠与她对视上,却觉得老太太有些眼熟。

但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将手里小小的礼物呈上前:“陆奶奶,祝您福寿安康。”

陆老太太打开,是一只重工的中国结。

不同于传统织法,添了自己独特的创意,织成了繁体的“陸”字。

“这是以棠画了几十张草图,选取了最满意的一张,设计的陆家中国结。”陆裴司在一旁解释。

陆老太太挑了挑眉,虽不见笑意,却看得出,她很有兴趣。

并且细细一闻,那中国结还有股令人心安的气息。

“这香味倒不错。”

乔以棠微笑着道:“这是药香薰,您白天可以挂在衣服上作为装饰;晚上挂在床头,有助安睡。”

老太太看不出满意与否,但只是叫人拿在手里,并没有收下。

她目光审视严肃地看着乔以棠:“我记得,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吧。”

乔以棠被她威严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压迫感袭来。

但乔以棠从小就被带去不同的场合,面对各种情况,都得体大方,应付得当。

“跟奶奶确实第一次见面,我是乔以棠。”

她露出得体的笑意,“这次,我是作为裴司的妻子前来为您道贺。”

陆裴司结婚,已经不是稀事。

大家或多或少也都猜到,他结婚的对象就是乔以棠。

但所有人都等着陆裴司官宣。

毕竟在刻板印象中,男方应该占据主导地位。

但这一次,却是由女方亲自宣布的。

而且,还是声名狼藉的、出现在布达佩斯港的乔以棠。

这种种头衔,都不配让她站在陆裴司旁边。

更不配宣告两人结婚。

众人瞬间鸦雀无声,场上弥漫着惊异的目光。

陆老太太微微蹙了下眉,看向旁边的陆裴司。

他面色清淡温和,显然,他并不在意这点。

陆书华在一旁蹙眉,拳心握得很紧。

他横眉冷目地上前,威慑力十足:“乔家腐败破产,污点重重,接纳了你,也是拉低我们陆家的档次。”

乔以棠微微僵住,她料到,今晚会有难堪的局面。

但真正来临时,仍旧让她心跳加速,浑身僵硬。

“不过,你和裴司已经领了证,木已成舟。”

陆书华口吻威严,“这样吧,你改姓陆,宣布不再是乔家人,妇随夫姓,我就看在裴司的面子上,容你一席之地。”

此话一出,议论纷纷。

乔以棠微微攥紧了手掌。

嫁过去改随夫姓,这样封建社会的旧习俗,早就不符合新时代的婚姻。

乔以棠对乔家是不怀留恋,但这个家族,毕竟是她的根源。

割舍了自己的姓,她便不再是妈妈的女儿,不再是外婆的孙女。

此后,只是依附于陆裴司的女人,豢养的一只金丝雀。

这种侮辱尊严的条件,她断不可能答应。

乔以棠微微扬起下巴,明媚微笑:“陆叔叔的顾虑我明白。只有一点,我很好奇,谁的家族没有污点?哪个家族又大过陆氏呢?按照陆叔叔的意思,岂不是嫁进来的女人,都得随姓陆?”

陆书华皱眉。

看起来文弱的一女孩,却如此巧舌如簧。

“那请问,陆奶奶姓陆吗?”

乔以棠转向旁边不动声色的陆奶奶,又看向陆书华,“您的太太,陆裴司的母亲也姓陆吗?”

“你敢用这种态度质问我?”

陆书华不敢相信她居然敢质问自己,“胆大包天的丫头,给我撵出去!”

“胆大包天的是您,谁让您开创了陆家娶妻要改名的先例呢。”


乔以棠松了口气。

忽而有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

房门打开,两位警察环视一圈。

最后,目光却落在乔以棠身上:“你是乔以棠?”

乔以棠被那审视的目光看得心惊:“怎么了?”

其中一人铁面无私:“你父亲乔某的公司,涉嫌违法运营已被扣押,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

乔以棠是第一次进这样的地方。

四四方方的房间,一盏明晃晃惨白的圆灯。

眼前严肃的男人,问了她许多话,乔以棠浑浑噩噩,只听进去一半。

只记得他说,乔氏竟和一桩重大洗钱案有勾结。

这事荒唐得让乔以棠的大脑嗡嗡作响。

她知道父亲产业做得大,但其中过程,从来不会追问。

“据你父亲的供词解释,当时公司现金流出现问题。他遭人陷害,那人将巨额现金摆在眼前,引诱他中计上当,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对方。”

对方观察着乔以棠的反应,“你名下的一个服装产业,现在已被关闭,待我们查清楚资金流水,再决定是否吊销牌照。”

乔以棠忽而抬头,脸色肃穆认真:“我的店绝对没有问题。”

男人嗤了声,笔杆戳着纸面:“能坐在这里的,诚实的又有几个呢,等结果吧。”

他说罢,便拿着本子离开了审讯室。

待在这个房间里,让乔以棠脚心生寒,从脚踝蹿起,浸入到身上每一寸皮肤。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窗外逐渐有月光投射而入,落在掌心触手生凉。

门外脚步声迭起。

想必都在为这件突发事故,奔走调查。

乔以棠的右眼皮却一直在跳。

她要在这里关一辈子么?

越蜷缩越紧,乔以棠有些捱不住困意,勉强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非常浅,甚至门外细微的谈话声,她都听得清楚。

“这些足以证明,她和乔家的事毫无瓜葛。”

门外男人的声音,让乔以棠猛然惊醒。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沈藏语气多了丝不耐:“要赎她出来的是江叔,还需要通关系么?”

江叔?

乔以棠听得云里雾里,她跟这号人物毫无牵连。

她甚至在想,沈藏是在说自己的事吗?

面对沈藏的威胁,对方显然不吃这一套。

门外便没了动静。

尽管乔以棠不愿见到沈藏,但在这冰冷的看守所里,他毕竟是她唯一认识的人。

贴着门边仔细听,确认沈藏离开了,乔以棠的一颗心瞬间又陷入绝境。

她倚在墙边,下颌耷在膝盖上,用力闭上眼睛。

这一次,她没有等很久。

另一道沉沉的脚步声贴近。

在这寂寥冷清的环境中,给人一种油生希望的错觉。

这一次,对方的态度明显不同,“陆先生,外面天冷吧,坐下喝杯茶。”

“她呢?”

清淡两个字,直抒来意,语气凉得像夹雪的风。

乔以棠猛地睁开眼。

眉心微跳,她猛然直起身。

是陆裴司。

可是他不是该在周城吗?莫非是为了她的事特地前来?

这件大事,又岂是他区区一个普通人能搞得定。

“乔家这案子,牵扯的人事太多,调查繁琐,乔小姐又是直属亲人,不能……”

陆裴司语气平和地打断:“周队不妨先看看这些。”

纸张翻动的声音后,对方语气瞬间恭敬了一个度:“按理来说,这不符合规定,但如果是陆先生……”

恍恍惚惚间,大门打开,乔以棠被人拉着站起来时,双腿还在发软。

乔以棠被带了出去。

被挽着的胳膊,交到了陆裴司的手心里。

他顺着她的手腕下滑,手指包拢住她的手。

乔以棠被他揽到怀里。

“手怎么这么凉。”

他掌心慢慢顺抚着她的后背,才察觉到乔以棠眼神空洞,身子在微颤,“没事了。”

……

乔以棠的房子和车子都被查封,她被带到一辆陌生的车上。

车子驶入一间高档酒店,她被带进房间。

“先去洗个热水澡。”陆裴司摸了摸她的脸颊。

尽管室内空调开得高,她依旧浑身冰凉,就像一只从冰水里捞出的鱼。

乔以棠一动不动地坐着。

好半晌,她理清了所有残酷的现实,抬眼看向他:“你不是在周城吗?怎么过来了。”

陆裴司拉开衣柜,里面是他一早安排云泽熙准备的衣服和新浴巾。

“你家出事,作为你的丈夫,我也难辞其咎。”陆裴司转头望向她。

乔以棠从他话里品出另一层意思,猛然抬头:“警察也找你了?”

“我没事。”陆裴司只温和道:“现在有事的是你。”

他微微俯身,拨开她凌乱的长发,露出那张冻得毫无血色的小脸,“再不去洗澡会生病,听话。”

乔以棠被他推着去了浴室。

水声哗哗,她闭着眼任凭热水冲洗着头发和身体。

结束后,整个人都清明了。

推门而出,蒸腾的水汽冲出房间,乳白雾气弥漫着冲入房间。

“洗完了?”

陆裴司刚从外面回来,手里多了几只保温盒。

他简单洗了下手,开始给她吹头发。

盒子里是他做的鲜冬笋鸽子汤。

鲜汤泛着光泽,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表面浮着翠绿喷香的葱段。

带的热菜是油菜炒口蘑和鲜蔬炒牛肉,都是清淡养胃的菜式。

“昨晚和今早都没吃东西吧。”

陆裴司将菜式陈列在她面前,递上筷子,“趁热吃。”

那扑香的气味,乔以棠已经能想象到口感是极好的——他的厨艺一直没话说。

只是此刻,她心里还揣着另一件事。

洗过澡后,一切归于冷静了。

乔家破败,乔父入狱。

一夕之间,她什么也没有了,现实便是这样残酷。

乔以棠不能再让另一个不相干的人,被她所牵连拖累。

她没有动筷,只是眼帘低垂,遮住淡漠的视线:“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男人停下动作,注视她:“你说。”

明明在洗澡时鼓足了决心。

此时此刻,乔以棠却有些难以启齿。

但她面色冷静如初,不带任何感情地道:“我们离婚吧。”


“那么,你想听故事是单纯好奇,”

陆裴司嗓音很缓淡,几乎淹没在观众的谈论声里,乔以棠需要凑近他,才能听见,“还是吃丈夫和其他女人的醋?”

乔以棠感觉后颈凉凉的。

抬眼时,她直接触碰到他的目光。

似笑非笑,却又带着丝深邃的距离感。

吃醋?她从没想过这一点。

即便陆裴司点头说,他的确喜欢那女人,她的内心也会毫无波动。

这本来就是场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那你希望我是因为什么?”乔以棠也反问他,不甘示弱。

陆裴司没打算与她继续辩论下去,只温和道:“不管哪一种,证明你对我有了些兴趣。”

有个毛的兴趣。

乔以棠承认她曾对普通人陆裴司产生过一丝幻想。

但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便破灭了。

她知道,这不过是从一个豪门的坟墓,走入另一座更雍容华丽的罢了。

不抱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在聊什么呢?”

陆焕的声音横穿进来。

陆裴司笑容收了些,握住乔以棠的手,示意她喊人:“叫陆焕哥。”

“陆焕哥好。”

乔以棠知道他有个亲哥哥,两人容貌有些相似之处,性格却差异不小。

“乔小姐,你好呀,早就想认识你了。”

女人一缕淡笑的嗓音友好地传来。

乔以棠抬头望去,微微愣住。

这不就是刚才那个推蛋糕的美丽女人?

见她挽着陆焕的手,乔以棠明白过来,她是大哥的老婆。

她又望向陆裴司,眼底一丝惊诧转瞬即逝。

陆裴司……难道喜欢大哥的女人?

“你好。”出于礼貌,乔以棠与她握了握手,“您怎么称呼?”

陆裴司紧了紧她的手掌,语气淡淡道:“叫嫂子。”

乔以棠觉出陆裴司力度有些大,不受控制地弄疼了她。

“我叫许诺,都是一家人别那么见外,你可以叫我诺诺。”许诺满是善意的眼神,像小鹿一样清澈又美丽。

乔以棠突然能明白,陆家兄弟俩,为什么都喜欢她了。

她那双明眸灵动又美丽,漩涡般让人一眼能陷进去。

许诺倒很热情,挨着乔以棠坐下。

一顿饭吃下来,她发现许诺好像格外关注自己。

“以棠妹妹,我们互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在周城也没什么朋友,以后我们可以多约着一起逛逛街,citywalk一下。”

别说citywalk了,以陆裴司目前“囚禁”她的情况,顶多只能在家里walk。

饭桌上,乔以棠也不得不加上她。

餐桌上了一盘麻辣龙虾。

许诺戴上手套,给乔以棠剥了一只:“以棠妹妹,这虾做得入味,多吃点。”

乔以棠刚道了声谢,许诺手里第二只已经剥好。

她朝陆裴司晃了晃手中的虾仁,装作若无其事:“裴司,你也来一只?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虾了。”

陆焕的表情霎那不佳,但在默默隐忍着。

林青贤在旁差点被汤呛到,连咳两声,望向乔以棠。

她依旧像没事人似的,吃口虾肉,又拿筷子戳了戳龙虾的须须,玩得倒开心。

这嫂子,心还真大啊。

陆裴司却眼皮也未抬一下,戴上塑料手套:“现在戒了。”

许诺举在半空的手有些僵:“戒了?”

陆裴司剥好一只,将乔以棠的脸颊掰到自己面前,塞到她唇瓣之中,“比起吃虾,现在更享受剥虾给太太吃。”

“……”

聊得好好的,乔以棠只想当个透明人,突然又被扯入其中算什么?

更何况,陆裴司一说情话,乔以棠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乔以棠如同被冰封住般,僵在床上。

房间昏暗,陆裴司并没察觉她的情绪变化。

他起身去洗澡。

乔以棠立即打了通电话给舒蓝。

已过凌晨,舒蓝这个夜猫子,第一时间接了电话。

听完乔以棠的话,她认真沉思道:“棠,我记得那件事,是发生在你爸50岁寿宴上。你确定你未婚夫,跟你爸有接触?”

乔以棠沉默。

“再说,后脖子上有痣的人很多,当年的犯人,不是也已经抓进牢里去了吗?”

乔以棠急促的呼吸渐渐平静。

是啊,当年侵犯她的人,在三天后就落网了。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油腻秃头男。

抓捕时,他还烂醉如泥地调戏着酒吧的女服务生。

并且,他的后脖子上有痣。

乔以棠搓了搓手指,掌内浸满了汗。

“怎么好好的又想起这事了?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舒蓝表示担忧。

她是知道乔以棠这些年怎样痛苦过来的,生怕她再次犯病。

乔以棠猛喝了几口水:“不用了,我在我未婚夫这里。”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看到他那么私密的位置?”

舒蓝赫然睁大双眼,“难道你俩已经……”

“还没有。”乔以棠稍稍定了神,跟舒蓝说了准备明天去领证的事。

“结吧结吧,一结一个不吭声。”

舒蓝叹口气,觉得乔以棠太冲动。

“这个陆先生,一没家世二没钱,也就做点好吃的哄你开心。他要是能像陆小公子一样疼老婆,还赚得盆满钵满,那你才是赚大发了。”

乔以棠笑笑:“我才不要赚大发,平平淡淡才是真。”

舒蓝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我今天晚饭间听我爸说,你爸公司的一批货出了问题,现在正在接受调查,这事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的事?”乔以棠一脸意外,她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应该就这两天。大概是不想打草惊蛇。”

舒蓝道,“不过,你爸公司大,经常被对家盯上,这种事以前也出过,应该不用担心吧。”

乔以棠深表认同。

乔家一直树大招风、风波不断,但最后都被摆平了。

并且离开乔家后,她也不再关心父亲和公司的事。

*

次日早晨,乔以棠被一股鲜美软糯味道从梦中拉醒。

她向来认床,在这张陌生的大床上,竟也睡得格外舒适。

推门而出,陆裴司高大的背影立在厨房。

他在认真做着汤,尝味道时,余光瞥见乔以棠。

“被香味勾醒了。”乔以棠懒洋洋的。

她此刻不着精致的妆容,一头柔顺黑发衬着白皙皮肤,清淡素面的美。

她从陆裴司臂弯中凑过来,好奇打量锅里。

一缕发丝恰好缠在男人的手背上。

他淡淡挽唇。

乔以棠只感觉肚子饿得狠了,盯着一锅美味直咽口水。

陆裴司在熬番茄牛尾汤。

切段的牛尾熬了两小时,焖出了香浓的胶质。

与酸甜浓郁的番茄汁,交融包裹在一起。

一人一小碗牛尾汤上桌,配两颗浸满汤汁的荷包蛋。

乔以棠吹了吹,浅尝一口,牛肉香味瞬间蹿满整个口腔。

“天,你的手艺真的没话说。”

乔以棠吃着牛肉,含糊不清,“我有预感,婚后生活要胖很多斤。”

“放心地吃。”他莞尔:“减脂餐我也拿手。”

乔以棠满足地喝完一碗汤,她的胃已很久没这样的待遇。

以前三餐都只是果腹的工具,要么是三分钟解决的外卖,要么是随手抓一把的零食。

除了母亲和外婆以外,再没有人会在清晨切洗食材、耐心地为她烹煮一顿饭。

一瞬间,乔以棠忽然感觉,和这人结了婚,有个小家,似乎也不错。

“在笑什么?”

忽而,男人清冽的嗓音打断她。

乔以棠这才回了神,自己嘴角翘得高高,整个人一副傻相。

她立刻收起表情,喝了口他做的现磨咖啡,一派正经:“我下午还有事,我们早点去办正事吧。”

乔以棠说完,便起身,将碗筷收拾进洗碗机。

陆裴司望着她倨傲的背影,啜了口咖啡。

*

两人的结婚证,领得十分顺畅。

天气和煦,民政局排队不长。

乔以棠与陆裴司穿着新买的白衬衫,握着热乎的红本子,拍下值得留念的一张照片。

坐在车上,乔以棠第一时间将照片发给外婆看。

外婆最近迷上了短剧,寸步不离手机。

一收到喜事,电话拨了过来。

和乔以棠没唠几句,又要陆裴司接电话。

陆裴司正开着车,将车停一边,接过手机,自然而顺口:“外婆。”

那端,外婆不知说了什么,他面色严肃庄重地听着。

乔以棠托着腮,专注地盯着他。

晨曦从窗外溢进来,他今日也稍微做了下造型,皮肤愈发地透白,整个人精神又俊朗。

虽然距离单身到结婚,只有短短几小时。

但这场冲动的喜事,她的心没有焦虑。

反而比单身时,更加稳定平和。

陆裴司最后笑着挂电话,乔以棠一脸狐疑:“你跟我外婆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她问我们,近几年有没有生育计划。”

乔以棠皱了皱眉。

“我说没有,一切尊重你的意愿。”

陆裴司调高了车内温度,暖气融化着冷空气,“你猜,她怎么回答?”

“叫我们早生贵子?”

“她说,生孩子不急一时。现在人多又卷,两人过得开心最重要,何苦急着受罪。”

陆裴司唇角带笑,“我第一次从这年龄的阿姨口中,听到这种话。”

乔以棠心底一暖,外婆确实如此。

不管传统的观念怎样,外婆始终心里都为她着想。

“那你呢?”乔以棠冲他挑了挑眉,“接受丁克吗?”

陆裴司默了半秒,煞有介事道:“实话实说,在今天之前确实没想过。”

乔以棠一下猜中了他:“经典的想要一个女儿?父亲都喜欢女儿。”

他也不掩饰地点头:“我想是一回事,但我更在乎我太太的想法。”

大概是在充满男权社会久了,乔以棠有种被尊重的奇妙感觉。

对方还是自己的丈夫。

她从前在社交软件上,读到很多男人婚后变坏的案例。

在陆裴司身上,好像暂时看不到蛛丝马迹。

甚至看着她的眼神,比没领证时还要暧昧一些。

她别开视线,抿了下殷红的唇:“以后的事,那以后再说,反正我们也还没……”

话说一半,及时止住。

大概忽然想起昨晚两人在床榻间的事,乔以棠耳朵微微地红。

民政局对面,停下一辆黑色的车。

司机是沈藏。

他解开安全带,看向后座的江叔:“我下去给您买烟。”

江叔眯着眼眸,沉心养神:“快去快回。”

沈藏一下车,便看见对面的民政局。

一瞬间不合时宜地,某种酸烈的情绪袭上心头。

——不论艰难险阻,我和棠棠,一定会一起走到那里。

两人握紧誓言的掌心,他至今忘不掉。

停顿那几秒,情绪在沈藏的脸上波动。

但很快散去。

江叔不喜欢他把儿女情长挂在脸上。

但收回目光的一秒,沈藏瞥见一辆停在民政局的车。

车窗上映出女人一方柔软恬静的侧脸。

日思夜想的脸,沈藏一眼就认出。

印象中,乔以棠很少穿白衬衫。

微微紧身,勾勒着她上半身的曲线,十分有韵味。

沈藏的掌心瞬间紧握,在马路对面,直直地盯着乔以棠。

她在与身边的男人说着话,温甜地笑着,眼底皆是明媚的幸福。

有多久,没看到她脸上露出那样的笑了?

沈藏使劲回想,却一点也不记得。


“哗”地一声。

云泽熙握着的打火机掉在地上。

他忙不迭捡起,慌张的表情露在脸上。

“做事急急躁躁。”

陆裴司语气毫无波澜,却压迫感极强,“去外面等着。”

“……是。”

云泽熙脸布冷汗。

门拢上,江叔笑了笑:“裴司身边的人,好像很少有这样毛躁的。”

“最近事多,他睡眠不足,在所难免。”陆裴司淡淡回答。

江叔微微眯眼。

从陆裴司身上,他寻不出一点漏洞。

即便他小自己几十岁,城府却比自己深得太多。

又一轮新茶煮好,江叔又试探:“裴司,跟我说说,你的太太是什么样的人?”

江叔能见到陆裴司的机会不多。

陆裴司表面再无坚不摧,既然会结婚,心也是肉长的。

要攻破陆裴司这关,从他的女人下手,也不错。

陆裴司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正要开口,却听见门外响起喧闹声。

“怎么回事?”江叔不满地蹙眉。

房门拉开,江叔的手下出现:“江叔,是姚小姐……”

“梦宁?她来干什么。”江叔皱眉。

姚梦宁却已经哭着冲了过来:“江爹!你要为我做主!”

江叔被扑到怀里的女人吓一跳。

她的脸缠着绷带,肿得像猪头一样高。

“你的脸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姚梦宁哭得委屈又撕心裂肺:“是乔以棠!那个贱人!”

她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弱化了沈藏惩罚她的部分,将罪责全归到乔以棠的身上。

江叔的关注点却在另一处:“乔以棠?她不是下落不明么?怎么在沈藏家里?”

“千真万确!那对狗男女,他们又滚到一起去了!乔以棠不仅抢我的男人,还把我的脸打成这样!”

姚梦宁委屈不已,“江爹,你要为我讨个公道!”

旁边陆裴司听着,墨色视线扫了过来:“看来江叔有家事处理,那我不便打扰了。”

“裴司。”

江叔蹙眉,看着已经披上外套起身的男人,“打扰你的兴致了,下次再约。”

陆裴司没作回应,视线从姚梦宁脸上掠过,离开了茶室。

江叔的心情被搅扰,冷面起身:“走,现在就去沈藏那。”

*

门外传来喧嚣和打斗声。

如果,那天姚梦宁闹了一场,只是洒洒水。

那此刻,就仿佛发生一场滔天海啸。

乔以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瓶罐瓦器的摔碎声,尖叫声,哭喊声,响彻在沈藏的家里。

她心里多少不安,悄悄将门拉开一个缝,探出步伐。

眼前的残忍景象,让乔以棠瞠目结舌。

屋内灰色制服的保镖,至少有二十人。

趴在地上,惨遭殴打的是沈藏。

他的旧伤还未愈,瞬间皮开肉绽。

刺目的血染红了金属棍。

他忍着疼痛,嘴里衔着惩罚的木块,已经被咬得到处是木屑。

江叔面无表情,阎罗般坐在高处,阴冷无情地看着。

他稍微抬掌,殴打沈藏的人停了手。

江叔一把抓住他沾血的头发,“看来是我平时太娇纵你了。”

“江叔……”

乔以棠是第一次见到沈藏伤成这样。

奄奄一息,身上没一块好地方。

江叔冷笑注视着他:“连我看上的女人,你都敢觊觎,偷偷藏在家里,嗯?”

乔以棠心脏一抖。

忽而有种数条毒蛇盘踞在身上的恶心感。

沈藏的命被攥在别人手里,却依旧倔强:“江叔,谁都行。她,我不可能给你。”

“咚”一声,沈藏的脑袋被狠狠砸在地上。

江叔利落抽出手枪,对准沈藏的额头:“有骨气。但我身边有铁血骨气的,往往都死的早。”

他像看蝼蚁般,没有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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