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胆敢用如此简陋又恶毒的伎俩,就算我真的喝下了那盏茶,想必裴凌夷也不会将她怎么样。
我跌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快结束了,都快结束了,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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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久不出门,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我本就不是能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终于,我生病了,高烧不退。
红俏吓坏了,去找了裴凌夷,其实在那孩子心中,将军一直是无所不能的。
裴凌夷带着府医来看我,医士说我是郁结于心,外显其形。
我烧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那人一身玄衣,发髻高束,像极了——“阿裴?”
裴凌夷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说:“我在。”
我看清了他,却转过头去。
不是的,他不是阿裴。
阿裴是会为我捉蛐蛐、逮小鱼的少年郎,不是如今的这位裴将军。
那场病后,裴凌夷撤了我的禁足令,我又可以满城撒欢了。
另外,他出城去打仗,整座城中,没人管得了我了,也没人能护着我了。
一些蠢货像是等的不耐烦了,蠢蠢欲动地要来送死。
我这个位置,是皇后之位的最大竞争对手,最想要我死的只有中州第一世家——蒋家。
裴府有蒋雪灵,府外有蒋家,可以说,整个国都城都想杀我。
可我并没有什么恐慌感,因为在裴凌夷那里,我没有必死的理由。
他既然将我留在这里,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将我视作钓蒋家上钩的鱼饵,想要在暗中剪除一些蒋家的势力。
毕竟他这次再回国都,恐怕就是登基称帝了。
卧榻之侧其同他人酣睡,没有皇帝会允许世家大过皇权,尤其是裴凌夷这种有野心之辈,可总有些人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在鱼未钓完之前,鱼饵还是有用处的,所以裴凌夷不会让我死掉。
果然,一些明里暗里地刺杀都没有能动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