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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翻身:谋个皇商做相公全文

楚浅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下,傅琬倾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舅舅虞翰义垄断了金藤草,又向曦满堂出了高价出售,这样才惹恼了蔺慕恒。蔺慕恒肯定以为,是傅琬倾把他给的药私下研究了,才发现其中的奥妙。像他这种自以为聪明人的人,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一定恨得牙痒痒。她暗地里有些心虚,但是她一脸不满地反问道,“金藤草是药,总会有人知道它的妙用。凭什么就怀疑我?蔺少爷,不能求事事都是您占了先机吧?”她知道这个蔺慕恒非常狡猾,不能轻易进了他设下的套。“此草生长十年之后变为金色才能入药。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它。怎么偏偏我们发现这种草,还没公开,就被人低价收走,还等着我高价购入呢?难道不是傅姑娘你知道了那药的妙用,所以,截了我的胡了?”蔺慕恒笑着问道,眼光深邃。傅琬倾看着...

主角:阮玉傅琬   更新:2024-11-27 1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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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傅琬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翻身:谋个皇商做相公全文》,由网络作家“楚浅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下,傅琬倾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舅舅虞翰义垄断了金藤草,又向曦满堂出了高价出售,这样才惹恼了蔺慕恒。蔺慕恒肯定以为,是傅琬倾把他给的药私下研究了,才发现其中的奥妙。像他这种自以为聪明人的人,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一定恨得牙痒痒。她暗地里有些心虚,但是她一脸不满地反问道,“金藤草是药,总会有人知道它的妙用。凭什么就怀疑我?蔺少爷,不能求事事都是您占了先机吧?”她知道这个蔺慕恒非常狡猾,不能轻易进了他设下的套。“此草生长十年之后变为金色才能入药。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它。怎么偏偏我们发现这种草,还没公开,就被人低价收走,还等着我高价购入呢?难道不是傅姑娘你知道了那药的妙用,所以,截了我的胡了?”蔺慕恒笑着问道,眼光深邃。傅琬倾看着...

《庶女翻身:谋个皇商做相公全文》精彩片段


这下,傅琬倾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舅舅虞翰义垄断了金藤草,又向曦满堂出了高价出售,这样才惹恼了蔺慕恒。蔺慕恒肯定以为,是傅琬倾把他给的药私下研究了,才发现其中的奥妙。像他这种自以为聪明人的人,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一定恨得牙痒痒。

她暗地里有些心虚,但是她一脸不满地反问道,“金藤草是药,总会有人知道它的妙用。凭什么就怀疑我?蔺少爷,不能求事事都是您占了先机吧?”

她知道这个蔺慕恒非常狡猾,不能轻易进了他设下的套。

“此草生长十年之后变为金色才能入药。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它。怎么偏偏我们发现这种草,还没公开,就被人低价收走,还等着我高价购入呢?难道不是傅姑娘你知道了那药的妙用,所以,截了我的胡了?”蔺慕恒笑着问道,眼光深邃。

傅琬倾看着眼前这个人,他虽然笑着,却是一副洞察一切的自信模样。这就是他对付敌人的办法之一。样子看上去是温润如玉,其实眼神非常犀利。

想起上辈子,她竟然微微有些失神。

上辈子,蔺慕恒是蔺家家主不知在哪里惹来的私生子,身份卑微。传说他腿脚不便,一直住在山里。后来他经历千辛万苦证明自己蔺家儿子的身份,终于回到蔺家,帮忙打理药坊生意。他城府很深,一直在和蔺慕修明争暗斗,渐渐得势之后,又说自己的腿脚治好了,和常人无异。其实,都是之前装出来的,为的是让他们少些戒备之心。

她上辈子一心为蔺慕修着想,她为了得到蔺慕修几句感谢的体贴话,总是傻乎乎地为他卖命。她对这个深藏不露的对手是深恶痛绝的,有几次还和他抢着为蔺家立功劳。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好几次交锋下来,总是到最后关头,他还是让步了。后来家主病倒,他放手退隐,没有再去争夺家主之位。

现在想想,上辈子真不该帮着蔺慕修对付他啊。他绝对是蔺慕修天生的敌人。这辈子,如果他也是蔺慕修的死敌,那就是她的……

不,不能有这个念头。这辈子,他已经不一样了。他身世神秘,从小就在蔺家,身份是蔺家家主的养子。大家都知道他是家主私生子。据说,他身体先天不足,但是主母对他视如己出。他小时候在山里静养,几年前就回蔺家了。因为蔺家之前并没有太多药坊生意,所以他回蔺家之后,开始发展药坊,现在已经崭露头角。而且,据说他和蔺慕修兄弟和睦,并没有任何想要争抢继承人之位的意思。

但是她相信,一切都只是表面的。这个男人这辈子更是不简单了。他的锋芒,收敛得更加厉害。他的野心,也隐藏了起来。无论如何,姓蔺的都不是好人。这种人,还是不要招惹,也招惹不起啊。

见她好像在发呆,蔺慕恒的笑意愈发浓厚了起来,“怎么?无言以对?傅姑娘,我知道你舅舅白手起家很不容易。但是,做生意也得守生意场上的规矩。我给了你救命的药,你却如此对我。你们以德报怨,可不是良商所为。”

蔺慕恒一步步咄咄逼人,她竟然有些气短。不行,虽然不好对付,但是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了。

“白手起家?”傅琬倾冷笑了一声,昂首挺胸道,“原来蔺少爷是觉得我们是贫穷人家,就应该人穷志短?没错,我们是穷,但是我们就是有志气。我舅舅一直有做生意的天分,是我鼓励他开药坊做生意,也是我,为了给他做生意的本钱,典当了我最心爱的镯子。我们虽然穷,但是我们却不向逆境低头。难道,就不给我们翻身的机会了?”

“傅姑娘,你的话很精彩。但是,我只想知道,你舅舅是如何知道金腾草的。除此之外,任何感人的说辞,都和我无关。”蔺慕恒淡淡道。他的神情很是淡漠,好像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这让傅琬倾有些懊恼。

“你!”傅琬倾压了压怒火,狡黠一笑,“你们堂堂蔺家那么多人,人多口杂的,肯定是有谁走漏了风声。既然有了商机,我舅舅肯定是要把握的。难道我舅舅这样有错?不过,其实你也不必怪你的下人。怪只怪,你的家教不严。你们商人不就是重利吗?出几个叛徒也很正常。”

蔺慕恒的脸色愈发平淡,“原来如此,在下知道了。在下回去,一定会好好清理门户。看看到底有什么叛徒。至于傅姑娘,这件事就算了。只不过,下不为例。”

傅琬倾看到他那张一直波澜不惊的脸,突然就有了想激怒他的意思,她抬了抬下巴,“不过,蔺四少爷,有件事,为了您的颜面,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看你根本就信不过我。既然如此,为了我的清白,我非说不可了。上次你的确给了我两颗黑色的药,我的确也收下了。但是,其实……我一颗都没有吃。”

蔺慕恒的脸色突然有些阴沉下来。

傅琬倾继续故意咄咄逼人,“本来,你我就萍水相逢,您救了我的命,我自然感激,但是一个陌生男子给的药,我怎么可能随便乱吃?所以,回到府中,我已经顺手把药扔掉了。”

“这是可以千金难得的好药。你居然就这样浪费了两颗?”终于,蔺慕恒乌黑的眼里隐隐冒出一丝寒意。

“在你眼里是灵丹妙药,在我眼里不过是两颗不明来历的黑丸子。蔺四少爷,就算富可敌国,也不是个个都是上等人。”傅琬倾心情好多了,轻笑道。

蔺慕恒很快有恢复了正常,“傅小姐,你还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蔺少爷,您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傅琬倾也回敬道。

“行了。算是我枉做小人了。你走吧。”蔺慕恒的语气平静了起来。


阳光透过窗纸晃到了她的脸上,傅琬倾感受到一道亮光,猛地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高床上,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了下来,被换上了一套不太合身的浅黄色纱裙。

她没料想自己太久没有游水,一下子有点慌乱。她落入水里时,有道玄色的身影闪过,救了她。她当时有些惶恐,发自本性地拉住那个人的手。那人嫌她碍事,还点了她的昏睡穴。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清醒地自保,哪知道居然晕了过去。她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了,这……这传了出去还得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有些发烫。

她坐了起来,拍了拍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些,她感觉自己还摇摇晃晃的,应该是在游船的一个房间里。这里布置精美,摆设都是小巧精致。

突然有个小丫鬟跑了过来问道,“哎,姑娘您醒了,我速速去禀报。”

还没等她打听到别的东西,小丫鬟已经一溜烟跑了。

还好,看来这衣裳应该是小丫鬟帮忙换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可以确定,刚刚那个人就是从南宫懿的游船下来的。因为方圆几里,再没有别的游船了。

南宫懿是堂堂王爷,性命矜贵,救她的人不一定是他。

但是,她今日能不能见到他呢?

过了一会,门终于被推开了。

她转过头,看着门口,心里有着一丝期待。

但是,当她看到门口那个人,她的心里,除了隐隐的失落,更多的是震惊。

怎么又是他?

上次树林一遇,这一次,已经是第二次了。

那个人穿着一袭白色的祥云纱袍,走了进来。

他的面容白皙而清隽,不浓不淡的剑眉,俊挺的鼻梁,唇色稍稍有些发白。深邃而明亮的眼眸,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精致的脸。

他还是宛如前世般初见般,深不可测。不过这一世,他竟然在这个年纪就没有假装腿脚不便了。

蔺慕恒,真是她的冤家。

她尽量收敛自己的感情,让自己看上去迷惘而无辜。

“这位姑娘,为何如此轻生?实在不妥。”这是蔺慕恒这辈子第一次和她说的话。

傅琬倾缓了缓心神,低着头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刚刚的确不是小女轻生。今日乃小女一位先人的忌日,他生前最爱江河湖海。小女只不过是前来祭奠,但是不慎失足落水而已。”

“原来如此。只不过,姑娘一个人前来此处,也是不妥。”蔺慕恒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淡漠。

“因为……因为实在想念先人,所以偷偷前来。连累公子您落水受寒,实在是过意不去。”傅琬倾一脸忧伤。

“不是在下救你的,是我的随从。”蔺慕恒负着手,淡淡说道,“在下不会武功,也不会游泳。”

“噢……不知道小女的救命恩人何在,小女应该亲自谢过。小女,也应当谢谢公子收留之恩。”傅琬倾站起来,福着身子说道。

蔺慕恒站在不远处,没有回礼,“不必了。都是举手之劳。”

“是。小女姓傅,不知道公子您如何称呼?”傅琬倾又问道。

“傅姑娘,鄙姓蔺。”蔺慕恒对她的姓氏并没有太多的疑问,爽快回答。

“蔺?”傅琬倾装作惊讶,“难道是京城中鼎鼎大名的第一皇商蔺家?”

“不算是鼎鼎大名,不过,蔺某姓蔺,当然是蔺家人。”蔺慕恒好像对自己的身份并不在意,“蔺某准备游河一圈,不走回头路,要到傍晚才能回到岸边,姑娘继续在此处休息便是。”

“此游船是蔺少爷您所有吗?”傅琬倾又忍不住问道。

蔺慕恒坦然回道,“并不是。”

傅琬倾硬着头皮说道,“看来还有船主,小女是否也应该去拜谢一下主人?”

“但是,今日主人并不在此船中。”蔺慕恒眼神清冷,“这是当朝靖王爷的游船,今日皇后凤体欠安,所有皇子都去问候。我也是到了此处才知晓的。”

什么?折腾了这么久,原来南宫懿今日并没有来游河?

傅琬倾的神色里终于透出了些许失望,“哦……是吗?”

“傅姑娘,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失望?难道你一早就知道,这是靖王爷的游船?”蔺慕恒突然冒出这么几句,语气有些凌厉。

傅琬倾垂了垂眼眸,“小女并不知晓,也没有失望。”

蔺慕恒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道,“那姑娘就好好歇息吧。你的衣裳已经让人晾晒去了。今日阳光明媚,待会你应该可以换回自己的衣裳了。”

“谢蔺少爷。”

蔺慕恒又对身边的小丫鬟道,“紫苑,你在此好好伺候傅姑娘。”

紫苑于是留在了房间里,热情地给傅琬倾端来了一碗姜汤。

“水里寒气重,姑娘喝碗姜汤驱寒吧。”

傅琬倾见小丫鬟很老实,于是打探道,“紫苑姑娘是跟着蔺公子一起过来的吗?”

紫苑摇头道,“奴婢是靖王府的。本来今日被遣来伺候王爷,但是王爷却临时有事没有来。不过,王爷还是让奴婢在游船上候着。没想到,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靖王爷是大名鼎鼎的王爷,没想到紫苑姑娘能在府里伺候,真是幸运。”傅琬倾试探着问道,“听说,靖王爷对下人都很好?”

“是啊是啊。我家王爷为人十分亲善,对我们下人也是和颜悦色。只是王爷常年在外,回来的时间也不多。”

见紫苑好说话,傅琬倾又继续问,“那……那平日府里是不是很冷清?”

“是有些冷清。王爷这些年只收过两个如夫人,府里也还没有正妃。王爷外出了,府里都是静悄悄的。”

“哦,王爷若是在京城,一般会有什么去处?”

“王爷很少外出。来找王爷的客人太多啦。王爷可不是个个都见的,不过蔺四少,倒是我们王府的常客。”

“哎,傅姑娘,你好像对我家王爷很有兴趣。您听说过我们王爷吗?”紫苑突然问道。

傅琬倾清了清嗓子,“当然。靖王爷年轻有为,自然声名远播。”

“但是,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姑娘如果再问,奴婢也回答不了了。”紫苑笑着说道。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那就好。傅姑娘,我去为姑娘准备点膳食。您稍候。”紫苑走了出去。

门关的瞬间,傅琬倾突然醒悟过来。

不好,刚刚可能中了姓蔺的那个家伙的圈套了。紫苑应该是蔺慕恒的人。他对自己已经有了怀疑,所以才派紫苑来引自己上钩。

蔺慕恒,这辈子果然更狡猾了。


他到底是为何而来?是敌是友?

傅琬倾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念头。

原来,刚刚傅琬倾先回去之后,把傅明轩安顿好,又换上黑色的夜行衣,躲在屋顶上候着,一是可以看到对面的采风居,二是可以看到傅琬柔回来。

后来,傅琬柔回去之后没多久又朝着采风居而去,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她赶紧跟在后面。

她一路从屋顶上跟着他们,直到老吴离开,而傅琬柔敲开了蔺慕修的房间。她一直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不得不说,当傅琬柔故意倒在蔺慕修身上时,她内心还是挺佩服的。反正,她做不来这样的事。更何况,是一个自诩名门闺秀的大小姐。

后来,他们俩进了房间。她便飞身而下,躲在门口,偷听他们的对话。

后面什么娥皇女英,听得她一身的冷汗。

接着,蔺慕修居然说了句,“倾儿,我喜欢你……”

她觉得惊恐,不自觉后退了些,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花盆。

她疼得双眼发红,却还要装作猫叫,就怕他们停止了。

还好,他们最终还是两厢情愿地好上了。她才敢放心离开,准备回去叫醒她那个毫不知情的傻哥哥傅明轩,下一步,就是假装找不到傅琬柔,然后把人引过来,看一场好戏。

但是,千算万算,她万万没想到,蔺慕恒居然也在门口。而且,他不但知道里面发生的事,还知道了她的各种丑态。

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不声张?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她通通不知道。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但是还是厚着脸皮,继续若无其事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当然,她还是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就在有人鬼鬼祟祟地在那个门口装小猫叫的时候。”蔺慕恒轻笑着,抱着拳,用下巴指着他们的房间。

“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来找我哥哥,你呢?你找你姐姐?”他眼里还是噙满了笑意。

简直莫名其妙!不过,他肯定也是有目的的,无论如何,还是走为上策。

傅琬倾瞥了他一眼,准备朝着门口而去。

“等等。”蔺慕恒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

“有话快说。”傅琬倾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

“这里说话不方便。东北角有个后门,从那里出去往前有片竹林,我在那里的亭子里等你。”

“凭什么?我干嘛要去?”

蔺慕恒凑了些,利用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看着她,缓缓弯腰,对着她微笑说道,“如果你想坏了你姐姐姐夫的好事,让他们悬崖勒马,你尽管不必理会我。我现在就去找我三哥。”

傅琬倾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待会见。”

“待会见,倾儿。”蔺慕恒于是先她一步,打开门出去了。

傅琬倾跟着走了出去,却发现蔺慕恒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按着蔺慕恒的话,找到了不远处的一片小竹林,再往前一看,果然有一个亭子。

蔺慕恒就坐在亭子里,前面还煮着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她快走几步,走进亭子里。

“倾儿,你来了?坐。”他举起了茶杯,施施然看着她。

居然还叫得那么亲热了,她更是火大。

“蔺家的四少爷,你有什么说的,请讲吧。”她在亭子最边的一角坐了下来。

蔺慕恒站了起来,在她不远处坐下。她不自觉地往外挪了挪,虽然已经没有位置了。

“坐得那么远,你是想隔墙有耳?”他说完,竟然就坐到她隔壁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傅琬倾有些坐不住了,气急败坏地问道。

蔺慕恒淡淡回答,“这些天,蔺家有些传闻,说我家三哥蔺慕修准备和傅家的千金定下秦晋之好。而且,有人传闻,蔺三少,意属于傅家二小姐的傅琬倾,南荣国里最配得上倾国倾城的女人。两个人,真是郎才女貌,而且,蔺三少频频示好,傅二小姐也非常乐意接受。现在,就等着家主回来主持大局了。”

傅琬倾真是又气又急,羞愧难当,“四少爷说的话,小女实在不敢当。”

“倾国倾城这个美誉,我是认可的。”蔺慕恒深深看了她一眼,“但是,我知道,傅小姐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家那位蔺三少爷。而且,你还想把你的姐姐推到他身边。等生米煮成熟饭,你便用这个借口全身而退,因此来了结你们之间的纠葛。”

傅琬倾吸了一口气,“你揣测的都没错。我并无意于蔺三少,但是我姐姐对他一片痴心。今晚,是我姐姐和他两厢情愿,而我,不过是成全他们之美。等明天,我就会撮合他们。”

“是吗?你以为事情真的那么简单?”蔺慕恒扇着茶炉的火,“难道你不害怕,你的父母会因此将你们姐妹俩一起嫁给蔺三少,同为平妻?或者,蔺三少就这样善罢甘休?他可是本国第一皇商的未来继承人,你以为,他是省油的灯?”

傅琬倾身子一颤,那不就是和前世一样的结局?

“我相信,我的母亲不会舍得让我和姐姐共事一夫的。”傅琬倾别过脸。

“但是,当朝重文轻武,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若是你姐姐嫁了过去,你不见得能找到比蔺家更好的亲事。你的母亲会甘心吗?会不会,你母亲觉得,娥皇女英也挺好的。”蔺慕恒看茶已经烧开了,熟练地将茶壶拿了起来,为她倒了一杯茶。

傅琬倾想起母亲的嘱咐,有些心烦意乱,“总之,我有自己的办法,蔺公子你不必替我操心。只要你当做今晚没有见过我,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她拿起茶杯,有点走神地喝了一口。但是茶很烫,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静静看着她的动作,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你不想听?”

“什么办法?”她忍不住问道。

“嫁我为妻。”蔺慕恒淡淡说出这么一句话,就像在说“你把这件东西卖给我,不会让你吃亏”那样。

傅琬倾腾地站了起来,“你……你是有病吧?”

“我的确从小身体欠佳,也就是……有病。而且,病得也不轻。”

“蔺慕恒,你无聊!”

“傅琬倾姑娘,当你母亲还只是一个姨娘,你还是傅家庶女,处处受到压迫的时候,有一次,你的主母和你的姐姐设计让你病倒,害你错失了去赴宴相亲的机会。于是,你在你姐姐的马食里,喂了一种难以察觉的毒药。对吗?”他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傅琬倾一听,小心脏又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

他知道太多了。

“还有一次,你的姐姐设下火烧计,想害你葬身火海,但是,你以牙还牙,也想让她葬身火海。这样的你,会成全傅琬柔吗?”

傅琬倾听到这里,后脊一阵发凉。

这个人,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很快就到了庆丰节这一天。

这一天,武氏早早带着一众女眷去烧香还愿。她带着她们去了城外三十里的青龙寺,所以要在寺里住上一晚。

这和上辈子如出一辙,都是武氏母女的阴谋。

她们刚刚离开,傅琬柔就让傅琬倾换上男装,一起外出。

傅琬倾一早找舅舅要了解酒的药,又让何满跟在她们身后,暗中保护着她。

上辈子的大戏即将重演,她的心情真是复杂又矛盾。

此时的乌榄河还是如前世般繁华。

庆丰节,最多的当然就是卖水果的,她们买了许多,一路走一路吃。

两个人到处逛逛,很快就到了傍晚。

她们到了戏台那边,看了几出折子戏,天也黑了。

傅琬柔提议道,“好饿,我们去东篱居吧。”

东篱居就在乌榄河不远的小巷尾。虽然地方有些偏僻,但它那里有许多秘制的菜肴,客人也不少。据说这家东篱居是前朝大官的府邸,被人买下之后,变成了一个雅致的饭馆。

傅琬柔问店小二,“你们这里有清静些的房间吗?”

“有是有,要经过厨房,在那边走廊的尽头,有两个房间。”小二回答。

“我们不想别人打扰,两个房间,我们都包下了。”傅琬柔掏出了一沓银票。

后面的房间果然很是僻静,摆设也非常精致。

里面点着熏香,是甜甜的果子味,很是应节。

两个人点了几个小菜,店小二继续问道,“两位小爷,今天是庆丰节。我们小店有用百果酿制的果酒,两位要不要来一点,应应节?”

她们俩都是男儿身打扮,但其实细看也能发现是两个姑娘。只是这个店小二非常醒目,只称呼她们为小爷。

“不用了。”傅琬倾连忙拒绝。她已经不再是上辈子那个吵着今晚要肆意一回的傻姑娘了。只不过……

果然,傅琬柔劝道,“倾儿,今天是好日子,试试也无妨。”

“是啊,两位小爷,百果酒是好酒,可以延年益寿的。而且我家的果酒味道极为醇厚,酸甜适中。女儿家都能喝的。”店小二暗示道。

傅琬柔没有再劝她,而是径直说道,“就来一壶吧。”

“好嘞。”

店小二一走,傅琬倾故意提醒道,“姐姐,我们两个姑娘家的,本来私自出府已经不妥,现在还偷喝酒,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可就得挨罚了。”

“倾儿,你怎么变得如此胆小了?”傅琬柔忍不住笑了出声,“父亲外出公务,要好几日才回。母亲她们也要明日才回。而且,万大事有姐姐我顶着。若是他们真的知道了,怪罪下来,我将此事都揽上身便是。你呀,不必害怕。”

傅琬倾于是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着说道,“姐姐真是讲义气。”

很快就上了菜,过了一会,有人又将百果酒送了过来。不过,换了一位店小二,一直很是沉默,脚步也有些急促。

他只说了句“请慢用”就急急离开。

这个人有些古怪,应该是她们的人。

傅琬柔为自己倒满了自己,也为傅琬倾满上。

“果然酸酸甜甜的,口感上乘。”她自己先抿了一口,又催促道,“倾儿,你试试嘛。”

傅琬倾故意踌躇着,傅琬柔举起杯,带着温和的笑意,“倾儿,来,为我们姐妹情长长久久喝一杯。”

这样的姐妹情,能长久么?

傅琬倾心里嗤笑一声,却还是举了杯子,“长长久久!”

傅琬倾和她碰了碰杯,将杯子慢慢移到嘴边,她看到傅琬柔在偷偷地瞄着她,眼里有着异常兴奋的光。

明知道这是迷魂的药,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直到把酒喝完。

“好酒量!来,我们再来一杯。这一杯,祝福阖府上下平平安安,父母身体健康!”傅琬柔又举起了酒杯,这一次她先一饮而尽。

这次她说了那么大的话,傅琬倾更是无法拒绝,也只好也喝下了第二杯酒。

几杯之后,她开始感觉脸颊发烫,口干舌燥的,头开始有些眩晕,心头有些难受。她有些内力,这不应该是她的酒量,酒果然是有问题。

她看到傅琬柔除了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好像并没有因为酒的事有任何不舒服。她肯定也提前吃了解药了。

还好,她也吃了。但是,也不能耗下去了。

于是,傅琬倾借着酒意,歪着脑袋说道,“姐姐,我头疼,我可能喝醉了,不喝了。”

傅琬柔竟然又朝她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用带着蛊惑的语气劝道,“说自己醉,就是还没醉……倾儿,这一杯,祝我们都能觅得好郎君……来,干了吧?”

傅琬倾不想再喝,于是她伸出手指指着傅琬柔,晃着脑袋问,“姐姐……我怎么看到了两个你?”

“倾儿,你才喝了两杯就醉了吗?我不信。你睁开眼睛看看,明明只有一个我,怎么会有两个?”傅琬柔也傻傻笑着。

傅琬倾噗嗤一声笑了,“对,不是两个,是三个,我数错了!”

“看来你是真醉了……”傅琬柔盯着她,幽幽说道。

傅琬倾双眼朦胧,她也傻笑了几声,“母亲……你怎么来了?母亲啊……你怎么变丑了……母亲,你的眼睛好小!你和姐姐一样,都好丑啊……”

“傅琬倾你!”傅琬柔失态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桌子,但是她看到傅琬倾朦胧的双眼,便又坐了下去,缓缓开口,“傅琬倾,你还不知道,今天是庆丰节,也是你的受难日吧?”

她说完这句,死死地盯着傅琬倾的眼睛,就看傅琬倾有没有什么反应。

“母亲,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今天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好日子么?”傅琬倾迷茫地摇摇头,“母亲,我好难受,我睡了……”

说完,她的头直接靠在了椅背上。但是,她好像一个没坐稳,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傅琬倾,傅琬倾……”傅琬柔走了过去摇了摇她,“回家了。如果你不醒过来,我就不带你一起回家了。”

见她没反应,傅琬柔故意用脚踩了踩她的手,她的手一直没有缩回去。她还是紧紧闭着眼睛,直挺挺地瘫在地上,一副烂醉之后沉睡不醒的样子。

看来,真的是醉了。这桃花醉的药力可真是厉害,怪不得他们让她提前吃了三天的解药。傅琬柔冷冷一笑。

一股淡淡的烟味开始飘了进来。

傅琬柔走过去,打开窗户,看到走廊已经着了火。她们下了重本,找人在厨房下了手。一旦厨房着火,他们很难兼顾到这一边。

她拿起油灯,点燃了房间里装饰的幔帘。接着,将那头的蜡烛也扔到了窗户边上。

现在秋高气爽,房里易燃之物一下子被燃了起来……

傅琬柔一直静静地看着火势变大,直到整个房间燃起熊熊烈火,眼里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自从虞氏重新霸宠,在傅府里又激起了许多的风言风语。

幸好的是,朝中有些小道消息传来,皇帝近日龙体欠安。武贵妃一早不得宠,武家开始没落。而傅守阳渐渐在朝中站稳了脚跟。

一切,都将有所改变。

武氏也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她之前造出的事端没有得逞,于是也只好消停些,对虞氏霸宠的事还表示了体谅和祝福。

所以,府里的风言风语算是得到了平息。

当然,傅琬倾没有放弃追查幕后黑手。她知道,很快朝堂就会易主,到时武氏一族的势力就没有那么强大了。只要武氏犯下了罪行,那谁也保不了她了。

很快,傅家两位公子分别定下了亲事。傅明世订下的是礼部容尚书的嫡女容月心,而傅明轩订下的是正奉大夫许业的女儿许瑞樱。这两人都是文臣,对皇帝忠心耿耿,皇帝对他们的亲事都非常满意,很快就御批了下来。

接下来就该是她们姐妹俩的婚事了。

很快就到了岁末。

这里最冷的几天才会下雪,雪也不会太大。

傅琬倾趴在窗户边上,撑着脑袋,看着雪花飘落,心里在想,为什么靖王还不回来?只不过,靖王回来之后,还会记得她吗?说不定,他一早已经把她忘了吧?她还有许多大仇未报,又该如何去报呢?

正在胡思乱想,傅明轩走了进来,看到她在发呆,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敲了敲她的脑袋。

她不满地回过头,看到傅明轩对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

恍惚间,她突然想起,傅明轩被人陷害之后,满心的悔恨,转而投湖自杀。那天也是像今天的天气,冷得厉害。当他们把他捞起来的时候,他的全身已经发紫了。虞氏哭得几次昏厥,守着他的尸体不肯离开。而那时,她已经毁容了,她只是躲在角落,偷偷地看着这一切。

就算相隔一世,回想起这些事,她也会有揪心的疼。

“喂,丫头,怎么就生气了?”傅明轩揉了揉她的脑袋问道。

“没有。”傅琬倾摇摇头。

傅明轩自顾自地坐到不远的凳子上,“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说完之后,你应该就会高兴了。”

“什么好消息?”她打起精神问。

“我已经追查到那天想偷袭你那帮人的下落了。”

她终于高兴了些,“真的吗?”

“我抓了两个回来。但是那个带头的说,他只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也不知道给他钱的人是谁,因为他蒙着脸,戴着帽子,一身黑衣。很明显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我后来又逼问而来几句,那人又回忆到,这个人身型高大,听口音应该是京城人士。”

“也许,我知道是谁。”傅琬倾的眼里闪过的是大虎子的身影。

傅明轩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虎”字。

傅琬倾微微点头,“我觉得,我们可以引蛇出洞。”

“果然是我的好妹妹,英雄所见略同。”傅明轩低声说道,“这件事交给哥哥来办,你一个女孩儿家,千万不要插手这些事。”

“嗯。”

傅明轩说完,站了起来,“我走了。”

傅琬倾一抬头,看到他的玉带上挂着一个精致的小香囊。她心下一动,敏捷地将小香囊抢了过来。

傅明轩没有防备,给傅琬倾占了先机。

“这丫头,怎么偷起你哥哥的东西了?”傅明轩带着一丝戏谑。

“这香囊,手工精致,虽然绣的是一把弓箭,却不像刘嬷嬷的手艺。到底是谁绣的?快从实招来?”傅琬倾笑着问道。

傅明轩的脸上微微一红,“妹妹,你觉得墨离这个姑娘如何?”

墨离,上辈子也是她……

“你说的是在书阁里守着的墨离吗?”她淡淡问道。

“傅府之内,我只认她一个墨离。”傅明轩笑着说完,赶紧将香囊抢了回来。

墨离是管家的一个远亲,本来是书香门第,因为父母双亡来投靠管家。管家见她会点字,所以给她安排了一个好差事,让她专门管着各种书籍。

上辈子,有人给哥哥下药,又有人让墨离给哥哥送书到他的房间。没想到,刚好遇到哥哥药性发作,强要了人家。再后来,整个傅府的人,都看到了他们两个在……

墨离是个刚烈的性子,写下了绝笔书,服毒自杀。哥哥醒来之后,一时悔恨,也跳湖自尽了。

没想到,这辈子他们有私交。

傅琬倾咳了咳,“你们……你们是怎么好上的?”

“什么好上的?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傅明轩的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

“我不信。你若是不告诉我实情,我就告诉娘亲去。”

“好啦,我们只是惺惺相惜而已。我上次是书阁借书,和她聊了几句,甚为投缘。接着,我……我又去借了几次书。后来,我夸她绣的手帕好看,她就绣了一个香囊给我。”傅明轩的脸有些绯红。

“女人送给男人香囊,含义可是不一般。那你喜欢人家吗?”傅琬倾调皮问道。

傅明轩咳了咳,“她应该会是一个好女人。”

“只不过,哥哥,你刚刚订亲,还没有正式娶妻,你这……你不应该啊。”傅琬倾提醒道。

“所以,你得帮我保守秘密。我想找个机会,向父亲禀明缘由,到时成亲时,也将墨离一起娶进门,做我的侧室。你看如何?”

哥哥出自大门大户,自然从小接受了三妻四妾。所以,他就算喜欢墨离,墨离也只能当他的侧室而已。不过,既然他们是两情相悦,若是他们对哥哥下了药,墨离还不见得会如此刚烈,非要一心寻死。

还好,这一切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哥哥,既然如此,那你不如早些向长辈们禀明,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妹妹提醒的是。我这两日就找机会向父亲禀明实情。”

“向父亲禀告,还不如先向娘亲禀告呢。”傅琬倾狡黠一笑,“父亲现在对娘亲可是疼爱得很。”

“妹妹,你实在是太聪明了。”傅明轩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傅琬倾又叮嘱道,“哥哥,我们现在处境艰难。哥哥一定要事事小心翼翼。尤其是酒,酒能乱性,一定要少沾染。”

“知道了,你现在怎么像个小老太太一样?看来还是得早点给你找个婆家,把你嫁出去才是。”傅明轩说完,仗着自己身量高,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大笑着跑开了。

“傅明轩!”傅琬倾真是又气又好笑,随手朝着他扔了一个小腰枕。

不过也好,这一世的哥哥,好像开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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