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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女子抬头的那一瞬间,就在傻儿兄投下目光的那一瞬间,这一刻,世界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眼前发生了奇迹。
“怎么是你?”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发问。
“我一直在这里。”傻儿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是幻境,再睁开眼睛时看不到女子了。
“我一直在寻你。”女子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傻儿兄一把搂在怀里。女子在傻儿兄怀里尽情的哭,羊儿竖起耳朵聆听。
这位女子,便是顶替姐姐和傻儿兄相亲的人,名叫秀秀。秀秀的丈夫是村长的儿子,看上去人模狗样,却是个十恶不赦的赌徒。赌性屡教不改,赌尽了家财,还欠下了巨额赌债,便要求秀秀陪债主睡觉抵债。秀秀宁死不屈,秀秀被打的浑身是伤。
村长的儿子被债主逼的入室抢劫,还伤了人,被判刑,村长下台了。婆家不要她,各种骂,“喂个鸡还能下蛋,养你能做什么?克夫的败家子、丧门星。不会下蛋的母鸡。”等等,把他们儿子的错全怨在秀秀身上,叫她滚。劣质种子,再肥沃的土地也长不出庄稼。
秀秀和村长的儿子离了婚,了无牵挂,只身离开了婆家。但她没有去处,她知道傻儿兄和她的姐姐离了婚,她的姐姐被多少个男人离了,她不清楚,也不在乎,她只在乎这一次。她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找,漫山遍野的找,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个和她相亲的,名叫傻儿的放羊人。
苍天不负有心人。她找到了,他也等到了。他们抱头痛哭,而后喜极而泣。
缘分,是命运巧妙的笔触,将两个人紧紧地维系在一起,绘出一幅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画卷。
傻儿兄结婚了,新娘水秀灵动,落落大方,婚礼盛大而隆重。三叔三婶精气神十足,容光焕发。街坊邻居,再也没有人说“傻子对傻子,豁豁对崾崄”之类的话了。
从此,傻儿兄的画笔下不仅有他的羊群,还有他的秀秀和他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