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瘫在地上破口大骂。
我一刀插在了刘海军的大腿上,“刘哥,舌头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割下来。”
“……”赵刚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烈火熊熊,高扬的炊烟终于让村里的女人们发现了不对劲。
“张桂兰!你疯啦!”
“当家的,当家的你没事吧!”
“快,快救火。报警!叫救护车!”
当光明的曙光照亮黑暗的角落,早已适应黑暗的人,不会感激这抹珍贵的光亮,反而会指责它将丑陋揭露。
她们都是被拐来的女子啊!
但是这一刻,救火的救火,叫人的叫人,打电话的打电话。
我反而被她们围困住,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王秀芳挡在了我面前,她问,“你们不恨吗?”
那群女子说,“我们都快忘了,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折腾些什么呢?”
那一刻,我笑了。拔刀杀了离我最近的刘海军后,警报声响彻整座大山。
14.
山路蜿蜒曲折,救护车和警车都进不来。
来来回回折腾了老大的劲儿,才将中毒的人全部搬上了车。
这也导致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来吃席的人,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奄奄一息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我被警察带到了局里,真假参半地讲完了我的故事。
审我的是个大老爷们,居然也被我讲得抹了一把脸,擤了几下鼻涕。
“您老歇一会儿,歇会儿。”
然后,他就出门去了。
我细致地观察着我的手指,家里所有过期的药,都被我一点一点研磨成了细小的粉末,混着黑黑的泥垢,藏在指甲缝里,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含着手指头,缓缓将它们吮吸进肚子。
晕倒前,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迷迷糊糊之中,我看到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旁人喊他:“顾局。”
顾?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