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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发表时间: 2024-11-26

窦聿思索会道:“长话短说,现在出血位置应该离体表有接近一指的长度,但是要达到那个位置,有强大的肌肉和骨骼阻挡。”

垣空道:“你?你是准备切开止血?”

窦聿摇头道:“风险太大。”

垣空面色凝重,道:“那可如何是好?”

窦聿心里其实也是想了不下四五种方案,不过都觉得不大可行。一咬牙道:“扎颈外动脉!”

垣空又欲问,窦聿回头道:“去取刀和酒来,再烧一堆火,快!”

垣空道:“我屋中倒有柄疗疮所用的小刀,常静快去后院取酒和烧火。”

不一时,二人便取来了器械,窦聿见刀还算锋利,也算满意,便喷了些酒又在火上反复炙烤。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窦聿心里再次将手术术式默默过了一遍,应该可以了。

便用酒先给宋家小哥消了次毒,窦聿给垣空大师讲了需要切开的部位,然后垣空思索了片刻,便将银针扎入了宋家小哥的颈部及手腕的几处穴位之中镇痛。

窦聿手术是相当娴熟,但是怎奈器械实在太过于原始,做得也是十分不顺手。

好吧,不管了,窦聿咬了咬嘴唇,手起刀落,分开皮肤,筋膜,颈阔肌,拉开胸锁乳突肌,牵开颈内静脉,找颈鞘,扪及颞浅动脉的搏动,半年多没做手术,但是功力依旧。

看着在搏动的颈外动脉,双节扎结束。

缝合完伤口,血已经彻底止住了,窦聿又三下五除二将面部伤口缝合了起来。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窦聿也是满头大汗,双手血淋淋的。自己以前做梦都不会去想,某一天自己口罩,手术帽,手套都没戴,赤手去做了一例靠着针刺麻醉下的颈外动脉结扎手术。

在场的人已经目瞪口呆,一个农人悄声对崔二郎道:“这小哥以前是杀猪的吗?”

窦聿在旁手术时,垣空大师一直在旁惊奇相盼,看着卢三郎的熟练程度,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垣空大师虽然不懂手术,但是从窦聿操作的步骤,熟练度,节奏和对人体结构的了解来看,此子绝不是凡人,垣空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了,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些东西都是第一次所见,不得不佩服。

窦聿总算完成了在唐朝的第一台手术,但是竟然没有一丝的喜悦之情,只觉得心情仍然沉重。。。

缝合、止血那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接下来水、电解质的紊乱,输血,抗感染、护理,破伤风可都还是大问题。

垣空大师将方才的药接着写完,让崔二郎赶紧去镇上抓药。

接着又给宋家小哥安排了一间客房,便于随时观察。

那宋家小哥现在虽然血止住了,同样没有过危险期,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大家心里也是不免焦急。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崔二郎带着大包的药,还领着宋家小哥的家人都赶上了山来。

垣空将宋家小哥的病情告诉了宋家小哥的家人,表示自己一定尽力而为。

宋家家人是千恩万谢,对着垣空和窦聿又是磕头又是谢恩。

不过窦聿心里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午夜,一个惊雷将窦聿从睡梦中惊醒。

屋外又开始下雨,窦聿心中有事,睡得本不踏实,此时也无心睡觉,便点灯起床,正想着去看看宋家小哥的病情。

那宋家小哥的客房在离窦聿不远处,穿过天井便可到,窦聿正欲出门,只见前方闪电划过长空,一个黑影慌慌张张的朝着自己这边奔了过来。

窦聿忙迎了上去,走得近了,发现原来是宋家小哥的父亲,今日来寺院中照料宋家小哥。

窦聿忙问道:“老人家,有事吗?”

宋家小哥的父亲焦急的道:“卢家三郎,垣空大师叫你过去呢。”

窦聿一听垣空大师已先行在了,知道事情紧急,慌忙提着灯随着宋父往宋家小哥的房间走去。

进得房间,只见屋中已经挤满了人,那宋家小哥整个面部已经浮肿了起来,脸上瘀斑更显得极为可怖,窦聿推开众人,走到床前,摸了摸宋家小哥,只觉他手脚冰凉,又摸了摸脉搏,跳得极轻微。

宋家小哥呼吸急促,胸廓起伏不定。

垣空大师面色凝重,颓然的坐在床旁的凳子上,一幅无计可施的表情。

窦聿翻开宋家小哥的瞳孔,用灯光照了照,瞳孔对光反射迟钝,下睑、口唇苍白,这应该是失血性休克。

“输血?补液?”窦聿脑海中已经喊了起来。可是怎么和血,要是自己是O型血还能一试,O型血为万能输血者,可惜自己偏偏是A型血。

“怎么办,怎么办?”窦聿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看着患者倒在自己面前,却无计可施的感觉,深深地折磨着垣空和窦聿两人。

就在这时,宋家小哥身体突然抽动了一下,紧接着双脚开始乱蹬,只是他太虚弱了,蹬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窦聿慌忙去摸脉搏,听心跳,没有了。。。

触宋家小哥的颈动脉,搏动停止了。。。。

所有的生命迹象就在这短短几秒时间里消失在这个秋雨中的午夜。。。。。。。。

窦聿呆若木鸡的站在宋家小哥的床前,残酷的现实告诉自己,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你依然没法把患者的命救下来。

“阿弥陀佛!”垣空有几分哽咽,站起身双手合十来念了一句佛号,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愿宋施主早登西方极乐世界。”

“阿弥陀佛!”众僧均躬身,双手合十,其喧佛号。

宋家小哥的尸体,是在雨后的清晨被宋父用牛车拖着下山的,宋母和儿媳二人在旁已经哭成了泪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人生最大的悲苦之一。

窦聿不忍再看宋父那瘦骨嶙峋的背影,转身便要回屋。

“三郎留步。”垣空大师道。

窦聿听得垣空大师叫自己,忙走了回来。

垣空大师道:“三郎,一会随我到前厅去。”

垣空大师转动着佛珠,看着窗外,自言自语道:“佛陀要远行,弟子问:“无行囊,何以远行?佛陀曰:“人初来此世上,有何行囊,赤条条而来,而欲穷一生之行。””

窦聿看向垣空大师,垣空大师没有动,还是望着窗外。片刻后,垣空大师才缓缓道:“三郎啊,人生之行囊,皆于此行中得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窦聿点头道:“大师是要我要擅于总结经验教训。”

垣空大师没有回答窦聿的问题,道:“昨日你肯定没有休息好,现在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窦聿点头,也安慰垣空大师道:“大师,您更辛苦,也得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垣空大师叹道:“人老了,睡眠少了,你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