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在边关战了三年,我在京城等了他三年。
那日得胜凯旋,马背之上他横抱了一个女子回来。
眼见初心已变,可他碍于先皇赐婚不得不娶我。
他为讨她的欢心,砍倒我们少时一起种下的桃花树给她做了簪子。
两人日日打马游街,他吮她的手指,撩她的发丝,在他眼里她是神仙人儿。
“谁能娶得芊芊姑娘即便死了也值了,可我没有这样的运气!”他说这话时向我暗瞥了一眼,眸子里尽是落寞。
大婚那日,我大发善心将他的芊芊姑娘送上了花轿。
而我,也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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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的人,回来了。
怀中的女子被她横抱着,两人眼波流转之间全然忘却了周遭百姓的庆贺声。
我被人群裹挟着往前走,手里不禁攥紧了那块他临走前送给我的玉佩。
出征前,他泪眼婆娑地将这块贴身之物塞到了我的手中。
“阿宁,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信物,是她老人家给未来媳妇的!
若我凯旋,你就拿这块玉佩去城门迎我,我定能瞧见你;
若我裹尸……你也别傻,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寻个如意郎君,儿孙绕膝,我也会替你高兴!”
如今,我信守承诺来了。
可他的眼里早有了别人。
丫头莲心好不容易将我从人群的洪流之中拨出来,几番辗转之下带我来到了梁珩的身旁。
我试探着轻声唤出了那句阿珩。
可他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便甩开马缰扬长而去,我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玉佩的碎片扎进了我的手掌,鲜血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时空落落的,距离粱家定下成亲迎娶我的日子,还有十天。
这婚,还能成吗?
莲心为我打抱不平站在长街破口大骂。
“他鼻子上边那两窟窿是放哨的吗,姑娘你喊了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