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的人。
袁肖勇怎会不明白我的意思，他将银票放到自己眼前仔细看了半晌，这才露出个笑，他对我道：
“大小姐，那我这不成才的儿子就交给您了。”
他乐呵呵离开，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猴府，我蹲下身去，想去扶起地上的人，力气却不够。
我泄气，只能随他一起在廊下席地而坐，他将脸埋进自己的长袖里，对我道：
“银两我会还给你的。”
我摇摇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只好拽着他的袖子，开口道：
“那些都是妖术罢了，青阳哥哥，你不欠我什么。”
他低低笑了，声音略有些沉：
“差点把你是妖怪的这回事给忘了。不过，我不也是妖怪吗，我会赚来足够的妖术还给你的。”
我见他还是没明白，只好伸手去摸他的脸，他微微抵抗了一下，还是没有抬头，只将半张脸往我的方向转了转。
我只好就着这样姿势，靠上前亲了亲他的脸，他没躲，只怔怔看着我。
我连亲四下，想了想，又多亲了一下，只不过这次嘴唇贴在了他眼睛里倏然滑下的泪水上。
咸咸的。
在此之前，我还从未见过年纪比我的大的孩子的眼泪。
眼见着他的笑容崩塌，我有些不知所措，实话实说道：
“你的银票已经还完了。”
他的脸又埋了回去，我紧挨着他坐了半晌，看到日头升高，天竟然真的晴了。但我心知今日放不成风筝了，教书先生的事，还是过两天再提吧。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两年后的一天，已长大很多，不再事事都来与我炫耀的嫡姐又一次进了我的院子，她趾高气昂地通知我：
“小丫头，你猜猜谁过几日便要去学堂了？”
我问道：
“父亲没有给你请夫子吗？”
她被我问的脸色阴晴不定：
“谁要去学那三从四德，我要去的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