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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中的一处角落,赵无恤望着受伤的士兵和疲惫的百姓,心中满是愧疚和痛苦。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是我连累了这些无辜之人。若有一线生机,我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我身为赵氏家主,却让他们陷入如此困境,我何德何能?”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与泪。他的身躯微微颤抖,内心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张孟谈赶忙劝道:“主公不可如此消沉。我们还有机会,我这就去设法联络韩、魏两家。只要能说动他们倒戈,我们便能扭转战局。主公,您是赵氏的脊梁,您若倒下,赵氏才是真的没了希望。”他紧紧握住赵无恤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坚定,那有力的双手,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传递给赵无恤。
张孟谈趁着夜色,如一只敏捷的夜猫,偷偷出城,潜入了韩康子的营帐。见到韩康子,张孟谈恳切地说:“韩公,您以为智瑶真的会与您共享晋国吗?如今他攻打赵氏,下一个目标便是您韩氏。您且看他的所作所为,贪婪无度,一旦赵氏被灭,他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您与魏氏皆是智瑶的棋子,一旦赵氏被灭,你们将唇亡齿寒。您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族走向覆灭吗?”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韩康子,试图看穿他的内心,目光中满是真诚与急切。
韩康子面露犹豫之色,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张兄所言虽有道理,但我们已与智瑶结盟,若此时背叛,恐遭天下人耻笑。这名声一旦坏了,日后在这乱世之中,又如何立足?”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矛盾,内心的权衡在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孟谈接着说:“韩公,在这乱世之中,生存才是首要。名声固然重要,但若是家族都不复存在了,名声又有何用?若能与赵氏、魏氏联手,除掉智瑶,三家瓜分晋国,方可保家族长久。您想想,是一时的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