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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网络通龙宫:苏夏老江番外笔趣阁

TV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那个流氓回来了!”“赶紧和人说一声,可得离他远一点,这种侵犯未遂最容易再犯罪了!”“呸,还有脸回来!”“不回来怎么办,听说他们家族企业垮了,那些直系还能分点安家费,像他这种旁系的最底层屁都没有。”“垃圾,我要是他,还不如死了算了。”一群人的议论之中,苏夏提着一个破旧的挎包,行走在还算宽敞的道路上。这条街道他曾经走过无数次,但没有哪一次,让他比现在更觉得坎坷。当走到一处临街小旅馆附近的时候,他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个人。其中一人面向另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问:“老江,胡姐的医疗费还没凑齐吗?”被称作老江的男人哀叹着摇摇头,道:“哪那么容易凑齐啊,医生说整个手术加上后续治疗医药费,要八十多万,就算我们把房子卖了,也最多凑四十万……”苏...

主角:苏夏老江   更新:2024-11-25 2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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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夏老江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家网络通龙宫:苏夏老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TV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那个流氓回来了!”“赶紧和人说一声,可得离他远一点,这种侵犯未遂最容易再犯罪了!”“呸,还有脸回来!”“不回来怎么办,听说他们家族企业垮了,那些直系还能分点安家费,像他这种旁系的最底层屁都没有。”“垃圾,我要是他,还不如死了算了。”一群人的议论之中,苏夏提着一个破旧的挎包,行走在还算宽敞的道路上。这条街道他曾经走过无数次,但没有哪一次,让他比现在更觉得坎坷。当走到一处临街小旅馆附近的时候,他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个人。其中一人面向另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问:“老江,胡姐的医疗费还没凑齐吗?”被称作老江的男人哀叹着摇摇头,道:“哪那么容易凑齐啊,医生说整个手术加上后续治疗医药费,要八十多万,就算我们把房子卖了,也最多凑四十万……”苏...

《我家网络通龙宫:苏夏老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看,那个流氓回来了!”

“赶紧和人说一声,可得离他远一点,这种侵犯未遂最容易再犯罪了!”

“呸,还有脸回来!”

“不回来怎么办,听说他们家族企业垮了,那些直系还能分点安家费,像他这种旁系的最底层屁都没有。”

“垃圾,我要是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群人的议论之中,苏夏提着一个破旧的挎包,行走在还算宽敞的道路上。

这条街道他曾经走过无数次,但没有哪一次,让他比现在更觉得坎坷。

当走到一处临街小旅馆附近的时候,他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个人。

其中一人面向另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问:“老江,胡姐的医疗费还没凑齐吗?”

被称作老江的男人哀叹着摇摇头,道:“哪那么容易凑齐啊,医生说整个手术加上后续治疗医药费,要八十多万,就算我们把房子卖了,也最多凑四十万……”

苏夏看向旅馆内部,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容貌俏丽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投来了视线,看清苏夏的面容后,视线中立刻多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愤恨。

这目光,让苏夏心中更加苦涩。

旅馆门口几人也注意到他,无论那个叫老江的男人还是其他,都用警惕的目光瞪着他。

“老江,是那个未遂的小犊子!”

“我看他敢再碰我女儿一下,非弄死他不可!”老江指着苏夏,突然骂出声来:“看什么看,滚!别以为坐完牢就没事了,离我们家远点!狼心狗肺的东西!”

曾经老江对苏夏很好,女儿和苏夏的关系也不错,结果就因为苏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意图侵犯,虽然没有成功,却还是被告上法庭,坐了四年牢。

现在的老江,看到苏夏就像看见白眼狼一样,恨不得直接把他打死。

女儿就算没有被侵犯,却也被玷污了部分清誉,以至于到现在都没能找到合适的男朋友。

苏夏没有对这些谩骂有任何不满,他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

是自己太年轻,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四年牢狱,从二十岁到二十四岁,人生中最重要的四年时光,就此作废。

感受着旅馆内女子带着仇恨的目光,苏夏嘴角一阵苦涩。当年的真相如何,他没有办法去和人解释,只能微微低头,脚步更快的迈出去离开了那里。

没多久,他走到了街道的尽头,看到了熟悉的房屋。

只是和坐牢前相比,如今屋子更显破败,墙面隐约可见几条大裂缝,上面还被贴了D级危房的警示标牌。

老旧的铁门早已锈蚀倒地,门内外杂草丛生,显然许久没有人进去过。

站在门口沉默片刻后,苏夏步入其中。

屋子里的东西没剩多少,稍微值点钱的,都被居委会拿去卖掉,给病死的父亲做安葬费。剩下的都是不值钱的桌椅板凳,现在也基本成了破烂木棍。

这栋平房虽然破旧,但占地面积不小。跨过厅堂,就可以看到硕大的后院。

这里同样杂草丛生,甚至还被人扔了不少垃圾,腥臭腐烂的味道充斥鼻腔。

在杂草之中,苏夏看到了曾经给自己不少乐趣的古井。

这口井,在苏家存在超过百年,养育了数代人。

小时候苏夏最喜欢的就是在井中钓鱼,偶尔真能钓到几只不知从哪钻进来的老鳖和鲶鱼。

带着对过去的回忆,苏夏走到井旁探头看了看。

让他意外的是,井水并没有枯竭,依然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粼粼波光。井口隐隐透出一股子淡淡香气,闻起来令人精神一振。

除此之外,水面漂浮着两个箱子。约有足球大小,看起来还算完整。

虽然房屋已经到了随时倒塌的地步,以后必须要进行修缮,但这口井,苏夏还是想保留下来。

井口粗壮的麻绳和吊桶依然能用,苏夏弯腰把桶放下去,将两个小木箱打捞了上来。

倒不是觉得会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不想井水受到太多污染。

木箱看起来小,却比想象中重的多。

捞上来后,苏夏没有太多的犹豫,便把其中一个木箱打开。

箱子没有锁,只是类似按压钮扣一样的设计,很容易开启。

打开后,苏夏微微一怔。

因为箱子里放着的是一口碗,金光闪闪,如同黄金浇铸。

他拿起来看了看,重量十足,敲击也不像普通金属或者陶瓷。

不会真是金子做的吧?

苏夏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是金子做的碗,不说为什么出现在自己家中,又怎么可能保留到现在没被人捞走。

而在阳光的照耀下,他忽然看到碗中闪过一行字。

仔细寻找着阳光反射的角度,最终,苏夏看清了碗内的字眼。

“一等聚宝盆,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只需做三件好事,即可获取十万指定货币。”

苏夏看的更是哭笑不得,之前就觉得这不可能是黄金碗,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件恶作剧的道具。

聚宝盆?三件好事获取十万指定货币?

苏夏摇摇头,嘀咕着:“做三件好事就能得到十万人民币,傻子才会信。”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手中的黄金碗突然发生了某种变化。

苏夏诧异的看到,之前那行字最末尾“指定货币”四个字,如今变成了“人民币”。

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刚刚才说十万人民币,结果指定货币的字样就改变了?

要是说美金呢?或者欧元?难道还真能变成别的?

想到这,苏夏隐隐有些惋惜和后悔,和人民币相比,美金和欧元多值钱啊!

不过很快他就苦笑出声,自己真是穷疯了,连这种不知谁扔进井里的魔术道具都会信。

倘若做好事就能拿到钱,这个世界早就彻底和平了。

把手里的“魔术碗”放回木箱时,苏夏隐约闻到了木箱中传出的淡淡香气。和在井口时闻到的差不多,现在想,也许香气本来就是从木箱中传出的。

虽然不确定这香气是怎么注入箱体,并不间断散发那么久的,苏夏还是下意识拿起了另一个木箱,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这一个,总不会还放着魔术道具吧?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鸣笛声,隐约还有人喊他的名字。

苏夏疑惑的放下木箱,朝着外面走去。

自己今天刚从牢里出来,谁会这么巧来找他?

走出门口后,苏夏看到了附近停靠的一辆价值超过百万的奔驰品牌轿车。

轿车旁一名男子打开车门,弯腰说了两句,随后,一条修长的美腿跨出。

带着淡淡妆容,精致容颜令人赞叹的女子从轿车内走出。一双美目,定格在苏夏身上。

看到她的时候,苏夏微微一怔。

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四年前订过婚的妻子宁楚君。

四年前苏氏集团还没有破产,苏夏虽然只是旁系的底层子弟,却也因家族化管理有大学毕业后直接进入集团内部任职的资格。

宁楚君的父亲那时只是个小包工头,为了和苏氏集团拉上关系,便让女儿与苏夏订婚。

作为学校里追求者众多的校花级美女,苏夏和她订婚的事情,曾让无数人羡慕不已。

那时的苏夏心里是有些自豪的,不仅仅因为可以拥有宁楚君这样的未婚妻,更因为是苏氏集团的一员!

本来说好毕业后双方就结婚的,结果大二那年,苏夏就因为犯下侵犯未遂的罪名,坐了四年牢。

如今再见宁楚君,心中的那份骄傲早已荡然无存。

对方的光鲜亮丽,和他的颓废无助,就像两个极端。


苏夏很想直接晕过去,可反噬的惩罚似乎不想让他轻松承受痛苦。每每到了昏迷的临界点,便有一阵如同电击般的痛苦直达脑海深处,让他能够重新恢复清醒。

越清醒,就越疼,这是一个该死的恶性循环。

指甲掐进了肉里,鲜血不断流下,五脏六腑都像在遭受重锤的打击,一下又一下。

脑子里轰隆隆的,如同有雷霆在耳边炸响。

苏夏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吐出大口的鲜血。

同时,他的双臂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竟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直接折断。

这是苏夏遭受的最后一次打击,可以看作是反噬惩罚的结束。

但痛苦并未彻底完结,双臂折断后,在以缓慢的速度恢复。而恢复的过程中,那种骨片互相摩擦,如同插进肉里的密集痛苦,则让苏夏直冒冷汗。

他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无知,竟然以为反噬惩罚会如此的简单,还想着下次或许可以少还一点赎回款。

仅仅少还一万多,就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最后还把他的双臂折断再重新恢复。

如果少还五万呢?

会不会全身骨头尽断再恢复?

仅仅想一想,苏夏就觉得浑身发麻。

刚才吐的那口血,耗尽了他所有的精神和体力,现在苏夏只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睡一觉。

可是他不敢睡,因为江诗薇还没醒。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双臂因为反噬折断,还没有完全恢复,也没有办法帮江诗薇重新穿衣服。

为了防止有谁路过占了她的便宜,苏夏强忍着身体火烧一样的痛苦,用脚慢慢的把她的衣服挑起来,盖在了隐私部位。

看似简单的小事,让他更是难受。喉咙里始终憋着一口腥气,脑袋也晕晕的。

没有力气再做别的了,苏夏只能坐在地上,等待时间的流逝。

因为不太确定灵草药泥的效果是否能完全让江诗薇恢复,苏夏每隔十分钟左右,会把她的上衣挑起来看一看肋骨是否还在回缩。

三十分钟左右的时候,江诗薇的肋骨就完全缩回去了。

四十分钟的时候,表面伤口全部愈合。

到了第五十分钟的时候,她的脸色恢复红润。

一个小时的时候,苏夏再次挑起她的衣服,仔细观察是否还有骨折的位置没有恢复原样。

他看的很仔细,遭受这么痛苦的折磨,可不想换来的是一个残疾人。

不得不说,虽然江诗薇并非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女,但皮肤的白皙嫩滑程度,绝不亚于任何人。

仿佛牛奶一样的肌肤,在昏暗的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不知是因为太白反射的光芒,还是灵草药泥起的效果。

山峦叠起,盈盈一握,更有那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这得自陶渊明《桃花源记》的一番描述,反倒像在描述生命的起源之地。

尽管身体依然痛苦,没有了其它心理压力的苏夏,此刻依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他不想占江诗薇的便宜,哪怕只是眼神,只不过现在精神疲惫,自制力也比以前差了许多。否则的话,挑起的衣物早就该放下。

而他也不知道,江诗薇颤抖的睫毛之下,一双美眸,此刻悄然睁开。

灵草药泥的效果确实非常好,让她伤势恢复的同时,也给予了更多的体力和精神。

睁开眼,便是精神抖擞。

只是一阵风出来,迎风飘动的衣物,轻轻拍击着她的身体。

本能察觉到异样触感的江诗薇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同时也看到了苏夏。

下一刻,她体内所有的鲜血,都仿似涌到脸上来。

一声尖叫,张口就要喊出,但是本能制止了她的喊叫。

因为喊出来,就会被人听见,被人听见并看见,她这辈子就真的别想做人了。

直接伸手夺过被苏夏挑起观察伤势的衣服,江诗薇从地上跳起来,捂住身体重要部位的同时,她死死盯着苏夏。

美目含泪,俏脸通红,羞与怒,让她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想为什么会赤身躺在这里。

江诗薇的突然动作,把苏夏也吓了一跳。再看她那副羞怒到极点的表情,苏夏立刻明白她误会了,连忙解释说:“诗薇姐,你听我说……”

“转过身去!”江诗薇咬牙道。

苏夏愣了下,看看她赤裸的肌肤,立刻明白过来。

他的眼神,让江诗薇更加羞恼:“马上转过去!”

苏夏慌忙转过身,却冷不防牵动断臂的伤势,更觉得胸口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腥气不断上翻。

死死盯着苏夏的背影,江诗薇快速把外套穿着,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黑暗之中,心慌意乱之时,她没有注意到衣服上的血迹。哪怕鼻子里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也没有往其它方面想。

当衣服穿好后,江诗薇捂着胸口的衣领,向背对自己的苏夏,发出了人生中第二次最为沉重的声音:“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认识你。你给我滚!马上滚!”

早就想到她会误会,苏夏苦笑出声,转过身来,道:“诗薇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

“还有什么,比我亲眼看到的更真实吗?”看着苏夏,江诗薇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你第一次犯错的时候,我说过永远都不原谅你。可是看着你像个疯子一样无所事事的时候,我还是心软了。我以为你会改,我以为你当初只是年少轻狂,懵懂无知,我以为你还是印象中那个开朗,阳光,对人和善的少年。可是我错了……苏夏,你是个禽兽,在我所见过的人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更让我恶心!”

身体的痛苦,让苏夏难以承受,但那只是肉体的疼痛感。

江诗薇的话,则像刀子一样,深深扎入他的心里。

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换来的是什么?

是让她恶心?

是让她觉得遇到了一个禽兽?

胸口那股腥气,快速的翻涌着,血腥的味道直冲天门,让苏夏的双眼都有些模糊。

在江诗薇看来,苏夏的脸色发红,眼睛也跟着发红,就像所谓的怒急攻心。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可随即想到,为什么要对一个禽兽后退?

她又立刻上前一步,甚至松开了自己的衣服,咬牙切齿的说:“对一个禽兽而言,对一个没有半点良知的人来说,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你可以在这个熟悉的街道,在这个熟悉的夜晚,再一次让你几年前未曾如愿的遗憾重现。我不会抵抗,我会亲眼看着你,看着那个曾经说要发誓,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人,亲自玷污我的清白!但是,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哪怕拼了这辈子被所有人指着脊梁骨唾骂,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但是,如果你没有这个胆子,就给我滚!滚的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个王八蛋!”最后一句话,江诗薇已经压抑不住的提升了语调。

她实在恨急了,今日的情况,和当年的噩梦多么的相似。

都是这条街,都是这样深邃的夜,也都是同样的人……

她觉得自己太无知了,竟然会相信一个畜生会变成人。

不可能的……

听着她充满憎恨的话语,苏夏已经快要憋不住心中的那口血腥气。

看着江诗薇脸上毫不掩饰的愤恨和厌恶,他甚至连解释的想法都没有。

明明做了那么多,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苦涩,浓浓的苦涩在心头流转。

他累了,也失望了。

“对不起……”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出这三个字后,苏夏立刻背过身去,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在江诗薇看来,这是一个混蛋被骂到心虚后的自然表现,否则他怎么会走的这么快?

“畜生!”江诗薇咬牙切齿的说出了最后两个字。

这两个字,让苏夏的身体一顿。

无法压抑的精神痛苦,让他几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里。

那口压了许久的血腥气,终于汇聚如龙,从他口中吐出来。

江诗薇看不见,她根本不知道,苏夏半身染血,面目狰狞。

那一声“畜生”,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曾经发过的誓言,苏夏做到了。

可惜的是,被他拼命保护的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这口血,就像吐掉了他的命。面色苍白,两条腿都在颤抖。

苏夏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他不想在江诗薇面前倒下。

既然要走,他希望能走的远远的,起码在今天晚上,不要再让江诗薇看到。

而他也希望能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地方,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责骂,只有这天,只有这地,只有那恒古永存的星空陪伴着他。

也许,只有这片天地,才能真正看清一切,才能真正看懂一人。

望着苏夏一步步走入铁皮屋里,江诗薇眼里的怒火,丝毫未消。

作为女人,她还算清楚自己的清白并没有被真的玷污,但是在她看来,不是苏夏不想,而是他还没来得及。

仅仅骂了这么多,没有选择立刻报警,她自认已经非常理智了,也很给苏夏机会了。

就当是对过去说的最后一声再见,从今往后,没有从前!

低头看着被脱下的内衣,江诗薇满脸厌恶和恶心的样子,直接伸脚将东西踢飞出去。

但想了想,她还是强忍着恶心感,把东西拿回来,准备塞进附近的垃圾桶。

被那个畜生碰过的东西,她绝不会再穿了!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以极快的速度开过来,临近江诗薇面前的时候,突然急刹停住。

紧接着,一个面色慌张到惨白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看到江诗薇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是人是鬼?”

江诗薇现在正在愤怒中,遇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心里更是不爽,忍不住转头说了句粗话:“你瞎吗?看不出我是人?”

“啊?是人?”那个年轻人愣了下,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一些。

看清江诗薇的面容后,他忍不住上下打量。

江诗薇谨慎的后退,刚遇到一个禽兽,难道又要遇到第二个?她已经做好随时大叫喊人的准备了。

那个年轻人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扑过来,而是带着满脸惊奇的表情念叨着:“不可能啊……明明看到骨头都刺出来了,怎么可能呢……身上还有血……”

眼见这人像个神经病一样,江诗薇没有再理会他,慢慢后退着就要离开。

见她要走,那个年轻人忽然咬牙问:“你,你知道自己被车撞过吗?”

江诗薇微微一怔,随后怒骂道:“你才被车撞过!神经病!”

如果自己被车撞了,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

更让她无语的是,那个年轻人被骂了,不但没生气,反而高兴的手舞足蹈:“没有吗?是我出现幻觉了?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根本就没撞到人!”

他正是刚才那名肇事司机,深夜开的太快,这边又没路灯,等看到江诗薇的时候已经晚了。

把她撞倒后,司机下来看了一眼,见江诗薇伤的那么重,随时都可能死,吓的立刻就跑了。

跑到半路他又想着,万一人真死了,自己肇事逃逸,罪更重。如果及时回来弥补,也许还能少判几年,说不定多花点钱私了,牢都不用坐。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会回来看看情况,结果却发现江诗薇完好无损。

眼前这一幕,令他完全无法理解。

若非下车的时候看清江诗薇的面容,他都觉得会不会尸体已经被人弄走了。

现在江诗薇好好的,而且也不记得自己被车撞过,他自然高兴的很。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没有去想,也不愿想。

只要人活着,就足够了!

缓缓退走的江诗薇,看着对方也开车离开,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再次瞥了一眼苏夏的铁皮围栏,眼里闪过浓浓的憎恨,江诗薇转身回到了家中。

父母现在已经都已经睡下了,她小心翼翼的没有打扰两人,打算先去卫生间洗个澡,让曾被那个禽兽目光玷污过的身体,统统洗刷干净!

等她走进卫生间,打开灯的时候,镜子里映射的画面,让她直接愣住。

镜子中的自己,浑身是血,还有很多泥土之类的东西。

泥土还可以理解,自己当时躺在地上,沾染了很正常。

可是血从哪来的?

脑海中仿佛有电流经过,身体一颤,江诗薇忽然想到那个神经病司机问过的一句话:“你知道自己被车撞过吗?”


傅书荣毫不犹豫的摇头,道:“这东西我也喜欢的很,刚买来还没几分钟呢。虽然不能卖给你,不过暂时借用还是可以的。”

宁振生大喜过望,只要宝贝能放进自己的拍卖会展厅就行,当然了,有拍卖权肯定更好。

现在他的拍卖会筹集到的东西虽然各色各样,其中不乏价值数百万的珍贵古董,但是像阴沉木这样稀少的木制品,却一个也没有。

对一家拍卖会来说,物品价格只是基础,更重要的是能拿出别人没有的东西。

所以,对这个木箱子,宁振生是相当的看重。

同时他自己也比较喜欢这一类有质感的收藏品,越看就越是眼热,不由向傅书荣打听起东西的来历。

傅书荣回答道:“是一个刚认识的小朋友,为人还不错,有机会你倒可以和他结识一下。”

“哦?不知道是哪家企业的少爷?”宁振生好奇的问,在他看来,能让傅书荣主动说出可以结识的话,一定不是普通人。

傅书荣摇摇头,道:“他只是个普通人,并非商业圈的。”

宁振生听的一怔,随后又露出笑脸,道:“难怪傅先生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大,礼贤下士,让我自愧不如。”

傅书荣呵呵一笑,没有搭话,他看的出,得知那个年轻人只是普通百姓后,宁振生就失去了结识的兴趣。

不过傅书荣也没觉得太奇怪,绝大多数像宁振生一样朝着巅峰前进的商人,大多有这个习惯。

能用上的,才会认识一下,用不上的,半句话都不会和你多说。

他没有再和宁振生说关于苏夏的事情,既然你觉得不需要看重,那就算了,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和自己想的一样。

半个小时后,宁振生离开了瑞凯国际大酒店。

回到公司后,他略一思索,然后给市场部总监打了个电话。

待市场部总监来了后,宁振生交给他一个手机号码,道:“联系一下号码的主人,问问他手里还有没有阴沉木的箱子。如果有的话,我们可以高价收购。”

“好的。”市场部总监应声退下。

手机号码,自然是傅书荣给的,不过苏夏的家庭住址,他没有给。

而且傅书荣说的很清楚,不管自己那个年轻小朋友手里还有没有多余的箱子,宁振生都不能随意骚扰他。在没有确定合作关系前,只能通过电话联系,免得苏夏有被侵犯隐私权的感觉。

傅书荣可不想因为一个宁振生,把自己看重的这个后辈平白得罪了。

而宁振生也确实如他想的那样,对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没有太多兴趣。

要到号码后,他甚至连亲自打电话询问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把这事甩给了市场部来办。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队伍。

市场部总监看出宁振生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是特别看重,因此回到部门后,又喊来一个职员,把号码给了她,道:“联系一下号码的主人,问问他手里还有没有阴沉木的箱子。如果有的话,我们可以高价收购。”

连所说的话,都和宁振生一模一样。

而他喊来的那个职员,不是别人,正是曾被苏夏搭救的女职员马婉芸。

之前为了体现公司的人文关怀,宁楚君本打算把马婉芸调去公关部做助手。但对方更喜欢市场部这种有挑战性的部门,所以才没有答应。

知晓这是董事长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马婉芸很是有些兴奋。

她知道,这是公司特意送给她的功劳。如果办好了,那可就是在董事长面前露脸!

因此,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成!

此时的苏夏,已经回到家中。

进了后院的小屋,他第一时间就去查看聚宝盆的进度。

如之前所料的那样,聚宝盆对于任务要求的文字说明,已经改成只需要凭借个人能力赚取四万两千元。

卖掉木箱的进账,果然也被计算在其中。

这也是苏夏为什么要以十五万的低价把阴沉木箱子卖给傅书荣的原因,除了卖这位大富豪一个人情外,也希望自己的任务能够稍微拖缓一点完成。

这样一来,就可以多锻炼一下街头售卖的能力。

苏夏对自己的能力很清楚,他足够聪明,但经验不足。眼下虽有横财相助,却需要足够多的经验作为辅助,否则的话,就算立刻得到两百万,也很容易花在毫无意义的地方。

用延缓任务的方式来锻炼心智,这是苏夏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去银行兑换了支票后,苏夏买了不少有关于商业经营的书籍,打算闲的时候多看书充电。

回来的路上,苏夏就接到了傅书荣的电话。

傅书荣没有隐瞒,告知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了宁振生,言明对方是想找他买阴沉木箱子。

苏夏听的一愣,宁振生?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再仔细问清楚后,他顿觉哭笑不得,竟然是宁楚君的父亲?

苏夏没有忘记,当初苏氏集团还在的时候,宁振生每次来找自己都很客气,很热情,一副把他当成亲儿子看的模样。

但实际上,宁振生是为了攀上苏氏集团这棵大树,甚至连女儿的幸福都送了出来。

而现在,苏氏集团倒了,早在许多天前,宁楚君就亲自登门,要求苏夏秘密把名不符实的婚姻关系结束。

可能是因为苏夏一直没有兑现那张支票,又或者宁楚君最近太忙,这件事才一直耽搁了下来。

没想到事情兜兜转转,竟然又转到了宁振生身上。

傅书荣显然是好意,希望能多给他介绍点人脉,苏夏没有责怪他自作主张,也没有说出自己和宁振生的特殊关系。

只是挂断电话后,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拿起来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里面传出一个悦耳的女声:“您好,我是宁氏地产的……”

“我不需要买房。”苏夏还以为对方是来推销房子的,说完就直接挂断了。

而电话那一边,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嘟嘟声,马婉芸有些愣神。因为在听到苏夏声音的瞬间,她忽然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甚至连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这个声音……

超市那场大火,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了,每一个细节,至今都仍然清楚印在脑海里。

尤其是救了她们母女俩性命的英雄,马婉芸一直为不清楚英雄的长相而惋惜,但她一直都记得那个声音!

现在,这个声音再一次出现了。

马婉芸的心跳越来越快,她顾不上太多,抓起手机,再次拨了出去。

抱着一堆书籍的苏夏听到手机响,拿起一看,又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

他皱起眉头,接通后直接道:“都说了不买,怎么还打……”

“英雄,是你对不对!”急切而喜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苏夏愣了下,英雄?现在推销房子都这么套路吗?还知道先捧人了……

“是我啊!超市那场火,被您救了的母女俩,您还记吗?”马婉芸再次说道。

这句解释,让苏夏脑袋嗡了一声,仿佛被雷劈中一样。

超市大火他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一次救人性命,哪里会这么容易忘记。

只是时间间隔多日,加上从未想过被人报答或者出名什么的,这件事放在心底已经逐渐开始淡化。

现在,马婉芸的话语,让被淡化的事情再次清晰起来。

最重要的是,苏夏很头大那个被救的女人,怎么能找到自己的。

当初明明一脸烟灰,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而且也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或者线索,她怎么找到的?

虽然苏夏很快就反应过来,想要否认,但马婉芸早已经从他的沉默中判断出,自己找对人了。

这个公司交代希望能高价收购阴沉木箱子的人,就是她苦苦寻找多日的无名英雄!

若非极力克制,她现在几乎就要忍不住尖叫欢呼出声。

“英雄,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对不起,我实在太激动了,我没想到竟然会是你!”马婉芸确实有些激动,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苏夏无奈到极点,现在就算否认,恐怕对方也不会信。最重要的是,他想弄清楚马婉芸到底怎么找到自己的。

对于苏夏的询问,马婉芸自然回答的清清楚楚。

得知她是宁振生公司的职员,被委派找自己买木箱子后,苏夏更是苦笑不已。

怎么越是想躲,就越是躲不掉呢。

“对了,我们公司公关部总监宁楚君,您一定听说过吧?市里最年轻,最漂亮的总监!她也在找您呢,您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家庭住址,我可以和宁总一起去见您!”马婉芸期待的问道。

苏夏听的心头一跳,在火场救人那件事,虽是好事,但怎么救的,却很难解释清楚。

他不想让人知道,就是怕别人闻起来没法解释。

尤其像宁楚君这样的熟人,知道他有几斤几两,更容易发现端倪。

想到这,苏夏连忙道:“千万别……如果你告诉宁楚君,就不要见我了!”


惊呼一声,苏夏到跟前蹲下来,想去扶,却又不敢随便乱动,江诗薇的伤势看起来实在太吓人了。

也不知道对方的车速到底有多快,把她撞成这样,腰间都有几根肋骨刺穿皮肉露了出来。

哪怕苏夏没学过医,也知道这是足以致命的伤势,别说现在是凌晨没有人帮忙,哪怕直接抬进抢救室,可能都救不过来。

恨恨的看着那辆肇事车离开的方向,苏夏恨不得把对方生撕了。

但现在不是寻找肇事者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怎么保住江诗薇的命!

如果还有那种神奇的药丸就好了!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每一件事,都是命运推着你做的,无法后悔,也无法更改。

不断抽搐的江诗薇,口中血沫从嘴角流出,她的脸色白的吓人,看起来就像命不久矣。

苏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间,他想到了前段时间捞上来的借贷神器!

对了!

借贷神器的说明,是可以用身体的某部分做抵押,换取任何特定物品。

能不能换出一颗百草化生丸?

也许是有可能的!

古井中捞出来的东西,至今没有让苏夏失望过。

想也不想的,他直接掉头跑回铁皮屋里,把借贷神器从箱子里翻出来。

这件宝物上的七彩流光,此刻流动的速度更快了,好似察觉到即将有人要使用它,所以有点兴奋。

抱着它,苏夏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仿佛有种诡异的魔力在影响着自己的身体。

“我想换一颗百草化生丸!就是之前我吃过的那种!”苏夏低声念叨着,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借贷神器能否清楚自己的需求。

下一刻,借贷神器上,其中一道金色光芒升起,化作一行小字显现在眼前:“百草化生丸,可生死人,活白骨,换取代价,一命换一命,不可赎回。”

苏夏看的愣住,一命换一命?

而且是不可赎回,也就是说,死了就真的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不顾一切换出这颗药,但转念一想,一命换一命。

如果自己死了,就算百草化生丸真被换出来了,谁喂给江诗薇吃?药丸可不会自己跑进她嘴里。

而且,苏夏也不想死,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

想到这,苏夏立刻又换了一个要求:“我要能救诗薇姐,让她恢复如初的药物!”

借贷神器的金色光芒微微一颤,字迹发生了变化:“灵草药泥,疗伤奇效,换取代价,肝一颗,赎回需一百一十五万人民币。赎回时间限制,六个小时。”

苏夏心里一沉,赎回还有时间限制?而且时间也太短了,只有五个小时!

现在他身上的钱,只有十三万左右,哪怕水果集齐得到一百万,也只是一百一十三万。

根据借贷神器的说明,如果赎回时给的钱不够,就会遭受一定的反噬。

两万块带来的反噬有多大,苏夏不是很清楚,他唯一清楚的,是如果换了灵草药泥,金乐天卖的那间店铺就没了。而如果不赎回,肝就没了。

少了一颗肝人是否还能活着,苏夏同样不太肯定,但就算能活,对以后的生活也会非常的大。

五脏六腑,每一处都极其重要,缺一不可。

而只剩一天时间,他根本不可能再赚一百万。

除非……

看向旁边箱子里装的聚宝盆,苏夏眼睛微亮。

迅速走过去,拿起聚宝盆后,苏夏把刚得到的水果放进聚宝盆里。已经“吃掉”九十六种水果的聚宝盆,再次吃掉四种后,立刻闪烁起微弱的光芒。

紧接着,苏夏脑海中响起了提示声:“银行卡余额到账人民币一百万元整!”

他没有在意这个提醒,而是继续盯着聚宝盆看。

下一秒,聚宝盆上出现了新的字迹。

“四等聚宝盆,依靠个人能力赚取二十万元,完成后可获得两百万奖励!”

看到这行字的时候,苏夏没有往常的兴奋。

虽然聚宝盆还可以继续赚钱,但是要依靠个人能力赚二十万,才算完成任务。

苏夏完全想不到,自己怎么能在一天之内赚到二十万。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用过的这么惨了。

而现在,已经不能再继续犹豫了。江诗薇的生命已经到了随时可能死亡的地步,倘若真死了,就算他换出灵草药泥也没用。

必须立刻做抉择。

换,还是不换!

这个问题,苏夏只思考了一秒钟,就做出了决定。

换!

店铺没了,以后还有机会再买。

反噬再痛苦,都可以撑过去。

但如果人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当初在监狱的时候,得知老父病死的消息,苏夏痛苦到极点。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他不喜欢所谓的悲欢离合,如果人生必须有这些才算完整,那他希望能过一个不够完整的人生!

江诗薇,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准确的说,比他大了两岁的邻家姐姐,一直都是苏夏心目中最好的女孩。

她很温柔,很善良,在没有出那件事之前,江诗薇是整条街被人夸赞最多的女孩,没有之一。

少年时的苏夏,也曾偷偷喜欢过她,懵懂的少年,对爱情的憧憬,便是来源于最亲近的人。

他永远记得,父亲有一次替家族出差,自己突然高烧不退。

是江诗薇循着莫名的直觉来看他,也是她彻夜未眠照顾她。

在他喊冷的时候,是她抱住了自己,温暖而柔软的胸怀,让苏夏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从那一刻起,他就发誓,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这个善良的女孩。

哪怕后来因为那个该死的开发商两人产生了误会,哪怕到现在江诗薇都不知道真相,可是在苏夏心里,曾经的誓言,始终没有忘却。

救她,无论如何,都要救她!

“我要换灵草药泥!”苏夏沉声道。

借贷神器上的金色光芒应声消散,仿佛意味着一切不可重来,也不能反悔。

下一刻,绿色的光芒升腾,不断凝聚,眨眼间便凝成实质。

淡绿色的药泥在半空漂浮,苏夏心领神会伸手取下,同时,他感觉腰间一阵剧痛,仿佛被人捅了一刀。

这是肝被取走了吗?

现在身体还没有感受到异样,只因为赎回的时间还没到。

苏夏深吸一口气,没有等下去,直接对着借贷神器“申请”赎回还款。

脑海中响起了熟悉的提示音,只是这一次,所说的内容完全不同:“赎回应得款项一百一十五万,实际偿还一百一十三万零四千二百三十九元人民币。款项不足,反噬惩罚。”

虽然说有惩罚,但苏夏并没有察觉到太多的痛苦,不知道是不是所谓惩罚就是这一点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少还一点,好像也是可以接受的?

没有多想,他拿着手里的药泥,快速朝着江诗薇那边跑去。

凌晨时分的街道,所有人都陷入深眠,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车祸。哪怕有人听到响声,也根本不会在意,更别说跑出来看情况了。

苏夏跑回去的时候,江诗薇还活着,只不过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眼看她除了身体偶尔抽搐两下,连血沫都吐不出来,苏夏不敢再耽误了。

二话不说,立刻解开对方的衣服。

江诗薇穿的并不算太多,薄外套,贴身T恤,然后就是内衣。

换个时候,也许苏夏还会因为看到某些春光觉得口干舌燥,但现在,他没有半点邪心。

他是在救命,何况江诗薇现在看起来也实在称不上有什么美感。

她的身体都因为剧烈的撞击有些变形了,几根肋骨横七竖八的刺穿肚腹出来,令人触目惊心。

灵草药泥的使用方法很简单,哪里有伤抹哪里,跟步步高点读机一样容易。

江诗薇身上的伤很多,除了那几处肋骨外,其它地方的骨头也多有折断。

为了更好的涂抹药泥,苏夏不得不把她所有的衣物全都解除。

全神贯注的涂抹着每一处伤口,尽管他已经收敛了所有心思,可当邻家姐姐的身体就这样坦然呈现在他面前时,苏夏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波动的。

好在他的自制力足够强,心境没有被扰乱太多。

花费大约二三十分钟左右,苏夏终于给江诗薇所有受伤的地方,都抹上了药泥。

做完这一切,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旁边,等待最后的结果。

原本淡绿色的药泥在抹到身体上后,迅速变得透明,然后就像被吸收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江诗薇的伤口,则开始不断的恢复。就连刺穿肚腹的肋骨,都在缓慢的回缩。连同她的呼吸,都开始稳定了下来。

苏夏看的惊喜交加,这药泥效果也太神奇了,在他看来,绝对不比百草化生丸差多少。

还不等松口气,苏夏忽然瞳孔剧烈收缩,一阵难以形容的痛苦,从身体各处蔓延开来。

那种痛苦,就像有人拿着锤子,快速的击打着你的骨头,要把骨头一点点全部敲碎。

这样的痛苦,没有人能够承受,苏夏直接翻倒在地,眼白上翻,险些直接痛晕过去。


陆雨萱也很是惊愕的看着苏夏,她不好意思像黄国安那样把话说的太直白,只委婉的低声道:“会不会贵了点?市里的早点店,小笼包一般十块钱一笼,牛肉的才十五……”

苏夏摇摇头,道:“不算贵,很多有名的店一笼包子卖七八十甚至过百。你没看过新闻吗,有一家店,三个人吃早餐能吃两千块。”

得到神奇蒸笼后,苏夏闲来无事也曾查过关于小笼包的资料,对各地的价格都算有一定了解。否则的话,他哪敢定下六十一笼的高价。

价格或许对普通人来说高了些,但味道,绝对对得起这些钱!

苏夏自己也吃过一个,那种味道,绝对会让人流连忘返,赞不绝口!没看黄国安等人吃过后,就忍不住想再来买吗。

哪怕吃过的小笼包并不多,但苏夏可以肯定,神奇蒸笼蒸出的小笼包,绝对是最好吃的!

见他如此自信,陆雨萱也不好多说,何况苏夏的小笼包确实好吃到极点。

因为还要回医院照顾妈妈,陆雨萱很快就离开了。

将她送别后,苏夏在黄国安等人幽怨的注视下,快步走进铁皮屋里。

看着那没有光芒闪烁,再次变得平平无奇的蒸笼,苏夏眼中闪动着明亮的光泽。

要振兴家族,绝不能仅靠聚宝盆这样的天降横财!

他要有自己的事业,小笼包就是第一块基石!

不过要卖包子,总不能直接抱着蒸笼去街头售卖,那也太不像话了。最不济,也得有辆小推车之类的。

毕竟现在只能蒸出三笼包子,可随着次数的增加,以后包子也会越来越多。

浑身上下连一毛钱都没有的苏夏,在包里翻了翻,最后找到一块当年戴的手表。

不算太名贵的表,当时买的时候,好像是两千多元。

对一个刚进入大学的学生来说,能戴两千多元的手表已经算很不错了。

看着这块充满回忆的手表,苏夏微微叹出一口气,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惋惜,去旧货市场找了家店给卖了。

当年两千多的手表,现在人家只愿意给四百块钱,还说已经是高价了。

苏夏又去了其它几家店问,一家比一家低,只能便宜出售。

他很清楚,这样卖是亏的,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太缺钱了。

四百块钱,他花三百块钱买了辆脚蹬三轮车,又花五十买了几把看起来还不错的木头椅子。

店家说,这椅子是檀香木的,原价一千九百九十九。要不是店里装修,根本不会如此低价处理。

完全骗傻子的话,让苏夏听的哭笑不得,自己看起来就那么蠢吗?

五十块钱能买来的四把椅子如果是檀香木,这种木头也不会被那么多收藏家所喜欢了。

而且比起品质,这椅子还不如他从井里捞上来的木头箱子呢。

实在是因为箱子太重,否则的话,苏夏倒想拿这种可以天然散发出阵阵香气的木箱子给客人用。

还剩五十,苏夏买了一些品质还算不错的布,把三轮车的车厢里外都包裹起来。

尽管三轮车和档次这个词语完全不沾边,但苏夏还是希望能给客人一个干净整洁的第一印象。

万事齐备,第二天一早,他便骑三轮车拉着蒸笼前往某处街头。

那里离老街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周边都是CBD之类的办公楼,人流量还不错。每天在这里推小车卖早点的人很多,豆浆油条,包子稀饭,应有尽有。

并不习惯早起的城市白领们,多半喜欢在这里随便买点吃的应付一下饥饿的肠胃。

苏夏到那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把三轮车停在一处花坛旁,摆下三把椅子,苏夏很想吆喝两句。

但头一回做生意,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周围相隔不远的几个同行没事也用好奇的目光审视着他。

苏夏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自然一些,不过越是勉强,神情看起来就越僵硬。

尤其三轮车上,只有三个蒸笼,怎么看也不像正经做早点的。

几个路过的白领好奇看他一眼,就直接路过了。

老老实实像个木头人的苏夏,足足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却连个来问他卖什么的都没有。

很显然,仅仅三个蒸笼,最多让人好奇,却不足以让急着去上班的白领们驻足。

正琢磨着要不要扯嗓子喊两声的时候,三轮车忽然被撞了一下。

苏夏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又瘦又黑,大概三四十岁的汉子同样推着三轮车,正恶狠狠的瞪着他。

对方的车轮顶在苏夏三轮车的屁股上,无论力道还是表情都可以看出,他是故意的。

不等苏夏开口,那个瘦黑汉子已经率先嚷嚷起来:“看什么看,你占着我的位了知不知道?”

苏夏微微一怔,这里是公共区域,并没有划分摊位。严格来说,凡是来这里卖早点的,都属于占道经营,哪有专属于谁的说法。

旁边一个卖豆浆的妇女走过来,跟那汉子打了声招呼,似乎很熟悉的样子,然后才对苏夏低声提醒说:“这确实是老赵的位,他的摊子一向都摆在这,你还是往旁边挪挪吧。”

虽然知道对方是无理取闹,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苏夏还是依言把三轮车往旁边挪了几米。

挪好后,他才看到车屁股刚扎好的白布已经被瘦黑汉子的车轮蹭黑一大片。

可能是见苏夏很在意那点污渍,瘦黑汉子哼了声,嘟囔道:“占了别人的位置还有理了吗?这天底下还讲不讲王法了!”

苏夏已经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竟然还有这样光明正大倒打一耙的人?

只能说,他还是太稚嫩了,还没有完全明白现实社会的残酷性。

旁边那妇女或许是看出他的不满,低声道:“算了吧,老赵在这边干好几年了,地头熟的很。那几家公司的白领,好多都是专门买他的包子吃。上回有个人就是跟他吵架,结果被他喊来广场的保安给赶走了。大家都不容易,起早贪黑的就想赚点小钱而已,别计较太多。”

妇女的话语,显然是更偏向瘦黑汉子,但她也算好心。

苏夏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您。”

那妇女呵呵笑了声,道:“没啥好谢的,看你年纪轻轻就来街头卖早点也挺不容易的。不过我看你这车上就三个蒸笼,到底是不是卖早点的?”

“是。”苏夏点点头,瞥了眼正把摊位支起来的瘦黑汉子,道:“我卖的也是包子。”

“啊?你也卖包子?”那妇女一听就直摇头:“那我看你肯定是赚不了钱了,人家老赵专门学过蒸包子,味道在这附近都是出了名的。每天来买他包子的人,好多都要排队。先前也有人来这边卖包子,都比不过他的味道,根本没人买,最后只能换地方。再说了,你就三笼,也太少了。”

“没关系,我只是先试试而已。”苏夏回答说。

见他一脸不在意,妇女也不多说了。

在她看来,苏夏纯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人家老赵的包子,确实是好吃,不然怎么能把所有卖包子的同行都挤走,只剩他一家呢?

任何一个行业,哪怕是早点,能干到近乎垄断的地步,都是很厉害的。

妇女觉得自己是“老资历”,好心提醒年轻人一些他们不懂的事情,结果这个小年轻还不领情?

不领情拉倒,看你回头包子没人愿意买,丢人不丢人!

被称作老赵的瘦黑汉子,名叫赵伟志。

如那位妇女所说,他确实专门去学过几天蒸包子,连包子馅的配料,都是去外地花了三千多买的。

还别说,无论包子蒸出来的外形,又或者口味,都相当不错。

附近的白领凡是想吃包子的,一般都会到他这里来买。

久而久之,赵伟志也逐渐成了附近有名的包子王。

一般来说,生意做好了,大多数人都会租个门面什么的。这样客人的体验会更好,档次也上去了。

但赵伟志没有那样做,一来他只会蒸包子,普通的鸡蛋汤都弄不好。二来,他也不想招人帮忙。明明自己就可以赚钱,干嘛把钱分给别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很享受那些西装革履,妖艳靓丽的白领们吃着包子,夸赞他手艺好。

一个个打扮那么好看,又在高楼大厦办公又怎么样,不还是喜欢吃我的包子?

这种有些怪异的虚荣心,让赵伟志一直坚持着街头推车卖包子。

那处位置,已经成了他的专属,无论来买包子的人还是附近卖早点的商户都知道。

结果今天一来,发现被个无名无姓的小年轻给占了。

骄傲的赵伟志哪忍得了,直接怼了过去。那个小年轻还一副心疼车上白布被弄脏的样子,赵伟志看的更不爽。

占了老子的位置,没让广场保安直接把你赶走已经很客气了,还敢在老子面前装?

尤其隐约听到那妇女和苏夏的对话,得知小年轻也是卖包子的,赵伟志心中更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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