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就借着救灾的名义,抽调军队去暴力镇压难民,险些酿成大祸。
这个是被周旭亲自踹进难民堆的。
难民倒是不敢杀朝廷命官,但他也不幸传染了难民身上的病,死了。
他本以为我也是这样,结果我当了身上所有财物用来赈灾。
他说起这事,眼圈一红,不住得给我道歉。
当时不该为了作弄我故意贱卖我的东西。
说着,竟然扭扭捏捏从怀中掏出一柄金钗。
我端详了一会儿方才认出,那是我当时为了做戏当出去的。
他说他给我赎回来了,就是一直不敢给我。
怕我想起来他当初那可恶的模样。
我哼笑出声,原来你小子也知道自己当初可恶。
23.
东南是有战事的。
海外倭寇,以及时不时登岸的海上流寇杀不尽。
周旭秋季之后便离开了。
他是战无不胜的小将军,沙场才是他驰骋的旷野。
走之前,他给我留了一队镇南军。
跟在我身边一季,他也看明白了我们这些外派的京官并没他想的那么威风。
我在扬州,实际上是斗不过蒋南漳的。
毕竟他在此深耕多年,我再厉害也很难短时间动摇他的根基。
前面两个官员不第一时间赈灾,也有蒋南漳不配合的缘故。
这一年,我在扬州度过。
接下来四年,我都在扬州度过。
这四年里,扬州果真再没受过洪灾。
每年秋天,大坝落成的时节,都有百姓来大坝边祭祀。
祭拜的不是河神,是我。
在我的庙宇里,没有人惊讶我是女人,更没有人说若我是个男人将会如何如何。
我沈秋月,天生就是女人。
我理所当然是个女人,扬州的青天从来都是女人。
我和蒋南漳,从我不得不避其锋芒,到我俩分庭抗礼,再到我一家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