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目光柔和而明亮：“城里不缺老师，村里缺。我在这儿，过得踏实。”
“踏实。”李延轻声重复了一遍，仿佛在咀嚼这两个字的滋味。
赵霜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你呢？这次回来，是打算留几天，还是干脆不走了？”
李延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目光复杂：“不知道，还没想好。”
3. 一个来自村里的富人
当李延拄着拐杖走在村路上时，一辆崭新的黑色皮卡在身边停下。车窗摇下，一个满脸油光的男人探出头来，咧嘴一笑：“哟，这不是延子嘛！听说你回来了。”
李延愣了一下：“张建明？”
“是我啊，嘿嘿，这几年在外面做点小生意，混得还行。”张建明笑得爽朗，但语气里透着一丝炫耀。
李延点了点头：“挺好，混得不错。”
“你那老宅要不要卖了？我正缺个地方囤点货，老宅虽然破了点，但位置不错。”张建明拍了拍车窗，语气轻飘，“价钱好商量，咱是自己人。”
李延眉头微皱，语气冷了几分：“不卖。”
张建明哈哈一笑：“别这么绝对。你这破房子，能值几个钱？还不如趁现在卖了，到城里换个好地方住，不是更舒服？”
李延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张建明的车。那辆皮卡崭新锃亮，显然是张建明“混得不错”的象征。但他看着那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改天再聊吧。”李延转身，拄着拐杖慢慢离开。
4. 洪水之夜
几天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整个村庄淹没在了泥泞中。山洪从远处的山谷涌下来，夹杂着石块和树枝，水流越来越大，甚至冲垮了几户人家的围墙。
李延被困在老宅里，院子里积满了泥水，风雨拍打着窗户，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他撑着拐杖站在门口，望着混浊的水流，内心涌起一阵慌乱。
“延哥！延哥！”外面传来一个孩子的喊声。
他推开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