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在我的脸上又急急忙忙地擦掉，他说：
“我会好好保管你的。”
好，我知道。
“我好喜欢她，你说她也会喜欢我吗？”
我就说你暗恋我吧！聪明的人一猜就中！
“她不要我了。”
乱说，明明是你先冷淡我的。但是我选择原谅你。
“今天我又吃了两个棉花糖。”
是啊！当我的面！
“我还喂了小白，它今天一直冲我叫，我想你了。”
没有，它是在冲我叫。你好肉麻欸，你当我面也会这么说吗？
可是我们还没长大，等长大以后我再答应你，好吗？
“我写的信你能收到吗？”
一封都没有！你往哪寄了？
——
哇，你怎么又哭了！还靠在我身上哭！
——
抽泣声从腹部传出来，逐渐变成大哭，又变成呜咽声。
我好像淹没在悲伤里，或者悲伤在我身体里。
“自己一个人，不能再踢被子了，会着凉的。”
“长大了要自己盛饭。”
“好好吃饭，妈妈在看你的。”
我睁开眼睛，是妈妈在哭，爸爸也在哭。
这次看得分明，黑色的边界外面是怀抱，花圈上写着“爱女”，遗照上面是我，妈妈脸上全是泪水。还有一道界限，灰白的一边是天空，黑的一边是羊，他在撑伞，也在哭。一群爱哭鬼，我叹了口气。我抹去他的眼泪，然后站在爸爸妈妈可以靠的地方。
9
风这次推得轻柔，我醒了。身体的边界开始模糊。
我走到他身边，他在写“雨，生日快乐！看到了吗？开彩虹了。”
我抬头，太阳和雨都很大，彩虹也很明显。
“话说，”我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暗恋我。”
“我喜欢你。”我听到了，他的心声。
我开始往家里跑，路上咬了一口棉花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