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我。
“绵绵,可别晕了啊。”
“唉,绵绵没晕血啊,怎么反倒哭了。”
姐姐们的脸在我眼中渐渐模糊不清,我捂着胸口说难受。
他死时,我不难受。
可听说我不用在因为他的死东躲西藏了,竟是这般难受,难受得好像我也该随他去了。
这天夜里,安王召见我。
我爹娘与报信的兄长急得团团转。
外面在传,安王不日就会被册封为太子。
应当是论功行赏的时候,我稳住心神,“爹娘没事的,我去去就来。”
爹娘从未见过我这么镇定的模样,泪眼婆娑的确认了我脸上那条疤好几次。
兄长叹了一声便带着我走了。
我跟着兄长进了大堂,跪在一侧,“奴婢绵绵拜见王爷。”
“林家对本王忠心耿耿,本王也不会亏待你们。”
“绵绵大了也该寻个好人家,府内新来了一位得力的先生,绵绵可愿意嫁他为妻?”
“他是经世之才,亦是人中龙凤,绵绵能嫁给他,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见我未吭声,安王又补了一句。
我瞧着安王绣着金丝边的长靴,压低了声音,“多谢安王。”
我牢记细作守则,主子吩咐下来的任务定是要遵循的,更何况安王提及我林家忠心耿耿,必是拿捏着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回来后,兄长与爹娘交头接耳。
“王爷未曾提及纳妾之事,许了一位新进府邸的先生为妻。”兄长说道,“那位先生我是见过的,仪表堂堂,很是得安王倚重。”
我娘捂着胸口,还安定不了,“家中可有通房,恶婆?”
“娘,儿子打听清楚了,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兄长拍了拍木讷的我,“绵绵安心嫁过去,他若对不住你,兄长必不饶他。”
从头到尾,未吭声的爹,突然道,“绵绵,你若不想嫁,我就算是舍去老命也要护着你。”
我摇了摇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