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对旁边的人说:“人你们可以带走了,说好的二十两银子,可不能少给。”
马车颠簸摇晃,我在这摇晃中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我知道,我被舅母卖了,至于要被卖到哪里,我一无所知,或许,我再也回不来了。爹娘已逝,外祖也走了,这里对我来说,确实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想到爹娘,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我爹是被人陷害的,他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啊!我还记得我们一家三口最后一次在一起的场景,爹让娘带我去外祖家避难,娘不肯,只是给了家仆银子,让他护送我去。没想到,那一别竟是永诀。
眼泪滑落到嘴边,那咸咸的味道让我对水的渴望愈发强烈。我挣扎着,用仅存的力气发出微弱的声音:“水,我要喝水。”当水入口的那一刻,我仿佛从死亡边缘被拉了回来,对生的渴望在心中重新燃起。原来,当人濒临死亡时,心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对活下去的执着。
看着自己如今的处境,我真是哭笑不得。“小姑娘,你都不知道自己被卖了吗?现在还笑得出来,真是奇怪!”一个粗犷的女声传来。给我水喝的是赵大娘,她是个牙婆子,负责照顾我们这些被卖的姑娘。
“我之前的遭遇你也看到了,讨口水都那么难。再坏的情况我都经历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舅母对我那般狠毒,如今被卖,说不定还是一种解脱呢。
此去京城,和我一样被卖的姑娘有好些个。她们大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只能卖女求生。论起遭遇,大家都是苦命之人。
赵大娘似乎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她给我水喝,让我在绝望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我向她询问我们会被卖到京城的什么地方,她却只是说看造化,毕竟都到了这步田地,哪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她说得没错,我们现在就像案板上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