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有些得意。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爹晚上处理事情,我娘就会给他泡茶,我在旁边看着,也学会了。
每晚在这院子里,旁边的凌风、逐月就像两个哑巴,太无趣了,只有我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刚开始,我说话的时候侯爷会皱皱眉,凌风还会用眼神警告我闭嘴,可我哪里管得住自己。时间久了,侯爷也不说什么了,我也懒得看凌风的眼神了。
有天,我正说着,侯爷突然出声:“思瑶?”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奴婢在呢。”我连忙回答。
“过来给我研磨,会吗?”他盯着我,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还有一丝努力压制的戾气。
人在专注做事的时候,难免会有情绪,一般自己都察觉不到,可他居然还能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克制住。
“会一点的。”我温顺地走过去,为他研磨,不敢再多说什么。因为我能感觉到,他此刻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其实从我来到这个院子,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他一直都是紧绷着的。
晚风从窗户吹进来,他的头发随意束在身后,几缕发丝被风吹起,从我手上拂过。发丝擦过皮肤,有些痒痒的,我想不去注意,便看向他写字。他的字肆意洒脱,一整篇下来行云流水,和他本人那种威严的气质截然不同。落脚处写着“逸尘”二字,原来这是他的字。萧逸之,字逸尘,他身上真是有太多矛盾的地方了。
后来,我总是在他做事时,时不时地和他说一两句话。
“侯爷你这样一直低着头,脖子不会酸吗?”
“侯爷你饿不饿。”
“侯爷你喝口茶润润嗓子。”
有时候,俯在案前的他会抬起头,用不悦的眼神盯着我。不过现在他的眼神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威慑力了,我越看他那副样子越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