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学就已经很累了,还要坚持每次都来陪你透析。”
妈妈笑了笑“都怪我,她这个年纪本来应该无忧无虑的。”
“准备好了,我们开始要穿刺了哦!”
妈妈微微皱了下眉 ,护士拿起那根细长尖锐的穿刺针,眼神专注而坚定,缓缓地将针头刺入妈妈的血管,随着针的深入,一丝鲜血回流进针管。
护士迅速连接好透析管路,启动仪器,血液开始缓缓流出妈妈的身体,通过透析器进行过滤和净化,再缓缓流回。
病房里那股压抑的气息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一排排整齐摆放的透析病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每张病床上都躺着一位像妈妈一样被肾病无情侵袭的患者。
他们的脸色或蜡黄或惨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有的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似乎在默默忍受着身体内部难以言喻的痛苦。
有的则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对命运无常的迷茫与无助。
各种医疗仪器发出单调而冰冷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交织回荡,像是死神奏响的倒计时音符。
病房门口,同样坐满了家属和等待下一批要透析的病人。
4
爸爸每天都奔波于各种事务之中,每天清晨他便匆匆出门,直至深夜,城市的喧嚣渐息,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
说来也奇怪,自从我们搬到出租房后,追债的人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来骚扰过我们家。
医院里妈妈那如同天文数字般的治疗费用也全部缴清了。
我满心疑惑,却又暗自庆幸,是不是爸爸没日没夜的多打了几份工?
还是命运终于对我们露出了一丝怜悯的微笑。
5
“爸爸你都在忙什么呀?”
我满脸疑惑地望着爸爸,眼中满是对他近日忙碌身影的不解与担忧。
“医院里的钱这次怎么一次性全缴清了!”我紧紧挨着爸爸坐下,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