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无情的棍棒落在我身上每一处。
一下,两下,三下……
老头面色平静,嘴里不断重复:“凭什么我这么惨!凭什么我这么惨!”
我想说话,却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句子。
只能感到自己的内脏滚烫似乎要从身体钻出,骨头似乎断裂,因为我听见了嘎擦声。
意识逐渐模糊,当我醒来时,已经深处垃圾堆中。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发臭的烂肉黏在我的脸上,老鼠肆无忌惮地爬过我的身体。
我却动弹不得
不远处我的手机在响,我知道是薛然在找我。
但是我的感官也在渐渐消失,混沌里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等到我终于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医生告诉我,命是保住,但我的一个肾已经坏死。
我需要终身携带排泄袋。
对于一个户外领队来说,这是多么绝望的事!
我的人生,好像被困在那个夜晚。
7
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四周的墙壁似乎还透射出过去五年的欢声笑语。
我迟迟没有决定,到底是南下还是北上。
没办法,天秤座就是这样纠结。
就在这时,我再次接到郝心的电话。
她带着一丝期待:“你能帮我选婚纱吗?”
我知道这是女生之间的小心机,一种无声的炫耀和挑战。
但是我也有我的小心机。
即使不能嫁给薛然,我也想要看看,那个最终站在他身边,穿上婚纱的女孩会是什么样子。
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去亲眼见证他未来幸福的模样,尽管这份幸福与我无关。
毕竟,后面我应该没有机会去参加他的婚礼。
我爽快地答应了她。
婚纱店里,我翻看着一排排婚纱,却在不经意间听到有人叫她 “李心”。
郝心偶遇老同学,两人熟络地寒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