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卿容玉灵的其他类型小说《帝尊强宠:惊世大小姐凤卿容玉灵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麻仓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凤卿取出三颗翠绿色的丹药,细细闻了闻,闻见一阵馨香。她也高兴。待澜鹊情绪平复,拿出一本厚厚的书交给她,嘱咐道:“这是为师毕生珍藏抄写的所有丹方,你且拿回去记着。”他很期待徒儿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那一日。凤卿双手接过,“多谢师傅。”“好了,这凝血丹和神灵鼎,你都拿出去,我待会约了个老头喝酒,你自己回去背丹方去罢。”澜鹊摆手,脸上笑意怎么也遏制不住,想着待会怎么样在老友面前吹嘘自己徒儿一番,好叫那老头眼红一番!凤卿无奈地耸了耸肩,抱着神灵鼎离开。才走出澜鹊的院子,便见迎面而来的乔媚。乔媚一身水绿衣裳,小家碧玉似的,手里拿着一封信,正朝澜鹊住处走来。看见凤卿,她冷哼一声,“怎么,几日不来,今日却突然来学……你手里是什么?”她视线凝在凤卿手中,...
《帝尊强宠:惊世大小姐凤卿容玉灵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凤卿取出三颗翠绿色的丹药,细细闻了闻,闻见一阵馨香。
她也高兴。
待澜鹊情绪平复,拿出一本厚厚的书交给她,嘱咐道:“这是为师毕生珍藏抄写的所有丹方,你且拿回去记着。”
他很期待徒儿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那一日。
凤卿双手接过,“多谢师傅。”
“好了,这凝血丹和神灵鼎,你都拿出去,我待会约了个老头喝酒,你自己回去背丹方去罢。”澜鹊摆手,脸上笑意怎么也遏制不住,想着待会怎么样在老友面前吹嘘自己徒儿一番,好叫那老头眼红一番!
凤卿无奈地耸了耸肩,抱着神灵鼎离开。
才走出澜鹊的院子,便见迎面而来的乔媚。
乔媚一身水绿衣裳,小家碧玉似的,手里拿着一封信,正朝澜鹊住处走来。
看见凤卿,她冷哼一声,“怎么,几日不来,今日却突然来学……你手里是什么?”
她视线凝在凤卿手中,惊愕失声!
凤卿懒得理会她发什么疯,径自往前走。
可乔媚却突然回神,她大张着手挡在凤卿面前,厉声质问道:“这是澜鹊长老的神灵鼎,你从哪里偷来的神灵鼎?”
凤卿停住脚步,淡淡望她:“乔媚,你是忘记那一巴掌的滋味了?找上门来想回味一番?”
“你……你先告诉我!你从哪里偷来的神灵鼎?”乔媚吓得后退一步,却咬牙不让开,仿佛凤卿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这是师傅送于我的。”看在那日澜鹊对乔媚很好的态度上,凤卿随口回答,眼底不耐冷光阵阵闪逝。
“不可能!”乔媚一口否定,“你定是自己偷来的!神灵鼎澜鹊长老连大师姐都没给,怎么会给你一个进门半个多月的弟子?”
这人是有病吧?
凤卿已经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这时,澜鹊从院子里缓缓走出。
“乔媚啊,那神灵鼎,是我送给徒儿的。你快些跟她道个歉,一口一个偷的,像什么样。”澜鹊道。
他很满意乔媚,但不代表,乔媚可以侮辱他徒弟的人品。
乔媚青红着脸,澜鹊发了话,她不甘不愿的道:“对、对不起!”
她的拳头紧紧攥起,压根没想到,真是澜鹊送给容七用的!
那神灵鼎,明明连大师姐也没有用过!
澜鹊长老怎可如此偏心?
见凤卿要走,她立刻大声说道:“我虽然道歉,但容七,即使你天赋过人,可在我眼里,你不配用神灵鼎!我要向你挑战!你敢不敢应?”
这个乔媚还没完没了了?一会说她偷,一会又要提出挑战。
凤卿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个人,乔媚的恶意来得莫名其妙的。
她道:“有何不敢?”
“那就半个月后,我们来一场比赛,要是你输了,你就不能用神灵鼎!”
凤卿点头:“若是你输了,从此以后就自动消失在我眼前。”
“好!”乔媚一口应下,她学习炼药数年,并不觉得她会输给一个刚入门的。
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个容七!
乔媚将信交给澜鹊,愤恨地瞪了凤卿一眼,转身离开。
澜鹊笑呵呵的看两个小辈闹矛盾,并不做声。
等乔媚走后,他才道:“徒儿啊,这乔媚,你日后留她一线。她是个可怜人,出身苦命,被父母卖去当奴隶,当年被人欺凌险些丢命,是你银铃师姐心善,将她救下,带回学院的。”
“她性格偏激,这点我早已看穿,但她并非大恶之人。一向视银铃为崇拜的榜样,跟在银铃屁股后面跑,有人说银铃的坏话,她气得都能撸起袖子跟人干架。”说到这里,澜鹊忍不住笑起来。
“若她实在过分,你便干脆给她个教训,等银铃回来自会管束她,她就会老实了。”
凤卿听了,心里暗想:莫非乔媚是看见师傅收了第二个徒弟,怕那位大师姐受影响,才三番两次针对她?
可她认真学习炼药,也没做其他的,乔媚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不过,她这段时间认真学习炼药,只要赢了乔媚,乔媚就没机会来她面前秀智商了,管她怎么想的呢。
想着,凤卿便抱着神灵鼎告辞离去。
回家途中,路过一处无人小巷时,凤卿察觉到了浓烈杀气。
她呼地回头,错过了身后偷袭者的一掌,灵气四溢,衣诀飘飘然。
她站定,看向那名偷袭者。
是容云巧,蒙了面纱满目恨意的容云巧。
她见凤卿避开她的杀招,恨得咬牙切齿:“贱人!你毁我容颜,我今日,必要把你碎尸万段!”
她双唇周围的皮肤都溃烂了,容家跟她前来的炼药师说无药可医,她恨得几乎要发疯了!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见她一个人前来,灵徒九段,看来这个容云巧,颇有自信。
凤卿勾唇,冲她招了招手。
将从前的容凤卿虐待得伤痕累累,现在,就让她来报回这份仇!
容云巧被刺激得双目血红,她拔出剑,大喝一声冲凤卿杀去。
凤卿逗小猫似的避开,横空一脚将容云巧踹飞。
变故突生!
容云巧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将白纱染红,重重摔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她杏眸瞪得大大的,不甘又痛苦,双手扣住自己的脖颈:“二…姐…”
话未说完,便断了声息。
凤卿惊诧,她那一脚,最多只是轻伤,怎会瞬间让容云巧毙命?
莫非是阴谋?
她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巷头便出现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容婉清和华流光,容婉清失声惊呼:“云巧!”
她飞奔过来,扶起容云巧的半身,不忍又悲怆:“云巧,你怎么了?”
“容七!你怎么能接二连三,对容家小姐下手?你简直心性残忍!”华流光也走过来,她明艳的脸上充满愤怒,指责凤卿。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此刻立在原地,一个个都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凤卿。
看见容婉清的刹那,凤卿就明白了,她这是被设局了。
这容婉清为除掉她,可真是心狠手辣不惜代价呀!
凤卿淡定自若:“我没有杀她。”
是准备要杀。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必要找院长做主,将你这个目无法纪的容七逐出学院!”容婉清高声怒斥道,她双眼,在微微地发亮。
“对!逐出学院!逐出学院!”那群跟来的皆是学院学子,有些是纯粹为了附和容婉清,而有些,却是真的在愤怒。
有一个滥杀无辜的同门,他们觉得可耻又愤慨!
一个个恨不能立马化身正义使者,将凤卿绳之以法!
寒风冷掠,青丝猎猎翻飞。
容凤卿对上巨蟒双瞳,血手指向自己,她勾唇笑道:“想吃我,就看你这条畜生有没有这个本事!”
即使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伤痕累累,可在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怕字!
黄金巨蟒生有灵智,听懂了她的话语,竖瞳染红,滔天怒火席卷而来!
即使这个人类杀了这么多魔兽,但它是这一片区域的领主,和这些低等魔兽不可相提并论。
这人类是疯了吗,竟敢挑衅它,它定要将这嚣张人类吞之入腹!
黄金巨蟒凶恶地张嘴吐息,硕长的蛇尾扫向那道娇小的身影,刮起狂风,落叶成团。
容凤卿往后跑,一脚踩在树干,借力空中横翻,堪堪避过扫来的蛇尾。
几缕青丝被蛇尾扫断,落在地上。容凤卿回头,便见那参天大树树干断裂,轰然倒塌。
“主人,您不帮她吗?”叱云鸟口吐人言。
主人何时会为无关人等停留过脚步?下方那个浑身没有半点灵力的少女,对主人来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特殊。
“她不会死。”
他看上的小东西,无他准许,谁敢要她的性命?
黄金巨蟒的蛇尾怎么也扫不到那个令它愤怒抓狂的人类,每次都是差一点,气得它速度更快。
再次避开一次横扫的容凤卿身影如鬼魅般绕到了巨蟒身后,趁巨蟒身影庞大慢了一拍之时,獠牙狠狠向那金黑蛇身刺去——
咯啦——
尖利的獠牙却连一丝划痕都没在蛇身留下!
原来这蛇身竟然这么硬?!
容凤卿迅速的往后退。
这无关痛痒的一刺,却成了压倒巨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黄金巨蟒被彻底激怒,从蛇嘴中发出尖利刺耳的一声长啸,地动山摇,落叶纷纷,飞禽四散!
容凤卿觉得耳膜几乎要被划破了,那声长啸震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痛!
更要命的是,她跑着,没有包扎过的大小伤口失血过多,害的她眼前忽然一黑,动作踉跄缓慢了两步。
就在这时,巨大的蛇尾袭来,带有狂风骤雨之势,眼瞧着就要到了她的面前!
慢了一秒,她已避无可避!
就在这时,容凤卿却诧异的看见,和她不过咫尺距离的蛇尾突然静止,连带起的疾风都停住了。
她的腰间,突然多了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往后一拉——
她整个人都后靠在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胸膛,似乎能感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之声!
她这是...被人救了?
容凤卿心中升腾起一股新奇之感,她从来没被搭档姐妹以外的人救过。她不信任别人,也从不需要别人来救。
她正想回头看身后的人是谁,却见静止的黄金巨蟒寸寸爆裂,瞬间炸成了碎片,血肉漫天,纷纷扬扬似雪花般落下!
血腥无比,明明是在头顶爆裂,却没有丝毫血肉溅到她的跟前,似被无形的屏障阻隔在外。
“小东西,本尊救了你,你要如何感谢本尊?”男人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发顶,悦耳动听的声音犹如醇厚的红酒,散着醉人芬芳。
与此同时,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仿佛要将她牢牢禁锢住,像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不准逃离。
她的整个身子,因此紧贴在身后男子的身上,男性的气息笼罩着她。
凤卿察觉到,脸一黑,“放开我!”
现代活了二十多年,可她却从未和男子这样紧贴过,即使是执行任务时,也未曾有过。
冷静嗜血的暗夜王者,头一回升起了一股名为恼怒的心情!
抓住腰间的大手,肌肤相触,凤卿才发现,男人的手冰凉得不似活人,犹如毫无温度的寒玉。
她愣了愣,一愣神的功夫,男人就低低地笑起来,“小东西,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本尊,还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抚摸本尊,莫非是要以身相许?”
什么迫不及待摸他?!
凤卿才发现,她的手竟然停留在男人的手上!
她更加恼怒,脸上不知为何热得要命:“你别胡说!”
她手指曲起,敲向男人手臂上的穴道,双脚也迅速跃起,旋转踢向身后男子的面门!
两处相逼,男人顺从的放开了她腰间的手,退后几步避开。
恼怒的小东西爪子真利。
男人眼底漾起笑意。
容凤卿站好,也就在这时,才看清楚了男人的模样,高大精瘦的身躯被一袭黑袍覆盖,面容被黑金面具遮挡,仅露出下巴的一角和殷红的薄唇,透出一股无形的强大。
而他的双眼,正认真的注视着她,映着她的倒影。
这是个十分强大的男人!当然,也是一个非常不要脸的男人!凤卿在心底下了定论。
一想到是这个男人救了她,凤卿的眉一蹙,生硬地道:“多谢!”
“本尊决定,答应你了。”殷红的朱唇张合,可说出来的话,却令凤卿感到莫名其妙。
“答应我什么?”她问。
男人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凤卿整个人被他搂在了怀中,她下意识想要动手,可却发现,她手脚被无形束缚,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威压克制住她。炽烈的男性气息霸道的占据了她的鼻尖。
男人低下头,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自然是答应你的以身相许了,记住,本尊名唤夜宸华,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尊的人。”
丑是丑了点,谁叫她对了他的胃口?
面对死亡危险尚能荣辱不惊的凤卿,此刻惊得瞪大了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什么时候!要以身相许了?!
要不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她定要把这个自说自话的男人给狠狠揍一顿!
夜宸华看见她瞪大眼一副惊愕的表情,薄唇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你很欢喜,本尊喜欢你的欢喜。”
欢喜个屁!她这是气的!
有本事放开她!
凤卿的脸狰狞了,可落在夜宸华的眼里,便觉得她实在是太欢喜了,他压根不觉得是气的。
他是不是...该给这个小东西安安心,让她不要太激动太欢喜了,让她知道,他说出口的话,素来言出必行。
想着,他附身,双指轻轻擒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凤卿柔软的唇,温柔又不失霸道地攻城掠地。
鼻尖面具相抵,气息交融。
暴躁凤卿回过神,气得恨不能把男人的舌给咬掉!把他的头给砍下!
可她除了脸部表情能动,其他的都无法动弹!
亲吻间,男人似乎渡了什么东西给她,入口即化,甜滋滋的。
夜宸华离开了她的唇,藏在黑发下的耳尖微微发红,“小东西,可安心了?”
若非小东西容易恼怒动手,不乖得很,他倒是想放开束缚,听一听她欢喜到了什么程度。
可惜,他不得不离开了,只能下一次再听。
薄唇恋恋不舍的在她的额间一吻:“小东西,等本尊解决完,便来寻你,你须得记住本尊名讳。”
她当然记住了!
凤卿气得超级无敌想杀人!
“要乖,本尊走了。”
凤卿咬牙切齿!只想呵呵两声!
通身雪白的叱云鸟从空中落下,乖顺地伏在宸华脚边。
时间要来不及了,他行事素来霸道张狂,却第一次生有依依不舍的心思。好在他在她身上留有印记,确保她不会有性命之忧。
等夜宸华离开,凤卿身上的束缚也在渐渐消退。
她狠狠擦了又擦自己的唇,感觉越擦,男人留下的气息就越强烈,气得她咬牙切齿!
夜宸华是吧?她记住了!
就在这时,她身上的疼痛减轻,搏斗中被撕咬下来的血肉渐渐重长;整个人如置温泉之中,舒服得让她喉间无法克制地响起呻吟...
几乎是呼吸之间,她用掉、流逝掉的力气正在恢复。
凤卿蹙眉,难道是刚刚男人渡过来的那个甜甜的东西把她的伤势修复了?
她一想到宸华,就忍不住磨牙霍霍,干脆不再去想,寻了个水潭将身上血污清洗干净。
等她清洗好,却发现右手掌心若有似无的露出一朵绚烂美艳的花,眨眼间又不见了。
难道是眼花了?
凤卿盯着右手掌心半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才移开了目光,素指忍不住摸上右边脸颊,在记忆里,原主右脸天生就布满黑色的纹路。
那个叫夜宸华的男人该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这么丑也能亲得下去...
该死!怎么又想到他了?凤卿脸色一黑。
在原主出生时,曾被预言为天命凤女,这些丑陋的纹路,在原主六岁以前,就被称为是神迹,走到哪儿都受人尊敬崇仰。
六岁测不出灵根,原主就成了人人厌恶的丑女废材,说她故意抢走了真正的天命凤女的风光,而那个天命凤女,就是同日生却测出紫灵根的容婉清了。
说原主是天命凤女的是他们,说原主故意抢走风光的还是他们。仿佛原主在他们眼里,做了十分罪大恶极之事一样!可实际上,原主什么也没有做,无论是赞美或是诋毁,原主都在默默承受。
容貌丑不丑的,容凤卿可不在意。
她只是从记忆里,看见了原主被欺凌辱骂的过往,眼底不可控制地滑过一缕杀意。
正梳理着记忆,她忽然听见了细微的动静,迅速攀上了高高的树干,用繁茂的枝叶掩盖自己,屏息聚神。
“那废物究竟被丢到了什么地方?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真是个该死的废物!让我耗这么大的精力来找,死了都不叫人安生!”一道骄横的女声传来。
这声音好熟悉!
容凤卿几乎是立刻认了出来,那是容家三小姐容玉灵,和容婉清一母同胞,更以欺凌原主为乐。
例如冬夜里将原主踹进冰湖里,让原主生了大病,几乎活不过来...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没想到,她还没找上门去,这个人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听容玉灵的话里意思,容玉灵自己找不到人,还怪她被扔得太远啰?
她最喜欢的,就是教人怎么做人!
容凤卿趴在树干上,漫不经心地勾起了一抹笑。
院长没有将容七逐出学院,也没有在施压下要容七以命偿命,容婉清不满意。
但她点到即止,冷眼看着行鞭刑的刑法堂弟子走近容七,手中长鞭精炼骇人,得意的笑容从容婉清脸上闪逝。
两名刑法堂弟子走至凤卿身边,每人手中都拿着银光闪闪用特殊材料炼制而成的教鞭。
即将开始行刑。
几乎所有人都为凤卿所受惩处而拍手叫好,眼露凶光。
“娘亲呜呜呜,快放我出去,我要烧了他们!”姒灵玉里,小黑的嗓子已喊得嘶哑。
“小黑,你出来无用,我今日不死,来日就要他们血债血偿!”凤卿在心中用意念跟小黑沟通。
小黑抽噎。
教鞭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挥向少女孱弱瘦小的身躯时,风云变幻,乌云盖顶。
阳光大好的晴天,瞬息变成乌云密布的阴天。
众人皆抬头去看,个个膛目而视。
天边隐约可见雷霆闪电,男人脚下御风,凌空踏步,震怒而来。
墨发被风吹起飘散,入鬓长眉下,一双碧瞳亮如黑夜明星,深如千年寒潭,鼻如松山,朱红薄唇微抿,绣着精美金丝玉纹的黑袍随风而动,恍如千古神袛,俊美得不似凡人。
他携雷霆震怒而来,刹那间所有人都直面磅礴威压,双膝无法控制的弯下,噗通跪倒在地。
连修为强大如澜鹊、院长等人皆无法抗拒。
这个男人是谁?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浮现出这个疑问。
唯独凤卿感受不到丝毫威压,独立场中,她在看他。
这个男人,是天生自带光芒那一类人,她觉得男人的眼,好生熟悉。
男人落在凤卿面前,那双深如寒潭的眼里倒映着此刻狼狈的凤卿,漾起丝丝温柔,还有怒火。
可旁人却觉得,身上的威压更重了,修为差一些的,直接五体投地,犹如背上压着一座巍峨高山,沉重得连头也无法抬起。
男人展开双手,轻柔的环抱住她。
刹那间,困住她的收魔绳化为虚无,浑身的伤更疯狂的渗出鲜血。
凤卿的心噗通跳得迅速,男人自带的醉人香气笼罩着她:“你是夜宸华?”
她忆起初见唇上的那抹湿热,心头窜起一股复杂的恼怒。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手覆上她的手,仿佛知晓人心,令刚想挣扎的凤卿动弹不得。
“乖,别动。”落在凤卿的耳中,就觉得他的声音,比上一次看见的幻影发出的,还要来得动听。
动不了,她只能被迫靠在男人身上,耳朵紧贴他的胸膛。
噗通噗通的,不知是谁的心在跳。
两人衣诀被风纠缠在一块吹拂,一黑一白红,犹如相见恨晚的友人在拥抱。
“不知阁下是何方人士?”院长被压制得双膝跪地,但他的脸色十分严肃。
拥有这样的实力,除了他见过的几个早已避世的长辈外,还有谁?
人群里,华流光抬脸,她动人的脸上布满震惊,却无人无暇注意得到。
“你不必知道。”夜宸华答。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拥抱的那一对男女身上。
看起来,这个强大的男人,是冲着容七来的。
容婉清心里有了猜测,她怀疑,这个男人就是上一次在落日之森出现护着容七的那一个。
能踏空而来,实力必强大非凡,还拥有这般惊艳的面容,这样的男人,比沈傲云不知强了多少倍,凭什么护着容七那个贱民?
她在心里拼命嘶吼,这个男人,该是她这个天之骄女的!
若被拥抱被众人望着的是她……
容婉清心里前所未有地涌起疯狂的嫉妒,大声的喊道:“阁下,你怀里那个,是天性凶残的杀人犯!她滥杀无辜!面容极丑!心里龌龊肮脏,你何必护一个这样的人?”
越强大的人,就越注重名声,男人一定是被容七所蒙蔽的!
只要她将容七真面目拆穿,男人定会抛弃容七,选择她这个天命所归的凤女!
容婉清幻想着,脸上流露出丝丝迷醉。
可下一刻,她的脸被灵力打歪,整个人被灵力冲撞得倒飞出去三米远,将她的幻想打碎。
夜宸华冷冷启唇:“那又如何?她想杀,本尊给她递刀又有何妨?”
不!不该是这样的!容七她不配!
容婉清摇着头不敢置信,她哇的被那道灵力震得吐血,伏在地上略显狼狈。
“太爽了!干爹,你可知那个男子的来历?”赵启鸣问。
窦云章摇头不知。
凤卿被他的话惊得抬头,可她只能看见男人性感的喉结,还有线条流畅的下颚。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想图什么?”
救她护她,看多了人性黑暗,她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待她这般好。
夜宸华垂眸看她:“本尊自是图你。”
凤卿一时语塞。
夜宸华见她无语凝噎的模样,突然感觉不对:“你不欢喜吗?”
上一次小东西都那般欢喜,还想对他以身相许,这次却这般平静,夜宸华抿了抿唇,有些无措。
“我、我自然不欢喜。”凤卿说,可心却陡然一塞,生出股莫名其妙的懊悔。
她觉得,一遇上夜宸华,她就变得很奇怪。
“可上一次,本尊答应你以身相许时,你欢喜得不得了……”夜宸华有点委屈,周遭众人都不被他放进眸中,他只想知道,他的小东西,为何不欢喜。
提起上一次,凤卿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就来了,她觉得自己务必要对这位救命恩人说清楚:“上一次我并没有说对你以身相许……”
话还未说完,她的下巴就被微凉的手指捻住,夜宸华俯首堵住了她未说尽的话,黑袍一展,猎猎翻飞,同时遮住周遭无数目光。
!
凤眸瞪大,凤卿清晰地感受到,男人不满地在她唇瓣上啃咬掠夺。
这个死男人!
又占她便宜!
有本事把禁锢她的灵力去掉啊!
凤卿好气哦!
容婉清快要嫉妒疯了,连嘴角的血迹都忘了擦去,她看向凤卿方向的目光,犹如钢铁利刃,恨不能将凤卿千刀万剐!
她恨容七!抢她风头,还抢她的男人!
容慕看向那两个翩翩衣诀纠缠在一块的人,宛如一对亲昵的恋人,他怔怔地。
姐姐有这个修为高强的男人护着,他该高兴的,可是他看着这一幕,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澜鹊默默捂住自己的老眼,他心中大石落地,虽然不懂这男人是谁,不过徒儿没事,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街上人流不断。
凤卿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太子殿下您这么不要脸的。”
不仅在黑市里想抢,还在外面堵她?
沈傲云恼怒,“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一个偷了婉清东西的小偷,竟还敢顶撞孤?”
他今日定要收拾这个让他大失颜面的容七,让她知错!
不过,侧妃之位,她无须再想,没有可能了!
一句小偷,一场热闹,勾起了路人的好奇心。
“依我看,那姑娘不像是小偷。”有人站在凤卿这边。
可更多的人,却站在沈傲云这边,纷纷议论反驳:
“不是小偷,那人家为何追到大街上来质问她?”
“而且这姑娘衣裳简单,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这公子更像是富贵之人,依我瞧,这姑娘必定是小偷!”
路人分为两派,开始热烈的口水战。
而最中间的凤卿,面上淡然如水,心中已经生了一抹杀意:“那本书并非你之物,黑市之人皆有目共睹,你却口称硬要我交出,不可能!”
路人都被这番热闹吸引去了,街边,容婉清一袭长裙立在那儿。
她让沈傲云去拦容七,她却没有跟沈傲云一块出现。
沈傲云成功不成功拿回功法,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在别人眼里,可与她并无干系。
突然,她眸中一亮,招来一人耳语片刻,旋即提着裙摆优雅的进了一间茶楼。
茶楼二层雅间,华流光盘腿坐在蒲团上,满脸的不耐烦:“这些苦巴巴的水有什么好喝的?一口下去涩得慌!竟然还有人说味香,说好喝!”
她对面的一名蓝衣女子扑哧一笑:“流光,人各有所爱,只是你不喜欢饮茶而已。”
“琼蓝!”华流光不满。
“好好,我不说了,我得先去取定制好的法器,改日再约你。”玉琼蓝笑着摆手,起身离开。
华流光见四下无人,赶紧呸呸了两声,想除去口中的涩意。
她出了雅间,迎面遇上了容婉清,“婉清?你也在这里阿?”
自那日相谈甚欢后,华流光就把容婉清当成朋友了。
容婉清笑着点头,“可真是巧,我听人说这间茶楼甚佳,便来看看。”
“这茶楼的茶水嘛……茶清味甘,我口味刁,只觉得勉强能入口。”华流光绞尽脑汁回想她之前听别人怎么吹法,想半天也之想出来茶清味甘这四个字。
“外面那个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居然抢人家东西又不还,实在是行径恶心!”楼梯走上来两人,正在交谈,声音落入了走廊上的华流光和容婉清耳朵里。
“可不是?要是我遇上这种女人,一刀子戳死算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经过华流光身边,其中一人回头朝容婉清献媚似的笑了一笑。
容婉清神色微动:“外面街上居然有这样的热闹,华小姐,不如我们一块去瞧瞧?”
华流光正有此意!
她拉着容婉清的手往下走:“叫什么华小姐?叫我流光!咱们快去看看!”
此时的街边,沈傲云已经怒发冲冠,“你一派胡言!你不肯还回那本书,就休怪孤不客气!”
话落,他双拳蕴出一层紫色灵力,犹如变大数倍后的拳头,冲凤卿轰隆砸去!
周围的人被骇得纷纷后退踉跄!
灵师二段!
他这是直接想要了她的命!
凤卿感受到杀机,她扛着威压,冷汗涔涔,用强硬的自制力命令自己身体做出动作。
略带些僵硬地往旁边旋转翻身,避开了灵力拳头,可却被沈傲云释放出的灵力余波扫到而震伤。
五脏六腑都在绞痛腥气在喉间翻涌,她生忍下去,状若无事,冷笑一声:“既然你口口声声说那本功法是你和容婉清的,那我问你,那本功法第一页写了什么?你能答得出来吗?”
今日之伤,来日她必百倍奉还!
沈傲云见她居然能避开他的攻击,吃了一惊!
他是珍稀奇贵的紫灵根,诺大一个东祈国,也就他和婉清同为紫灵根。
可这容七看似年纪不大,却能避开他的杀招,他更看不透这容七的修为。
莫非,容七修为不在他之下?
生了这个疑惑,沈傲云终于顾忌一些,不再动手。
不过……
那本功法他看都没看过一眼,他怎么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万一说得不对,岂不是不打自招,自破谎言?
无言……
他一沉默,人群顿时就炸开了。
“说啊!为什么不说啊?难道这姑娘真不是小偷,而是你冤枉她了?”有人忍不住大声说。
要真是这样,那他们刚刚支持沈傲云的,脸都被打得啪啪响。
沈傲云咬着牙根,“那本功法第一页写什么,孤并非它真正主人,要问,也该问婉清才是!我现在就去问婉清!有本事,你别跑!”
他凶神恶煞放完一番狠话,直接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生怕凤卿突然叫住他。
面对这样的情况,众人也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了。
凤卿强忍着喉间不断翻涌的气血,板直脊背,带着不可忽视的骄傲,一步步离开。
没了热闹可看,众人哄然而散。
“容七,我没想到,你真是这样的人。”华流光拦住了凤卿,她眼里带有失望,含着厌恶。
容婉清被华流光拉着,站在华流光侧后方,她清冷的眉眼蕴含丝丝得意,直冲凤卿而来!
凤卿记得华流光,她没有说话。
她怕一张嘴,血就遏制不住地涌出来。
尤其是容婉清也在,她不会将她弱的一面给自己的敌人看。
对于华流光的话,凤卿平静而从容,一丝波动也没有,脚步未停,同她擦肩而过。
华流光猛地转头:“容七,劝你还是快将东西还给婉清。”
她对容七充满厌恶,抢人东西而不归还,同小偷又有何异?
她看不起容七。
容婉清看到这一幕,愉悦地翘起唇角,拦住华流光,“流光,傲云出面她都不肯还给我,罢了,就当作是我送给她的。”
功法她还有别的机会可以拿到手,用不着在华流光面前对容七相逼。
夜风习习,月光从雕花窗照进房中。
床榻上少年冷汗直冒,深陷在梦魇之中无法安宁。
“姐姐!”他惊呼,猛地坐起。
凤卿放下手中的一本草药书,走到床边,“我在呢。”
容慕这才看见凤卿,他的眼里盛满害怕,一把抱住凤卿腰身,带着哭音道:“姐姐!我梦见你站在我面前,可是我怎么也够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死了,我……我也想死,可却怎么死也死不了!”
他紧紧的抱着凤卿,少年以来的亲密,令凤卿很不适应。
她很少和异性近距离接触。
但她没有推开容慕,手试探地放在容慕背上轻轻拍打:“好了,我在。”
许久,容慕情绪平复,从梦魇中挣脱出来,他闻见凤卿身上淡淡的馨香,脸倏地爆红,急忙松开手。
“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容慕红着脸解释。
凤卿莞尔,她摸了摸他的发顶,容慕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呢,一个拥抱而已,她都没害羞,容慕反而先害羞了。
真是可爱。
“对了,姐姐,我在幻之塔里睡着,有没有影响姐姐的考核阿?”容慕忐忑的问。
容慕还以为,那是他睡着后做的噩梦。
却不知,是有心人故意害他。
凤卿眼底冷光凛冽,她露出柔和的笑,在灯盏映照下完美迷人。
“不碍事。我是考核第一。”她轻描淡写。
“姐姐太厉害了!”容慕觉得,姐姐越来越厉害了!比起之前懦弱胆小的姐姐,他更喜欢现在的姐姐!
“容慕,我成了炼药门首席长老的弟子,你要进炼药门和我一块学习,还是学其他的?”
灵玄学院学子上千,又分不同的学习类别。
最出名的,是修炼门、炼药门、驭兽门、炼器门四大学种。
“姐姐,我想进修炼门。”容慕答道。
修炼门是最枯燥繁忙,一天到晚学的唯有修炼之道,一刻也不停歇。
容慕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怕枯燥,既然姐姐选了炼药门,必定要耗费许多时间来钻研炼药之道的。
那他就一心修炼,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提升修为,将来保护姐姐!
凤卿应下,等明日再带容慕去修炼门办手续。
夜半。
萧萧夜风吹拂。
凤卿还没有入睡。
她从姒灵玉中取出斩天剑,除了她,谁也不知道幻之塔送了她斩天剑。
财不外露这个道理,凤卿还是懂得的。
她咬破食指,鲜红的血滴在黝黑古朴的剑纹上,滴血认主!
斩天剑嗡嗡震动,似有隐隐光华一闪而逝。
凤卿和斩天剑多了一道无形联系,她能清晰感受到斩天剑的雷霆狂喜。
房中平静,仿佛隔离了外面的一切。
九天之上,风云变幻,高悬的弯月渐渐蒙上了殷红,紫色闪电劈开厚重的黑夜,带着雷震九霄之势,呼啸而来!
无数还未入睡的人,一个个抬头看着夜空异象。
“这必有不得了的重宝在东祈国内现世啊!”
九重深宫中,东祈皇帝被唤醒,连衣裳也来不及穿,光着脚跑到殿外神情复杂。
“可惜,异象有,却不知宝物究竟是在何处现世。”东祈皇帝感慨。
和他有同样感慨的,有成千上万人不止。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究竟是什么至宝,才生出这番异象?
可这样的宝物不属于他们。
今夜,不知有多少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翌日。
凤卿为容慕办好相关的事情,目送他走进教室里听课,才离开去了炼药门。
澜鹊已经早早在等着她了。
见她来,澜鹊开眉笑眼,“徒儿,快跟我去测试一下你的炼药天赋!”
炼药天赋怎么个测法?
凤卿好奇,跟着澜鹊走到测试堂。
测试堂中,数道五颜六色的火苗正在燃烧,大风从门外吹拂进来,火苗却未动分毫。
“这是我们炼药门的测试堂,共有三十八盏火苗。徒儿,你在这个蒲团坐下,闭上眼细细感悟,就跟修炼吸收灵力是一个道理的。”
“若有天赋,对火的感知力越强,就可同它们沟通,号令它们摇动,天赋越强,满堂火苗就会越旺盛,摇动盛放的就会越多。”
“当年,你的大师姐就是坐在这里,感知到了十八盏火苗,也是炼药门百年来天赋最强的弟子。”
澜鹊说完,凤卿就朝最中的蒲团上坐下。
她心里觉得新奇,一双凤目充满跃跃欲试。
测试堂外。
听说闯出幻之塔被澜鹊长老收为亲徒的容七,现在要来测试炼药天赋。
炼药门中六七名弟子和教学的几位老师暂停了上课,都好奇的围到测试堂外。
凤卿闭上双眸,用心认真感悟,却像是突然掉进一个火焰世界里,周围都燃烧着炙热的火,唯有她近身一米无火燃烧。
这就是师傅所说,成功感知后可以和测试堂里的火苗沟通?
可为什么,一眼望去,方圆百里全是火焰在熊熊燃烧?
那她……该怎么跟这些火焰沟通?
凤卿觉着有些不对劲,她聚精会神,想睁开双眸去问清楚澜鹊。
可却陡然发觉,她双眼睁不开了!仿佛有禁锢在制止她!
怎么回事?
凤卿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瞬,四方火焰张牙舞爪地朝她扑来,整个人瞬间淹没在重重火海之中!
每一寸肌肤上,无穷无尽的炎热灼烧令凤卿痛苦万分,她无法克制的在火海里翻滚。
五内俱焚之痛,令她双目血红,不知是迸裂的血丝,还是眸瞳中映照的火海。
可在澜鹊和炼药门众人眼中,凤卿一闭眸,就显得十分平静。
平静得有些过头了。
“乔媚,你说,这个容七天赋该如何?怎么这么平静?当初我都觉得很痛苦很难受呢。”测试堂外,有名弟子出声。
被叫做乔媚的,是名十八岁的少女,面容秀美,体态修长,衣诀蹁跹。
此刻,她正打量着凤卿,一边回道:“她天赋怎样,我怎么知道?不过,再厉害,也绝不可能超过大师姐!”
她提到大师姐,下巴与有荣焉的扬起,斜斜睨着凤卿。
“看她什么动静也没有,该不会没有天赋吧?要知道,每个有炼药天赋的人,可是万里挑一的。”
“就算没有炼药天赋,澜鹊长老也能教导她修炼之道,并无什么要紧的。”
几人小声议论着。
就在这时,沈傲云带着几个随从来了炼药门。
炼药门的人都聚集在测试堂,他一路畅通无阻,也来到测试堂外。
有弟子瞧见他,礼貌唤道:“参见沈师兄。”
学院里几乎无人不识沈傲云,东祈国太子,又是天昔长老座下首徒,可谓学院的知名人物。
乔媚眼前一亮,她摆出自己最娇柔的一面:“沈师兄。”
要是能嫁进皇家,何愁她不能青云直上?
只可惜,这位东祈太子身边,有个天命凤女容婉清,太子妃是没有指望的了。
乔媚想到这,又闷闷不乐了。
“哟,在测试天赋呢?孤来得巧,就让孤看看,容七天赋如何。”沈傲云对这些问好视若无睹,抬步就进了测试堂。
澜鹊见是他,“所来何事?”
沈傲云是天昔弟子,身份又不比常人,因为天昔对他的敌视,沈傲云也敌视他。
因此,澜鹊每次见到他,态度冷冷淡淡的,惹得沈傲云更加敌视他这个长老。
沈傲云轻嗤,带着高高在上的口吻:“澜鹊长老,孤来看看昨日这个大出风头的容七在做什么,难道不行吗?”
他昨日哄了半天的容婉清,今日才得空来,想给容七一个教训。
结果正好撞上对方在测试,有澜鹊在,向来狂妄的沈傲云也不敢打断凤卿。
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凤卿仍旧是没有丝毫动静,仿佛陷入了熟睡。
沈傲云不耐烦极了,他嗤笑不已,“澜鹊长老,容七该不会没有炼药天赋吧?堂堂炼药门长老的亲徒,却不会炼药,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他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嘲笑的机会。
“沈傲云,请你闭嘴。你若是不会闭嘴,老朽不才,可以替天昔教你一二。”澜鹊生气了,直呼沈傲云大名。
看见凤卿这么久没有动静,他其实心里也觉得,凤卿大概是没有炼药天赋了。
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又不是只会炼药。
“澜鹊长老,你竟这般对孤说话?孤可是东祈太子!”沈傲云怒道。
太子就可以嘲笑他徒弟了?
当年他老爹东祈皇帝,还来重金求他手里的丹药呢!
澜鹊一生起气,连学院都敢拆,何惧沈傲云?
他三下五除二,直接把人赶出去,“是不是太子又如何?炼药门不欢迎你!”
沈傲云直接被澜鹊提起了衣领,连挣脱也不能,硬生生的被丢出了炼药门大门外,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带来的随从,不用澜鹊动手,一个个灰溜溜的自己出去了。
“你敢这样对孤无礼,澜鹊,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沈傲云气得破口大骂,
澜鹊站在大门里,闻言,哦了一声,啪的就把大门给关上!
沈傲云气得心肝肚胆疼得发颤,他愤愤站起,立马就想回去告诉婉清。
那个容七压根没有炼药天赋。
测试堂中。
凤卿嚯地睁开双眸,火红的光芒从中一闪而逝。
她在火海里烧了不知多少个日夜。
如非她拥有天生加后天训练而成的强大心性,早已从那种痛苦折磨中崩溃。
从痛不欲生,到了习惯后的心如止水。
她一睁眼,却回到了测试堂里,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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