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越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出车祸时,老婆正悉心照顾白月光全文》,由网络作家“苏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出车祸时,老婆正悉心照顾白月光。濒死之际,我向她求救,却被她冰冷嘲讽:“谁让你不肯借钱给苏越治病?你活该被车撞!”可我分明跟她解释过很多次。苏越那男人是条赌狗,装病只是他借钱赌博的借口。但她始终不相信我:“林澈,别废话了,三天内你如果还不肯拿钱出来,我们就离婚!你这种冷血自私的男人不配有老婆!”我倒在血泊里,慢慢裂开唇角。“行,那就离吧,你这种女人我也不想要了。”......被疾驰的面包车撞飞时,我整个人都是蒙的。身体被抛掷半空,再狠狠砸落地面。嘭——我仿佛听见自己骨骼断裂、内脏破损的声音。几秒后,剧痛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四周嘈杂的声音如洪水涌进我的意识。尖锐的刹车声,惊恐的尖叫声……还有一道熟悉欢快的手机铃声。我拼尽全力掏出...
《我出车祸时,老婆正悉心照顾白月光全文》精彩片段
我出车祸时,老婆正悉心照顾白月光。
濒死之际,我向她求救,却被她冰冷嘲讽:“谁让你不肯借钱给苏越治病?
你活该被车撞!”
可我分明跟她解释过很多次。
苏越那男人是条赌狗,装病只是他借钱赌博的借口。
但她始终不相信我:“林澈,别废话了,三天内你如果还不肯拿钱出来,我们就离婚!
你这种冷血自私的男人不配有老婆!”
我倒在血泊里,慢慢裂开唇角。
“行,那就离吧,你这种女人我也不想要了。”
......被疾驰的面包车撞飞时,我整个人都是蒙的。
身体被抛掷半空,再狠狠砸落地面。
嘭——我仿佛听见自己骨骼断裂、内脏破损的声音。
几秒后,剧痛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
四周嘈杂的声音如洪水涌进我的意识。
尖锐的刹车声,惊恐的尖叫声……还有一道熟悉欢快的手机铃声。
我拼尽全力掏出口袋里的手机,颤巍巍凑近耳边,断断续续地喘息:“玲玲,我……我出车祸了……”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我内心涌出无限惶恐。
万一我死了,易玲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我狠狠咬住舌尖,逼自己清醒过来:“玲玲,如果我这次没挺过去,你要照顾好自己……除了车房外,我还偷偷给你存了几十万的定期,存单就夹在……林澈,这里没别人,你不用装得那么深情,我现在没工夫陪你演戏!”
她冷漠到极致的语气让我的心落到谷底。
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如果真想对我好,不如早点拿钱出来给苏越治病。”
失血过多让我眼前阵阵发黑,但我仍强撑着:“他没病,他借钱只是为了赌……林澈,你怎么这么自私?
不肯借钱就算了,还总当着我的面往他身上泼脏水!”
易玲冷哼:“我认识他这么多年,难道不比你了解他?”
我从满嘴的铁锈味儿里尝到苦涩。
易玲,我明明跟你解释过那么多遍,你哪怕相信我一次呢……几个过路人围了上来,一个连忙拨打120,另个人摁压住我身上的出血伤口……“哥们,你千万别睡,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糟了……你大腿上的血止不住……”混乱的场面让电话那头的易玲愣了下:“你真出车祸了?”
我张了张嘴,正想有所回应。
只听她讥讽笑了下:“让你不肯借钱,遭报应了吧?”
这句话像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那里仿佛破了个窟窿,正哗哗地往外流血。
那一刻,我甚至觉得心比身体疼得更厉害。
黑暗终于席卷而来,在意识彻底脱离前,我听见易玲的声音逐渐远去:“三天内,你如果还不愿意拿钱出来,那我就只能跟你离婚了。”
“林澈,你这种冷漠自私的男人根本不配有老婆……”她的一句话让我多年的感情和付出彻底化成湮粉。
我浑身冰冷,仿佛置身冰窖。
我俩相识十年,结婚三年。
到头来,竟比不过一个满嘴谎言的混混。
算了。
易玲,这条路我也走累了。
既然你想离,那就离吧。
看谁究竟会后悔。
为了平息舆论,上级尤其重视这件事,特成立专班调查。
取证、抓捕、判刑……等一切水到渠成,我的生活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
苏越被送进了监狱,判了十五年。
而易玲因为煽动舆论,造谣捏造事实,被判刑一年,缓刑一年。
她妈和她弟因受不了网络暴力,被迫搬离本市,回到山区里的老家。
而易玲跟我离婚后,她原来的工作单位也开除了她。
背着案底,她几乎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去餐馆端盘子,去社区送快递,或者在超市当售货员。
再度见到她时,已是大半年之后了。
那天,我刚好下班从公司出来,路过超市记起我妈叮嘱我买点年货,刚锁上车,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喊我名字。
回头就看见她一脸拘谨地站在我身后,有一些日子不见,她仿佛憔悴了许多,也没怎么打扮了。
“你也来买东西?”
她问。
我点头,视线落在她手里提的一大袋东西上,都是些普通廉价的日用品。
她似乎有些高兴:“我在这超市里做事,你如果要在这里买东西,我有员工卡,可以给你打折。”
我客气颔首:“不用了。”
我并不想跟她再有什么牵扯。
她神情落寞了一瞬:“也是,你条件好,不缺这点钱。”
她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但我也不想做多解释。
“我先进去了。”
“林澈,等等!”
她喊住我。
我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我们还有复合的机——”她话音还没落下,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杯咖啡。
抬头,看见一张温柔恬静的脸。
是我上次的相亲对象。
她笑着对我说:“林大忙人,我等你很久了,阿姨特意让我来帮你们选年货。”
我一怔,无奈笑了一下。
离婚后,我妈生怕我对婚姻有阴影,隔三差五就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眼前这位便是其中之一。
我虽然只跟她见过两次面,并不算熟络,但当着易玲的面,我也不会拒绝她。
“好,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我跟她并肩走进商场,没有回头。
外面天色昏暗,雪花纷飞。
屋内光线明亮,温暖如春。
(完)
我的名字在热搜上挂了整整三天。
第三天傍晚,我收到了易玲的短信。
我的电话早就被垃圾电话打爆,她把短信发给了我妈。
“妈,麻烦你转告林澈。”
“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讲,是林澈太不念旧情,我好歹跟他那么多年,他说离婚就离婚,一点补偿都不给我。”
我妈气得脸色发白:“她是怎么好意思问咱要补偿?
她不仅婚内出轨,甚至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往你身上泼脏水!
她分明不安好心,想要断了你的后半生!”
看到我妈气成这副模样,我心底很不好受。
“妈,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小心气坏了身子。”
花了很大一番功夫安抚好她后,我拿她的手机,拨通了易玲的电话。
“林澈,我俩闹到今天这种地步,已经彻底撕破脸了,多话不用说,我就问你,五百万什么时候打到我的账户上?”
我几近冷笑:“你不怕我把这段录音公布出去?
让世人都知道你贪婪的面孔?”
“哼,林澈,你别想耍花招,无论你拿出什么证据出来,我只要咬死不承认,他们就总有一批人相信我。”
我抿紧了唇,她没说错。
人们总更倾向于偏袒弱势的一方,而女性由于生理劣势,在一段婚姻里,更容易被定义为弱势方。
这也是为什么,易玲能这么笃定的原因。
然而,我并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易玲,你先看看邮箱吧,我给你发了些东西,看完这些东西后,你再考虑要不要问我要钱。”
这几天,我花高价请了私家侦探。
他们调查、跟踪、挖出很多有关苏越的爆料。
有他在赌桌上跟人打架的照片,有他因欠债给人写的保证书,画的红手印,更多的是他跟医院某个医护人员的聊天截图,里面涉及各种伪造、虚假的材料……这些东西足够把苏越钉死在耻辱柱上。
我不知道易玲会不会相信这些证据,但她选择相信或者不信,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趁着热度还没消,我在社交平台上注册了一个新账号,开始了我的反击。
第一波,我放出了车载记录仪里,易玲多次出入苏越家的视频画面,其中不乏两人在门口亲密搂抱交谈的场景。
多谢之前的网暴,我的脸已经被大众熟识。
于是人们很快就发现易玲正在跟一个陌生男人不清不楚。
除了视频外,我还附言:“开着我的车去初恋,恐怕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大方的男人了。”
这则帖子发出去,很快引起了舆论热潮。
我的名字再度登上了热搜榜,只是后面加上了“反转”二字。
易玲的电话很快打来,我一概拒接。
第二波,我放出了苏越赌博、与医院勾结的证据,并直接喊话各地公安。
至此,事态彻底升级。
苏越跟医院的勾结,让大众震怒。
医疗永远是人们最关注的民生话题之一。
一时间,各种有关医院的负面评价甚嚣尘上。
第三波,我最后放出了跟易玲的电话录音。
“……五百万什么时候打到我账上?”
“现在有谁会相信你?
你就算录了音又能怎么样?
外面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前几日易玲信誓旦旦的话在充足的证据下,显得极其讽刺。
手机不停在震动,易玲锲而不舍地给我打几十次电话。
见我不接,她又开始发短信。
“林澈,你早就搜集到这些东西了?
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没想到苏越为了钱,竟然敢勾结医院诈捐骗钱,林澈……我彻底被他骗了。”
看着那些似解释似悔过的话已经无法掀起我内心任何波澜了。
我平静地给她发了条语音。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苏越他不是好人吗?
但你每次都选择相信他不是吗?”
易玲哭着回复我:“林澈对不起,我鬼迷心窍了……他当时找上我,我以为他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总想伸手拉他一把,我没想到他会骗我,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母亲买菜还没回,客厅没开灯,我独身坐在暗淡光线中,意味不明地轻笑:“是啊,在你身边陪伴了快十年的我,终究比不上十几岁时在你心里的他。”
“林澈,不是这样的,我……”我挂断电话,长长吐出口气。
我不知道苏越又跟易玲交代了什么。
第二天,易玲主动找上了门。
“林澈,只要你主动跟警察说,这一切只是误会,苏越也没有指使人害你,我愿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补偿我也不要了。”
看看我的好妻子,为了其他男人,多么能奉献自己。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机会,但她一次都没有珍惜。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犹豫了。
“易玲,首先,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砝码,只要我想,甩掉你只是时间问题;其次,你别白费力气来劝我了,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让助理帮我收拾衣物,准备出院。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医生见我恢复不错,允许我回家休养。
我妈担心我会被打扰,直接把我带回了另一处住处。
她预料得没错,自从易玲去医院找不到我人后,她就开始疯狂轰炸我的手机。
“林澈,我们夫妻一场,你真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我跟了你五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凭什么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掉?”
“……当初咱俩结婚时,你是怎么跟我妈保证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提起当年,我内心十分复杂。
易玲家境不好,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弟弟,她父亲逝世多年,辛苦将她们姐弟二人拉扯大的母亲也早早落下了病根。
我跟她在大学里初遇时,她已经在半工半读了。
每晚辛苦在奶茶店里打工,每小时却只有几块钱的报酬。
我那时候正在跟几个朋友一起创业,经常晚归宿舍,但每次经过那家奶茶店时,我都会看见她。
次数多了,我逐渐对她产生了好奇。
再后来认识后,我便被她身上独立顽强的气质所吸引。
我心疼她一个女孩子过早担起家庭重担,于是跟她在一起后,便替她承担起母亲的医药费和弟弟的学费。
还记得帮她还完债的那一晚,她趴在我怀里哭了一宿。
她抽抽噎噎地对我说:“林澈,从小到大,没有哪个男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我也紧紧把她搂进怀里,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只不过后来,事情逐渐开始失控。
我逐渐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直到某一天,在听到几个邻居当着我的面议论我:“是他吗?
怎么感觉长变样了?”
“你眼神不好!
这不是苏家那小子!”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苏越的名字。
那天回去,我便问了她:“苏越是谁?
跟你很熟吗?”
她表情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然后避开了我的视线:“他是我以前的一个邻居,跟我交情一般,怎么了?
你怎么会知道他?”
她回避的视线和遮遮掩掩的语气很能说明问题。
但那时候我们正准备着订婚,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的感情。
所以那次,我并没有深究到底。
易玲与苏越之间的事,我还是结婚后,才从街坊四邻口里拼凑出原型。
易玲上了初中后,性格越来越孤僻,成绩也越来越差,甚至后来逐渐染上了抽烟打架等不良习性。
紧接着,初中还没毕业的易玲直接辍学不读了,跑去隔壁市的电子厂打工,在厂里,她认识了苏越。
苏越模样好,会哄人,没出半个月就追上了她。
两人在厂里甜蜜生活了很久。
直到易父突然离世,易玲才突然醒悟般,辞去了电子厂的工作,捡起书包重新返回校园。
知晓这一切后,我终于理解为何当时我提到苏越名字时,易玲会露出那样古怪的表情。
但那时候,苏越对我来说,最多称得上是易玲的前任。
我对他并没有多重视。
但在半年前,苏越不知道通过什么法子联系到易玲。
也就是从那时起,易玲逐渐像变了个人。
又或者……眼下这个才是真正的她。
我沉浸在思绪里,直到被助理的电话打断。
“不好了,林总,有一大帮混混强行闯入公司,到处乱砸乱扔,还对您出言不逊!”
“……虽然我们第一时间就报了警,但现在网上已经开始流传对您跟公司不好的言论了。”
我沉下脸,点开邮箱,看见他发来的监控视频。
就在半小时前,一伙人忽然闯进我的公司,手持利器,对着机器设备和玻璃窗一顿乱砸。
短短几分钟内,原本干净整洁的办公场所变成一摊废墟。
公司一百多个员工被他们逼到墙角。
“我们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们老板一个教训的!
他抢了别人的老婆,还赌博欠了高利贷,这次他欠钱不还,你们也不用受今天这遭。”
这话一出,人群里不少员工面面相觑。
我跟易玲近期闹离婚这件事并不是秘密。
“你别胡说!”
有胆子大的同事出头替我说话:“林总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这次他出车祸就是被人报复的!”
关掉视频,我又登上社交平台。
果然,已经登上了附近热搜榜。
我作为一个本地企业家,知名度不算低,他们这么一闹,无论事实真假,都会对公司的发展造成严重影响。
在那条热搜下,已经跳出了很多负面评价。
“没想到啊,林澈平日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楼上加一,抢人家老婆,难怪别人要报复呢!
亏我当初得知他出车祸还担心了好几天!”
就在我浏览评论时,一则视频忽然被公开,并迅速登顶。
视频里,一个女人正对着镜头痛哭流涕,呜咽声中夹杂着控诉:“他表面上对我很好,让我做全职太太,但实际上,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控制狂,根本不让我出门,成天把我囚禁在家里……当初要不是他,我和我初恋也不会被迫分开。
现在我的初恋得了癌症,我问他借钱治病,他不肯借也就罢了,竟还把我赶出了家,让我流落街头……”我内心的愤怒就像鼓起的气球,越胀越大,最后随着震耳欲聋的“嘭”地一声,变得一地狼藉。
视频里声泪俱下的女人,不是易玲又是谁?!
我浑身发抖,甚至无法敲击空格让视频暂停。
认识她这么多年,我竟从没发现她有这么厉害的表演天赋。
短短一分半钟的视频,足以说服大众,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助理着急忙慌地打电话给我:“林总,不好了,有人把你的个人信息全泄露了。”
他话音刚落,无数辱骂我的短信和电话像潮水般涌了进来。
手机被陌生电话一个接一个占领,信箱里的短信如雪花堆叠。
我僵坐片刻,对着空白的墙壁,忽然笑了下。
易玲,如果这是你回报的方式,那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失望。
经过半个月我妈的悉心照顾后,我慢慢能坐起来了。
这场车祸不仅导致我中度脑震荡,还让我大腿粉碎性骨折、肾脏破裂。
连医生都说,我能活下去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每天都很努力做复健。
公司的同事们得知我出车祸,纷纷前来探望我。
我没想到,消失很多天的易玲竟会夹在同事间出现。
我愣了下。
自从那天跟她在电话里提了离婚后,她就像人间消失了一样。
跟她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也不在协议书上签字。
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送走同事们后,易玲自己留下来了。
她把病房门关上,然后对我露出一副内疚羞愧的表情。
她跟我道歉:“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出车祸受的伤竟然这么重。”
这要在以前,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我会当即抱住她,安慰她说:“乖乖,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但在此时此刻,我竟没有半点想安抚劝慰她的欲望。
“哦,”我平静地看着她:“那你现在知道了。”
易玲貌似被这句话噎了下,她打量着我的表情,哂笑道:“老公,你还在生我气呢,小心气坏了身子。
上次在电话里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吵,更不该说一些要跟你离婚的气话。”
从她口里听见“老公”两字,我心底某个角落不经意塌陷下去。
我俩结婚这几年,她几乎从没这么喊过我。
她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名字。
刚结婚时,我还跟她控诉过,这样喊我太冷冰冰了。
她却反过来指责我幼稚不成熟,而今,她却肯主动开口喊老公。
看见我脸色似乎柔和了些,易玲暗暗舒了口气,朝我走过来,伸手搀扶我。
她一靠近我,身上令人熟悉的味道飘进鼻端。
我拧了拧眉,抬手抵住了她的肩膀。
易玲抬眸疑惑地看向我。
“易玲,我们都要离婚了,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震惊地看着我,面颊上的血色一点点消退:“你、你真要跟我离婚?
林澈,你别开玩笑好不好?”
话音落下,我妈正好推门进来。
看见易玲出现,我妈脸色很不好看,语气也难听:“呦,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妈!”
易玲像是找到了救星:“林澈要跟我离婚,你帮我劝劝他。”
我妈生气地拂开她的手,背过身不想理她:“哼,小澈因为车祸差点连命都丢了,你身为他的妻子,不关心照顾他也就算了,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他要你这种女人当老婆干什么?”
“妈,不是这样的,”易玲眼底浮出泪花,委屈道:“那天我们刚吵架,我以为他只是在骗我……”我妈偏过头去,不再开口了。
于是,易玲又跑过来攥住我的袖子:“林澈,你要相信我!
如果我早知道你说的真的,我绝对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兀自笑了笑。
易玲眼睛一亮:“林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理解我。”
我笑着从她怀里抽出我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易玲,你不用说这些花言巧语来糊弄我。
你如果真的担心我,就不会大半个月后才跑来验证真假。”
易玲唇角笑容彻底僵硬了。
她终于意识到,我提的离婚并不是说说而已。
“林澈,当初是你主动跟我求婚的,现在还没过三年,你又要把我甩了?”
她语气夹杂着怒意:“你个忘恩负义的渣男!
你以前工作忙经常加班深夜才回家,哪次我没亲手做宵夜给你吃?
那年你妈生病住院,你出差不在家,也是我请了几天几夜的假,在医院照顾你妈!
还有……”我低头捏了捏眉心。
她说的这些,全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自从苏越半年前回国,易玲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从前温柔娇软的性格变得易怒易躁,每次跟她交流,她会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后来,她隔三差五夜晚不回家。
打电话问她,她就骗我在同事家。
然而车载记录仪不会说谎。
——她像苏家的女主人一样,多次出入苏越的家门。
直到有天我忍不住,直接跟她挑明了。
她却暴躁如雷:“林澈,我跟苏越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你爱信不信!
反正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是嫁给了你,又不是卖给了你。
你凭什么对我的人生自由指手画脚?”
……此时此刻,我没有忽略易玲眼底的哀怨。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在财产分割方面,我会多给你一些补偿。”
易玲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冲出病房。
她情绪这么激动,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出病房。
走到楼梯间,她熟悉的嗓音传进我耳朵里。
我蓦然顿住脚步,看向通往下一层的阶梯上,一个背对着我的身影。
“……他非要跟我离婚,我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
五百万?
你确定我能从他身上拿到这么多钱吗?”
“你别说胡话,苏越,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的!”
我站在楼梯拐角出,看着日光将易玲的影子打在地板上,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脚底漫上来。
半晌,我自嘲地笑了。
我原以为她不愿离婚,是她多少对我有点感情。
可现在看来,全是我的自作多情。
不远处的电梯门忽然打开,助理一脸焦急地跑出来:“林总,拿到审讯结果了!
是苏越!
他半个月前就计划好买凶害你!”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楼梯下方传来一声质问:“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和助理齐齐侧目,只见易玲满脸震惊地站在几步外。
面色一寸寸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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