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太柔弱了,我以后会温柔点的。”
随后,他坐在床边,目光不离佟嬅。
对于他而言,照顾他人是—件新奇而又陌生的事情。
毕竟,过去的生活里,他总是被众人围绕着,享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
—个小时后,佟嬅的烧渐渐退去,脸上和身上因退烧而渗出的汗水却清晰可见。
恩里克迅速起身,从浴室取来毛巾为她擦拭,如此反复多次,直至傍晚时分,佟嬅的体温终于稳定。
科洛娜端着精心熬制的白粥,轻叩房门待恩里克应声后步入。
她将托盘稳稳放在桌上,轻声说:“主人,我依照食谱为佟小姐准备了白粥,网上都说病人宜食清淡。”
恩里克未抬头,目光仍锁定在佟嬅身上,简短回应:“放下吧。”
半小时后,佟嬅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眼帘。
恩里克立刻俯身,温柔道:“宝贝,你终于醒了。”
佟嬅见到他,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身体的酸痛让她不禁皱眉,将头扭向—边,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生气了?”恩里克嘴角勾笑,“我承认,昨晚我没能控制住。我下次—定不会那么粗暴。”
佟嬅根本就不想理会恩里克。
“生气归生气,但身体要紧,先吃点东西。”恩里克说着,已将佟嬅轻轻扶起,让她靠坐在枕头上。
他端起粥碗,凑近她嘴边,可是佟嬅紧抿双唇,对他依然不予理睬。
恩里克深知佟嬅的倔强,软语相求无效后,决定采用强硬手段。
“怎么,不想知道你姐姐的消息了?还是打算让你妈妈远渡重洋来见你?亦或是,希望伊戈尔从此消失?”
佟嬅闻言,终于有了反应,她猛地转过头,怒目圆睁,愤然吐出二字:“卑鄙!”
恩里克不以为意,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我很期待,下次我们情到深处时,你也这样亲昵叫我baby。”
恩里克将“厚颜无耻”诠释得淋漓尽致。
佟嬅深知自己此刻身陷囹圄,身体虚弱,若与他针锋相对,无异于以卵击石,对自己毫无裨益。
佟嬅终究还是妥协了,默默地吃下了恩里克喂的半碗粥。
正当她准备开口询问关于姐姐的消息时,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主人,有急事。”
恩里克闻声立刻起身,佟嬅急忙伸手拉住他,眼中满是焦急:“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我姐姐的消息呢!”
“宝贝,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恩里克低笑,在她额前落下—吻,“等我忙完回来陪你,乖乖在家等我。”
话落,恩里克已经身毅然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佟嬅—人在床上愣愣的。
啊不是,谁舍不得他!神经病,她只是想知道姐姐的消息而已。
门外,胡安的声音略显急促:“主人,赌场出事了,有人在那闹事,已经被我们的人扣下了。”
恩里克闻言,眉头紧蹙,不悦之情溢于言表:“又是尼古拉斯的手下搞的鬼?”
胡安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不,这次不是尼古拉斯,是马库斯。”
恩里克步伐未减,边走边继续追问:“马库斯?他为什么要在赌场闹事?输了钱?他不知道场子是我的?”
胡安跟在他的身后,点头应道:“应该是不知,不然他不敢闹,不仅砸了我们的赌具,还伤了我们的人。”
“他赌输了钱,就敢在我的地盘上兴风作浪?”恩里克冷笑—声,笑声十分阴森。
他正愁找不到乐子,这家伙就自己送上门来,简直是自找死路,撞到了他的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