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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之城结局+番外小说

無为居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铁拐王”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问孙东子到底有什么好办法。“苍蝇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呗。从今天开始,咱们晚上也去厂子里加加班。”夜幕下,孙东子带着十来个兄弟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钢厂办公区。门卫刚想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便被孙东子厉声呵斥。“滚蛋!没你事!”晚上警卫室的门卫大爷一看是孙东子,哪里还敢做声,忙退回了屋内。孙东子叉腰站在办公楼前,颇有些厂长视察厂区的感觉。“给我砸!”随着命令一落,这群混子如同夜色中的鬼魅突然出现在了灯光之下,迅速向办公楼冲去。他们手中的砖头瞄准了楼层的玻璃窗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空中响起了一连串刺耳的破碎声。砖头与玻璃的碰撞产生了尖锐的声响,划破了夜的宁静,玻璃碎片如雨般洒落,反射着微弱的街灯光。砸窗行动迅速而猛烈...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1-11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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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黑铁之城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無为居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铁拐王”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问孙东子到底有什么好办法。“苍蝇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呗。从今天开始,咱们晚上也去厂子里加加班。”夜幕下,孙东子带着十来个兄弟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钢厂办公区。门卫刚想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便被孙东子厉声呵斥。“滚蛋!没你事!”晚上警卫室的门卫大爷一看是孙东子,哪里还敢做声,忙退回了屋内。孙东子叉腰站在办公楼前,颇有些厂长视察厂区的感觉。“给我砸!”随着命令一落,这群混子如同夜色中的鬼魅突然出现在了灯光之下,迅速向办公楼冲去。他们手中的砖头瞄准了楼层的玻璃窗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空中响起了一连串刺耳的破碎声。砖头与玻璃的碰撞产生了尖锐的声响,划破了夜的宁静,玻璃碎片如雨般洒落,反射着微弱的街灯光。砸窗行动迅速而猛烈...

《黑铁之城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铁拐王”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问孙东子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苍蝇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呗。从今天开始,咱们晚上也去厂子里加加班。”

夜幕下,孙东子带着十来个兄弟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钢厂办公区。门卫刚想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便被孙东子厉声呵斥。

“滚蛋!没你事!”

晚上警卫室的门卫大爷一看是孙东子,哪里还敢做声,忙退回了屋内。

孙东子叉腰站在办公楼前,颇有些厂长视察厂区的感觉。

“给我砸!”

随着命令一落,这群混子如同夜色中的鬼魅突然出现在了灯光之下,迅速向办公楼冲去。

他们手中的砖头瞄准了楼层的玻璃窗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空中响起了一连串刺耳的破碎声。

砖头与玻璃的碰撞产生了尖锐的声响,划破了夜的宁静,玻璃碎片如雨般洒落,反射着微弱的街灯光。

砸窗行动迅速而猛烈,几个窗户瞬间被击碎,办公楼内值班室的位置很快就陷入了混乱之中。

孙东子站在楼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享受着这种制造恐慌和混乱的感觉。

一轮砖头砸完,孙东子发出撤退的信号。

“撤!”

他和他的手下迅速散开,再次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了破碎的窗户和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作为他们来过的证据。

当路过警卫室时孙东子推开门恐吓道:

“老东西,你要敢瞎说,明天我就去砸你家玻璃!”

说罢孙东子狂笑着离开了厂区。

等到孙东子等人走远之后,老门卫才敢拿起电话给保卫科打了过去。其实此刻也用不着他打电话了,办公楼方向的骚动早就引起了保卫科值班人员的注意,可当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孙东子等人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今天正好是赵智明值班,他知道事态的严重,不敢耽搁,立刻骑着自行车赶去了李四海家。

当李四海风风火火的赶到被砸的办公楼外时已经凌晨1点多了。

“李队,这咋办啊?明天一早要是厂领导看到这样,咱们就完了!”

李四海依旧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

“别慌,先联系钢厂分局的同志报案。”

“报案?咱们保卫科去报案,还不让人笑话。”

八十年代的国企保卫科职能基本与派出所差不多,除了命案和严重刑事案件,一般情况下都是由保卫科自己处理。

“我说报案就报案,只是走个流程罢了。”

李四海是想用报案来制造软弱的假象,以麻痹孙东子。

“厂领导看到办公楼被砸成这样,肯定会觉得咱们保卫科不行。”

李四海并未答话,而是仔细的看了看被砸的办公楼,的确,如果让厂领导认为保卫科不行,那他这个队长也就干到头了,这也是孙东子的目的,他继续说:

“没事,你们看玻璃被砸主要集中在一二层,厂领导们都在三楼以上,只要他们的办公室没事就还好说。你通知弟兄们晚上辛苦辛苦,先把砖头和碎玻璃片清理一下。”

接着他又派人去库房取来了备用门窗玻璃。

“大家辛苦一下,找找跟自己相熟的后勤工人,连夜加个班,先把大门附近的玻璃修复一下,能干多少干多少。”

“李队,这大晚上的上哪去找人啊?”

“是啊!大晚上的叫人家也不能来啊!”

“来的工人我李四海给加班费,一人5块钱,拜托各位了。”

5块钱虽说不多,可如果按工时算的话也不少了。这就是李四海,从小他就懂的恩威并施。

在紧急找到6名工人的情况下,凌晨4点左右,厂区被砸的玻璃基本被重新安装上了。

在这期间赵智明亲自跑了一趟钢厂分局北区派出所,果然如李四海所料,派出所的值班人员一听是玻璃被砸,没好气的对赵智明说:

“你们钢厂保卫科是干啥吃的,咋个玻璃也报警,我们正处理案子呢,你们自己先调查吧!”

“李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派出所不管了。”

李四海冷笑了一声。

“看来这群混子还有些脑子,砸几块玻璃根本够不上刑事案件。而且估计他们跟派出所的某些人也有勾儿,所以才这么嚣张。”

“那我们怎么办啊!他们要是天天晚上来,咱们可修不过来。”

“哼,下次他们要是再来,我就让这群人知道知道我们保卫科的能耐!”

天一亮,“铁拐王”便早早来到厂子打探情况。一看办公楼的玻璃基本都没有什么损坏他很是诧异,于是一瘸一拐的又离开了厂子,去找孙东子了。

此刻的孙东子刚刚吃完早饭,豆腐脑加炸饼,吃的满嘴是油。当他听到“铁拐王”的讲述后却显得并不吃惊。

“我说老拐,你这人脑子太笨。”

“啊?”

“我说你脑子太笨啊!他能把玻璃修上一次,我就能再砸一次,你说是他修省事还是我砸省事。”

“哦~!”

“还有,保卫科的人能几个晚上不睡觉。敌在明我在暗,削之!哈哈哈”

正说着,几个孙东子的手下兴冲冲的来到了早点摊。

“东哥!办好了!”

“削了吗?”

“削啦!”

“重吗?”

“刚刚好!”

“吃饭!”

忙碌了一晚上的李四海刚想在办公室眯会,突然赵智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李队,出事了!建国被打了!”

当李四海带着赵智明赶到钢厂医院的时候,被打的建国刚刚包扎完。

“建国,谁打的你?”

建国低头不语。赵智明催促道:

“你倒是说话啊!”

“李队,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对我们也很好。可是我沈建国没法跟着你干了。”

“建国,你什么意思?”

“打我的人说了,如果我还敢跟着你干,就是跟孙东子作对,以后他们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李队,我就是想安安稳稳上个班,你就别为难我了。”

李四海和赵智明都沉默了。

尽管沈建国平日里话比较少,但李四海知道他是个老实人,而且干起工作来也很是勤勤恳恳,尽职尽责。

刚才沈建国那句我就是想安安稳稳上个班深深的刺到了李四海的内心。

良久,李四海拍了拍沈建国的肩膀。

“建国,你先安心休养着。等我收拾完孙东子,如果你还想离开的话,我不拦着。”

在赵智明和沈建国惊诧的眼神注视下,李四海扬长而去。




眼看着盗窃自行车这条路马上就要被李四海给彻底堵死了,“铁拐王”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当然他也知道如今的李四海有了程雷的助阵,马建已经不敢再去招惹他了,于是“铁拐王”直接去找了孙东子。

孙东子可谓是钢铁厂附近出名的大混子,名副其实的地头蛇。他出身在城郊的农村,自幼家境贫寒,父母双亡,打小就开始在钢厂附近的街头混迹,靠着打打杂工和小偷小摸勉强维生。孙东子天生便有一副狡猾和凶悍的性格,加之生活的艰辛使他变得更加无赖和冷酷。随着年岁增长,他逐渐从一个小混混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地痞流氓,钢厂子弟有不少人打小就跟着孙东子混,而他的厉害之处也正在于此,他可以将与钢厂有关的白道资源与钢厂以外的黑道资源相结合,并以此来创造财富价值,马建偷钢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孙东子这帮人有两个特点,一是相较于其他地区的混子,他们普遍比较有钱,毕竟背靠钢铁厂这座金山,随便剋吃一下就是人民币。二是他们打架往往比较有场面,孙东子在钢厂子弟中的号召力很强,再加上大家住的比较集中,随随便便都能组织起上百人的队伍来。

就这样,孙东子依靠着不俗的财力和庞大的暴力手段,维持着自己在钢铁厂周边的权利和地位。他的名字更是成为了钢厂区域内外人士提及时色变的存在,许多人光是听说他的名号后就已经胆怯了。

孙东子对自己的现状也是颇为自得,每当他喝多以后便跟手下的弟兄们吹嘘自己是长城钢铁厂的“地下厂长”。

当然,孙东子的成功绝非偶然。在他那看似无赖的外表下,隐藏着极为精明的头脑。他深谙街头生存之道,懂得如何为自己造势,也知道如何利用好自己手里的资源。

当然,孙东子这个诨号也并非他的真名,说起这个外号还有一段趣事。在1981年我国引进了一部日本电视剧《姿三四郎》,当年这部电视剧播放时可以说是万人空巷,据说只要是这电视剧播放的时段,犯罪率都下降了。

孙东子也是当年的追剧狂热粉丝的一员,他很是痴迷电视剧中关于擂台比武的剧情,于是孙东子拉着一众小弟也学着电视剧里的桥段在钢厂东门附近设了个擂台,并每天亲自上台演示打擂台。

每当他登台的时候,总会学些电视剧里的场景来上一句自我介绍的开场白。但是由于嫌自己的名字缺少东洋味道,于是孙东子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在下孙东门子,请多关照!”

说罢还要很有礼貌的鞠上一躬。就这样,慢慢的大家便开始称呼他孙东门子,后来较为顺口的孙东子便成了他的外号。

以下列举两个故事以窥探孙东子的狡诈与无赖。

故事一:孙东子经常组织在厂子内部的工人宿舍区赌博,不同于后来的赌局抽水,此时的赌博也不过是用扑克玩“二十一点”或“炸金花”等简单的游戏,顶天输赢不会超过百元。

由于大家都知道孙东子玩的比较牛,有他参与的牌局厂子内外都没人来管,于是只要孙东子到场,都会吸引了不少钢厂的工人和周边的混混参加。

有一次一个名叫做老李的工人手气大壮,一晚上的时间竟然赢了一千多块,一千多块在一九八几年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笔巨资了。

然而就当老李兴高采烈准备离开时,孙东子突然拦在了门口,他坚持声称看到老李作弊了,要为在场的工友讨回赌资。

老李哪里肯干,但面对一脸凶相的孙东子他也没有多少办法,只是死死的将钱按在口袋里。一遍遍的声称自己没有作弊。

孙东子看着老李的窘迫,也不废话,而是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同时给老李出了一道选择题。

“要么你把赢的钱全部留下,要么你看我砍下自己的一个手指。”

如果孙东子说砍下老李的手指,老李可能还会抗争一下,可他就是会拿捏人性,面对要自残的孙东子,老李只得无奈地留下了赢来的钱,悻悻离开。

故事二:有一次,钢铁厂附近新开了一家小餐馆,老板是一位外地来的中年妇女,卖的也不过只是些家常炒饼炒面之类的便宜餐食。

可是开业当天,孙东子便带着几个手下来收“管理费”。按照他的话来讲,凡是在厂区附近开的店铺,都属于他的辖区。

那老板娘自然是不愿意给的,孙东子也不废话,当天晚上他的报复就开始了。

钢厂家属楼附近的垃圾被一车一车的拉到小餐馆门前倾倒,逼得老板娘第二天就跑路走人了。

当得知老板娘逃走后孙东子只是颇为失望的说了一句:“草!早知道她这么不惊吓,应该直接泼屎的。”

这就是孙东子,典型的泼皮无赖型大混子。

当“铁拐王”来找孙东子的时候,他正在家里和几个弟兄喝酒。听“铁拐王”说完了情况以后,微醺的孙东子瞪起了三角眼。

“怎么又是这个姓李的,草!他怎么这么牛逼呢!”

“铁拐王”见状急忙扇风道:

“这小子最近不是有程雷撑腰嘛,越来越狂了。”

说实话,孙东子对程雷的实力着实是有一些忌惮的,但一想到这是在钢厂,在自己家的炕头,孙东子的底气顿时就足了。

“程雷牛逼啥,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他也得盘着,是虎他也得窝着!”

说罢孙东子端起了酒杯,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我说老拐。”

孙东子一向称呼“铁拐王”为老拐。

“我说老拐,你家亲戚不是厂子的办公室主任嘛,让你家亲戚把这姓李的弄走不就行了。”

“要是以前的话可能还行,现在这小子有厂子撑腰,我家那亲戚怕是不肯帮忙了。”

“草!拿钱的时候挺热乎,有事了他猫了。”

孙东子说完也看出了“铁拐王”的无奈,于是他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而后拍了拍“铁拐王”的腿,狞笑着说道:

“没事,厂子治不了他,那就我这个地下厂长管管他。”




远处,第一缕晨光穿透了薄雾,渐渐照亮了城市的天际线。在这座北方的工业城市中,巨大的长城钢铁厂像一只沉睡的巨兽,占据了城市的中心。工厂的轮廓在朝阳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雄伟,烟囱中缭绕的烟雾与晨曦交织,构成了一幅独特的工业时代景象。

走近长城钢铁厂,一片庞大的金属建筑群逐渐呈现在眼前。厂区内,高大的炼钢炉和连绵的车间排列有序,铁轨贯穿其中,运输车辆不时驶过,发出刺耳的喧响。在这里,钢铁被铸造,烟尘被释放,每一天都是对工人力量的颂歌。

厂区里,工人们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他们穿着统一的工装,脸上沾满油污和汗水,手握工具,操作着各种机械。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朴素、粗犷而充满力量的气息。

此时,一名年轻的男子从厂区的宿舍区走出,他的身影在初升的阳光下拉长。男子名叫李四海,一名退伍不久的侦察连士兵。

他身材魁梧,体格健硕,步伐坚定,眼神与举止中透露出军人特有的坚毅和沉稳。

脚下的泥土和碎石被昨夜的雨水打得稀烂。他躲开一辆吱吱作响的自行车,丝毫不在意地上的泥水。

李四海的面容朴实,但在他的眼里,却闪烁着对未来的期望和对新生活的好奇。

李四海穿过繁忙的工人群,踏过铁制的台阶,走向保卫科的办公室。他的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有力,仿佛在这钢铁的世界里,他正寻找着自己的位置。

就在李四海即将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对新工作的期待和对未知挑战的准备。今天,是他在长城钢铁厂的第一天,也是他人生新篇章的开始。

李四海推开保卫科的办公室门,心中充满了对新工作的敬畏和期待。然而,眼前的场景却与他预想的截然不同,让他不禁一愣。

办公室内的氛围远非严谨和有序,相反,它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墙角堆放着一些未整理的文件和杂物,几个穿着制服的男子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正专注地打着牌,桌上摆放着几杯茶和烟灰缸,烟灰缸里燃烧的烟蒂散发着阵阵刺鼻的烟味。

其中,一名身穿花衬衫的男子显得格外突出,他正坐在办公桌前,脚搁在桌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他的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两边剃得很短,上面用发蜡固定成一种时髦的造。他的脚上穿着一双磨损的皮鞋,鞋尖上沾着不少灰尘。

李四海踏入办公室,门轻轻地合上,发出一声微弱的响动。

室内的几个男子正专注地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打牌,杂乱的牌声和低沉的谈话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李四海的出现,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

穿着花衬衫的男子,只是随意地撇了一眼新来的李四海,而后继续着他的牌局,身边的烟灰缸里里烟头早已堆积如山。李四海静静地站在门边,环视着这个新环境。

片刻后,“花衬衫”似乎才意识到了李四海的存在,他把手中的牌放下,不慌不忙地问:“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李四海。”李四海回答,语气平淡。

“花衬衫”笑了,笑容里满是戏谑:

“草!你这名字挺硬啊!过来!给哥几个伺候伺候局子、倒倒水。”

周围的人随即发出了几声轻笑,随即都放下了手中的扑克,饶有兴趣的盯着李四海看了起来。

李四海的眼神微微一冷,但他并未动怒,只是平静地回应道:“我是来上班的,不是来伺候人的。”

“花衬衫”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他没想到李四海会如此直接地回绝。他站起身,故作轻松地走到李四海面前,语气带着挑衅:“哟,看起来你小子挺牛逼啊!你知道我是谁不?”

这时一起打扑克的一名工人在“花衬衫”耳边小声说道:

“哥,我知道这小子,他好像是新来的转业士兵。”

“花衬衫”听罢脸上依旧是一副戏谑的表情。

“草!当兵的牛逼啥!”

“花衬衫”一脸的轻蔑和傲慢,把手中的扑克牌随意扔在桌上,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他一步步走向李四海,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听说你是从军队回来的?部队出来的都这么牛逼吗?”

“花衬衫”故意拉长了声音,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李四海保持着冷静,但他眼中的火焰随时都可能喷发。在李四海的心中,军人的身份是他最为珍贵的尊严,如果有人胆敢挑衅,他一定会以死相搏。

“花衬衫”站在李四海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

李四海的目光如刀,直视“花衬衫”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不想惹事,但我警告你,说话注意点!”

“花衬衫”听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他没想到一个新人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花衬衫”上前一把拽住了李四海的衣领,可就在他与李四海视线相交的刹那。突然间他被李四海的锐利的眼神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语气给震慑住了。

“花衬衫”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势。李四海本就身材魁梧,再加上他那军人特有的坚毅和自信,以及经过训练的气场,让“花衬衫”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办公室内的其他人也感受到了李四海的气势,他们交换着惊讶的眼神,对这个新来的李四海刮目相看。

“花衬衫”咬了咬牙,试图维持自己的威风:

“你算老几?敢这么跟我说话?”

李四海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说过,我不想惹事。”

“花衬衫”被李四海的气势所震慑,脸色阴沉地站在原地。他又看了李四海一眼,嘴角挤出了狠话:

“小子,你给我记住。今天你惹我,我一定让你后悔。”

说完,“花衬衫”不再继续打牌,而是愤愤地离开了办公室。

李四海则平静地坐到了一张空位上,完全没有在意“花衬衫”的威胁。




不多时,一名中年工友走了过来,他神情有些担忧地对李四海说:

“小伙子,没事招惹马建干啥啊!你说你这刚来厂子就把他给惹了。哎!”

李四海这才知道,原来“花衬衫”名叫马建。

他转头看向这位工友,点了点头:

“谢谢提醒,马建这么了?”

工友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

“马建也是咱们保卫科的人,但人家可是保卫科长的小舅子!平时也不用正经上班,这小子在厂子里可是霸道的狠。而且他和厂子外面孙东子那帮人走的很近,你自己可要当心了。”

“孙东子是谁?”

李四海在外当兵多年,本地的人和事都显得不太熟络。

工友叹了口气:

“你这属于是无知者无畏啊!啥都不知道就敢跟人硬钢,孙东子可以咱们钢厂这一片出了名的大混子,跟着他的都是钢厂子弟,他们人手多,你最好小心一点吧,以前得罪马建的人没少挨收拾。”

李四海闻言皱了皱眉,点头说道:

“我会注意的,谢谢。”

工友拍了拍李四海的肩膀,神情中透露出一丝同情和敬意,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在椅子上的李四海,心中的思绪如波涛般汹涌。他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着外面厂区的景象,心中渐渐明了这个新环境的真实面貌。

长城钢铁厂,这个庞大的工业体系,不仅是生产的机器,更是一个充满竞争和挑战的社会缩影。

他感受到了自己身处一个完全不同于军营的世界。这里没有部队那种严格的纪律,没有清晰的规章制度,更多的是一种松散甚至混乱的氛围。

这里的人们更看重实力和背景,像马建这样的人物,依仗着自己的背景和关系,能够在这个小社会里肆意妄为。

他不想无谓地与人发生冲突,但同时,他也不会容忍任何对自己尊严的践踏。

李四海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知道,在长城钢铁厂这个庞大的机器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位置。

而他,作为一名转业战士,需要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他可能无法改变整个环境,但他可以坚守自己的原则,用自己的方式,慢慢影响周围的人。

李四海深吸一口气,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毕竟,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面对困难和挑战,他从未想过退缩。

拿定主意,李四海开始适应新的工作环境。

他先是专注地整理了自己桌面上的值班记录材料和维修工具,而后在工友诧异的眼神中开始打扫起办公室的卫生来。

屋子虽说混乱,可这对军人出身的李四海来说根本就不叫个事。不多时,原本乌烟瘴气的办公室,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这个人正是保卫科的科长张志强。

张志强的眼神扫过办公室,声音响亮而有力:

“谁是新来的李四海?”

李四海停下手中的工作,站直了身子答道:

“我是。”

张志强走到李四海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他的目光里有一些深意,让人难以琢磨。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

“今晚你跟着值班,熟悉一下工作。记住,保卫科担负厂子的安全,责任重大,不容有失。”

李四海点头应了下来,心中并未多想:

“明白,科长。”

张志强对李四海的回答似乎很满意,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李四海准备继续整理的时候,那位之前提醒他的工友走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

“小李,你小心点。你刚和马建有了过节,张志强就安排你值夜班,这里面指定是没憋好屁。”

李四海听后倒也不十分在意,曲曲一个马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以前在连队没少守夜。只是不知道在钢厂都需要干些什么。

于是借着机会,李四海询问起了保卫科的主要职责和值夜班的注意事项。

工友在李四海的桌边坐下,开始详细地向他介绍保卫科的工作性质。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保卫科不仅负责厂区的安全,还要处理一些突发事件。特别是夜班,情况更加复杂。”

李四海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知道这些信息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夜里,钢厂里经常会有人偷盗废钢。”

工友继续说道。

“这些小偷通常都有厂区内的朋友。即便被抓到,大多数时候也只是花钱了事,很少有严厉的惩罚。”

李四海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种情况在他的预料之外,显然,保卫科的工作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工友看了李四海一眼,又补充道:

“作为新来的,如果今晚值班时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记得先打电话向值班队长请示。千万别自己私自做决定,否则一旦出了问题,后果可能很严重。”

李四海认真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他心中清楚,虽然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但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中,了解和遵守现有的规则是非常重要的。

今晚的值班不仅是一个工作任务,更是对他能力和判断力的一次考验。

工友站起身,拍了拍李四海的肩膀,神色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小李,你虽然刚来,但给人感觉很靠谱。希望你能平安度过今晚的夜班。”

李四海微微一笑,表示感谢。他的心中虽然有所准备,但对即将到来的夜班依然充满了期待和警惕。

随着夜幕的降临,城市的大部分开始沉浸在寂静的黑暗中。然而,长城钢铁厂却呈现出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座庞大的工业巨兽,在夜色的笼罩下,依然灯火通明,活力四射。从远处眺望,整个厂区宛如一座闪耀的工业城堡,灯光在夜空中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厂区内部,高大的烟囱不断吐出烟雾,与夜色交织成一幅独特的画面。




在长城钢铁厂办公区的一隅,自行车棚一直是个不起眼的角落,但对于工厂的每名员工来说,这里可是每天的必经之地。

自行车棚的管理员,是一个外号“铁拐王”的男子,他是王主任家的远亲,因为在车间工作时违规操作酿成事故而成了拐子。

后来在王主任的安排下,成了自行车棚的承包兼管理人,他的性格异常跋扈嚣张,平日里工人们都不敢去招惹他。

在初步了解情况之后,李四海决定去会一会这个“铁拐王”,顺便实地看一下自行车棚的现状。

李四海走进自行车棚,只见“铁拐王”正坐在一张破旧的藤椅子上,一只腿搭在椅子把处,一副悠闲的模样。

看到李四海和几名安保组队员走进来,“铁拐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没把这位新上任的安保队长放在眼里。

“你好,我是保卫科的李四海,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自行车棚的管理情况。”

李四海一向如此,语速不快且礼貌。

“铁拐王”终于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李四海一番,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哦,原来是新来的李队长啊。我听说你挺牛逼啊!这自行车棚我老王自己看着习惯了,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李四海微微一愣,没有想到“铁拐王”会这么直接,但他依然表现的很克制:

“没有人来指手画脚的,保卫科只是希望自行车棚这边的管理更加有序,毕竟如果自行车丢了影响的是咱们钢厂员工的切身利益。”

“铁拐王”哈哈大笑,声音中满是讥讽:

“有序?你以为你是个啥大官?一个小小的安保队长,还有序?告诉你,这里的规矩我说了算,你最好别来多管闲事。”

见“铁拐王”说话嚣张至极,李四海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我也告诉你,我这个安保队长再小,也管着工厂每处的安全,你这自行车棚经常有车辆被盗,我必须要管!”

“铁拐王”冷笑一声,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李四海面前,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威胁:

“小子,你还嫩着呢。在这个厂子里,有些事,还是少管为妙,不然会有麻烦找上你的。”

面对“铁拐王”赤裸裸的威胁,李四海没有丝毫退缩。

“我这个人就不怕麻烦。”

就在李四海和“铁拐王”僵持不下的气氛中,空气仿佛凝固,压抑至极。

忽然,一个蓬头垢面的混混闯入了自行车棚,他的出现像一块投入静水的石子,瞬间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这个混混走路带风,眼神中透露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嚣张和挑衅。

他径直走向李四海,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手里拿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李队长,这是马哥让我带给你的挑战书。他知道你能打,这次他请了雷子跟你单挑。”

混混声音沙哑,带着一股烟草味,他将纸条随意地递给了李四海。

李四海接过纸条,眉头紧锁。

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写着挑战的内容,字迹歪歪斜斜,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信中马建宣称要在钢厂外与找人李四海单挑,解决彼此间的恩怨。

“怎么样李队长,敢不敢赴约啊!”

混子用挑衅的眼神打量着李四海。

自行车棚内的空气突然变得更加凝重,安保组的成员们面面相觑,心中忧虑,为李四海捏了一把汗。

钢厂周边的年轻人都知道雷子的名号,即便是在全市的混子圈,雷子在道上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单挑之王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面对如此挑战,李四海将如何应对?

而“铁拐王”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四海被打趴下的惨状。

他冷笑着对李四海说:

“看来你在这里很不受不待见啊,连保卫科和厂子外面的人也看你不顺眼。李队长,我看你还能牛逼不。”

李四海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的表情,他淡淡地看了“铁拐王”一眼,然后转向那个混子,声音平静而坚定:

“你回去告诉马建,不管他请的的雷子还是雷震子,我都会去的。告诉他,就按他定的地点时间来。”

混子似乎没想到李四海会这么干脆地接受挑战,他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一丝狞笑:

“行,李队长果然有种。我这就回去传话。”

说完,混子转身大步离开了自行车棚,这就是80年代的混子,江湖气息中夹杂着传统侠义的基因在其中。这宛如华山论剑的单挑模式,在那个年代是解决问题最快捷的方式。

“铁拐王”显然也没想到李四海竟然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与雷子的约架,看着李四海离去的背影,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了句:

“装逼迟早遭雷劈!”

黄昏时分,太阳慢慢沉入地平线,天空被染成一片深浅不一的橙红色。在城市的边缘,一处废弃的空地静静地躺在钢厂的阴影之下,显得格外荒凉和寂寞。

这片空地曾是长城钢铁厂前身的一部分,洋务运动时期的铁厂,昔日工业的基石,如今只剩下一些废墟和散落的砖块,见证着过往的繁华与喧嚣。

风吹过,烟尘起

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铁锈和遥远的工业废气味道,空地的一角,几根孤零零的铁管从地面突出,像是无声的守望者,静静地守候着这片废土。不远处,一堆被遗弃的轮胎和一些不明用途的金属零件散乱地堆放着,显得凌乱而无助。

约架的地点就选在这里,既隐蔽又不易被人打扰。

李四海独自一人前来赴约,“大明白”本想多叫几个人来给他助战,但被李四海拒绝了。

“既然下了战书,那就是单打独斗,带那么多人干啥。”

在落日的余晖中,李四海步伐稳健,每一步都显得沉着冷静,他的身影被越拉越长。

马建和他带来的几个小兄弟早已在此等候,他们聚在一起,低声说笑着,气氛显得轻松自在。然而,当李四海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时,所有的笑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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