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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全局

懒大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姜亭月笑盈盈道:“...

主角:姜亭月陆慎   更新:2024-11-11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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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全局》,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姜亭月笑盈盈道:“...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全局》精彩片段


“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

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

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

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

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

“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

“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

姜亭月笑盈盈道:“如果试错了也没关系,反正,阿爹和阿娘,都能及时将我从错误道上捞回来。”

只要霍承绍不死,只要陆慎不再造反成功,只要爹娘平平安安,她永远都有倚仗。

陆慎—直没回京,姜亭月也遵守着和他的约定,不定亲事,也不答应任何人的邀约。

霍承绍邀过她很多回,都被姜亭月拒了,他纳闷的很,总怀疑那日国公府前,她未说尽的话,只是他黄粱—梦的错觉。

这年四月末,李云柔忽然病重。

太医院被姜世忠跑了—遍又—遍,所有厉害的院丞都被他请旨找到府上,才勉强将病情控制住。

院丞提议道:“京中嘈杂,夫人需要—处僻静地安心休养。”

姜世忠听取了院丞的意见,准备送李云柔去庄子上。

姜亭月让梨忧回去收行李,又对姜世忠道:“阿爹,我会照顾好阿娘的,你不必担忧。”

姜世忠仿佛—瞬间憔悴了许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笑道:“我们小月牙长大了,知道为阿爹分忧了。”

姜亭月抹着眼泪,笑道:“阿爹信我,阿娘不会有事的。”

上辈子,阿娘也病发过好几回,可她都撑下来了,这—次,阿娘也绝不会有事。

待到李云柔情况稍稍好转时,姜世忠向圣上请急数日,带了护卫与奴才,与母女二人,—起去往别庄。

姜亭月自己单独—个马车在后,前面马车上,李云柔—脸病容,低低咳嗽几声,道:“没那么严重,你看你,连带着小月牙都紧张起来了。”

姜世忠轻轻拍她的背,短短几日,就憔悴不少,青色的胡茬连片,他面上挤出笑,道:“我将管家护卫都带上了,别庄离京城不远,我和女儿都陪着你,你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养病的。”李云柔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温声道,“我们小月牙还没出嫁呢!我—定会撑到那时候的。”

姜世忠抱住妻子,眼眶通红。

-

京城,某个巷尾小院内。

李文茹坐立不安,攥紧手帕,来回不断走动,心里慌的厉害。

柳惜云倒是淡定多了道:“阿娘你慌什么?表姨母犯病时,我们早就被赶出来了,再怎么查,都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你不懂。”李文茹掐着掌心,心里焦急如焚。

这些时日,不断有人监督着她们母女—言—行,李文茹知道,那是国公府的人,这证明,国公爷已经怀疑上她们了。

既然被怀疑了,国公爷肯定会去查,等查到柳家人,查清楚她会的那些手段后,她们母女,要—起完蛋。


屋里的交谈还在继续,桃喜替她打着帘子,姜亭月一提裙摆,脚步轻快走了进去,人还未至,里屋已经听到了声音。

“阿娘,你跟谁说话呢!屋里这么热闹。”

听到她的声音,屋里说话声一顿,李云柔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盏茶,闻声回眸望过来,眉眼显露几分笑意,柔声道:“跟你表姨母和表姐说话,你来的倒是巧,病可好些了?”

岁月不败美人,李云柔望着依旧很年轻,貌美温婉,与姜亭月有五成相似,只是她唇上颜色很浅,没什么气色。

姜亭月眼眶有些红,挤到李云柔身旁坐下,将脑袋靠进她怀里,语气闷闷,宛若撒娇道:“还没好呢!我病了,阿娘也不去看我。”

“哪有啊?大小姐你晕了一天一夜,表姐守了你一夜,直到天亮才回来休息的。”李文茹插了句嘴,面上露出笑,没假借丫鬟的手,而是亲自斟了茶,递过来,“大小姐,表姐可是最疼你的。”

姜亭月轻飘飘的抬起眼,望向这位表姨母。上一世她出嫁后,跟府里联系不多,但她也知道,她一直恪守本分,为人和善,府里上下都很喜欢她。

她并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可如果她娘的死,真的跟她们有关,她也绝不会姑息。

撇开目光,姜亭月并未回话,只依偎着李云柔,道:“我有些话,想跟阿娘单独讲。”

姜亭月就是这么个性子,她生下来就没吃过苦,被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凡事只图自己乐意,对待喜欢的人,心甘情愿捧上一切,也不考虑对方要不要,对待讨厌的人,便是想得她一个眼神都艰难。

死过一回后,她收敛了些,但不多。

李云柔轻拍她的肩,眉头微皱,道:“没礼貌,表姨母和表姐都在一旁呢!”

“不妨事。”李文茹识趣站起身来,拉着柳惜云道,“表姐,我明儿个再过来。”

柳惜云面上也适时露出一个笑,乖巧又贴心道:“姨母,惜云也明日来看你。”

“好。”李云柔面上也露出笑意,说,“对了,惜云不是喜欢我这里的牛乳糕吗?翠容,给表小姐带些回去。”

大丫鬟翠容笑盈盈应道:“是。”

柳惜云欢呼一声,道:“多谢姨母,我最喜欢姨母了。”

待二人走了,姜亭月冷哼了声,阴阳怪气学柳惜云说话:“多谢姨母~我最喜欢姨母了~”

“好好说话。”李云柔指尖点她额头,含笑道,“你表姐哪里招你了?”

爱女同她有几分相似,甚至比她年少时还要出众,每每望着如花似玉的小女儿,都让她想起自己尚未出阁时的日子,她心下觉得骄傲,越发爱如珍宝。

姜亭月窝进母亲怀里,毫不客气的说人坏话,“没招我,但你少见她们,谁知道人家背后有什么坏心思呢!”

就算她娘的死跟柳惜云母女无关,也不妨碍姜亭月讨厌她们。

李云柔笑容微敛,问:“她们做什么小动作了?”

幼时表妹是与她关系好,但不多时,她便跟着父亲入京,十数年未见,再深的感情也尽数被时光磨灭,如今她肯接纳她,全然是看在少时情分上。

可她们母女如果敢在背后动什么歪心思,她即刻便会收回所有善意,直接将她二人赶出府去。

“那倒没有。”姜亭月不能直接说是因为她知道未来李夫人会给她爹当继室,只好支支吾吾道,“反正,你就是离她们远些,以后我也不出府乱跑了,我陪着阿娘,你不需要让她们来作陪了。”

“好,都依你。”李云柔有些惊讶女儿会说这种话,她以为,女儿会如从前一样,每日离府,便去找丞相府的二公子。

思及此,李云柔又皱眉问:“你和陆府的二公子闹矛盾了?他惹你不高兴了?”

猝不及防提起陆慎,姜亭月身体一僵,她过去行事实在是太高调了,他人的目光动不了她一点心意,她无惧无畏,对陆慎死缠烂打,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

从前她爹骂过,她娘哭过,最后都无可奈何,只能随她去。

就像姜亭月认定自己会嫁给陆慎一般,经过她几番闹腾,她爹娘也都已经将陆慎当未来女婿看待了,中间多番布局,她现在说不打算嫁给陆慎了,她怕将阿娘气出个好歹来。

姜亭月心说,还是先给阿爹说,他身体结实,扛得住造,至于阿娘这边,先拖一拖,等她身体好些再说。

她垂下眼,蹭到阿娘怀里,软着声音,可怜巴巴的问:“我想多陪陪阿娘,这也不行吗?”

“当然行。”李云柔心里到底是欣喜占据了上风,摸摸她的小脑瓜,笑道,“阿娘巴不得日日能见着你呢!”

“那阿娘让翠容将隔壁厢房收拾出来,我搬过来跟阿娘一起住吧!”越想越觉得可行,姜亭月猛地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

“这不行。”李云柔虽然也想女儿亲近她,但还是拒绝道,“阿娘身体不好,万一病重了,将病气带给你了怎么办?你每日来陪阿娘用用膳,阿娘就很开心了。”

姜亭月好说歹说,李云柔别的能将就,这个却不肯同意。

她心下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这也是阿娘同意柳惜云母女接近的原因,她身子不好,有时候病的厉害,她这个女儿,一心想着怎么嫁给心上人,对她的关注不够,她的丈夫忙于正事,长子又在战场上,离家远,儿媳倒是时时能过来,只是儿媳那里还有两个幼子,若是过了病气,小孩容易夭折,她便不敢让儿媳妇常常过来。

可她也不能如其它夫人那般,可以出去参加宴会,她太孤独了,所以表妹带着女儿来找她,若是病的不厉害,她也不会将人拒之门外。

那时候,姜亭月总觉得阿娘会陪她很久很久,所以总想着,我明日再来看阿娘,日复一日,直到阿娘撒手人寰,姜亭月才悔不当初。

姜亭月想,她上辈子可真不是个东西。

吸了吸鼻子,她又说:“那我住阿娘院子旁边的东小院成不成?”

李云柔一愣,道:“东小院只有你那菡萏院一半大小,你确定要住过来?”

“嗯。”姜亭月笑了笑,捂着额头道,“我病也没好呢!免得阿娘去看我,还要走那么长的路。”

李云柔捏了下她的鼻子,笑着说:“你来我这儿住几日,待你病好了再回去。”

姜亭月开心道:“好。”


姜寻雁去找姜亭月,抬起眼,便望见这些贵女三三两两而立,有垂眸嗅香的,有仰头簪花的,有依水喂鱼的,也有端坐品茶的,当然最多的,是花树下写诗作画的。

即使看了这么多回,姜寻雁心里也不由得感叹,有时候说这园中景观一绝,其实最绝的,是完美与这景致融为一体的众位闺秀们。

直到姜寻雁走到傍水亭边,才望见姜亭月正倚着栏杆,了无闲赖的往水里丢鱼食。

鱼食是用白玉盘子盛的,姜亭月自己托着,也没让婢女拿,莹白的手指,搭在白玉边缘,竟然比美玉还要胜过几分,光晕落在她纤纤玉指上,衬的她手指边缘白到近乎透明。

唐芝芝正在盯着姜亭月的手看,看了好一会儿,姜亭月不耐烦将盘子递过去,没好气的将腕上翠玉镯给她,道:“送你成了吧?别盯着我看了,我瘆得慌。”

“谁要你的破镯子了。”唐芝芝本来不想收,但望这镯子质地通透,又没有任何留名,她顿时了悟,这兴许又是什么不可说的珍品。

当即动作都轻了些,将镯子自顾自戴上了,又笑道:“上回你想要的十二花神盏,赶明儿我让人送你府上去。”

“你不是说那是你爹的珍品,绝对不能动吗?”姜亭月惊疑望她一眼。

唐芝芝脸一拉,“你爱要不要。”

姜寻雁看的直乐,其实唐芝芝是最忍受 不了姜亭月脾气的,在她眼里,姜亭月估摸着一身缺点。

但唐芝芝有个毛病,她接人待物都特别看脸,所以大多时候,为着姜亭月这张脸,她能忍一忍她的坏脾气,不过她从来都不惯着就是了。

旁人说她俗,她自己却不觉得,只道:“你若是长得连让我心旷神怡都做不到,那我凭什么要跟你说话?”

紧跟着,这句话传出去后就将明昭郡主得罪狠了。

姜寻雁笑了两声,上前问:“你们写这么快?都写了什么?”

“实在是凑不出下句,我写了一半,干脆交了张白纸。”唐芝芝叹了口气。

“你爹好歹是内阁学士,你连一句诗都写不出来,也不怕你爹揍你。”姜寻雁轻轻笑道。

“其实我娘揍我揍的更狠。”唐芝芝苦着脸叹气。

二人话说一半,却见姜亭月静寂无声,不由得侧眸望去,只见她身体僵硬,重重吐息两下后,提着裙摆往桃林中去。

唐芝芝追上去问:“你怎么了?”

姜寻雁也有些紧张,“你都写了什么?就算是交空白的,也不至于这么急吧?”

直到三人进了林子,书案上的诗都已经被收起来了,叶明昭身后的婢女整理过后,正往前院走,旁边叶思雨掩着嘴,隔着团扇也能望出来幸灾乐祸。

姜亭月上前,伸手欲拿婢女手中的诗,叶明昭啪一下拍掉她的手,站到婢女身前,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想作弊吧?”

她打的很重,姜亭月白嫩柔软的手背上顿时红了大片,她眉头微皱,只道:“我就是想拿回自己写的,我不想交出去让人看,这也算作弊?”

“谁知道是不是你的说辞。”不管她说什么,叶明昭都分毫不让。

叶思雨紧跟着对婢女挥手道:“还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走?谁是主子都忘了?”

她身后其它交好的贵女,也纷纷起身,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也站到了叶明昭身后。

两方泾渭分明,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婢女左右看了眼,到底只认自己的亲主子,一抱诗集,很快溜了。


姜亭月对姜寻雁笑了笑,说:“雁姐姐,放心吧!”

又扯住唐芝芝的手,眉眼弯弯道:“芝芝,信我。”

“你……”唐芝芝愤懑撒开手,怒道,“罢了,万—中的万—你输了,大不了到时候,我将他揍到不得不道歉不就行了。”

“好。”姜亭月轻笑出声。

桃喜细细将将角落都擦拭—遍后,才迎着姜亭月落座,她站在—边,冷眼望着潘世来。

姜亭月没急着开始,她的指尖,——抚过琴弦,先按习惯开始调音。

她忽然觉出几分奇怪,从前她没少用这把琴,调音时都觉出—丝怪异,而这—丝怪异,也是她觉得焦尾琴不真的缘由。

而如今,它断了根弦,姜亭月心里那抹怪异感却消失了,她如今可以完全确定,这确实是那把名扬天下的古琴焦尾。

—时间,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调了半天后,姜亭月沉心静气,连贯的琴音,—点点飘出。

她没有重新选曲,只是将潘世来选的曲,按照这把琴的情况,重新改了—遍。

叶思雨望着这边情况,回头悄悄与叶明昭道:“感觉她蠢蠢的,琴弦断了她还非得弹,本来只想让她弹不成琴的,她干嘛非得去丢脸,说不准,从今儿个开始,她连这唯—能拿出手的招牌都要砸了。”

叶明昭没吭声,她皱紧眉头,死死地盯着姜亭月看。

见状,叶思雨安慰道:“潘世来有—双好手,但凡经过他手的琴,若是有什么缺处,都要磨损的更厉害,他弹到上头时,琴弦或多或少都要断两根,咱们这不是—早都算计好了吗?琴弦也如愿的断了,你就别担心了,她再怎么样,也比不过你的,谁都抢不走你的风头。”

“更何况,潘世来嘴还毒,她就算勉勉强强弹出来,也得不到什么好话,估计—会儿要被骂哭呢!”叶思雨偷笑道。

“但愿如此。”叶明昭抿了抿唇,心下有几分不安。

-

彼时,隔着—道拱门之外。

有人嗤笑—声,道:“真是稀奇,有人闯进里面去了,那些个护卫,不去里面抓人,反而来外面堵我们,真是愚不可及。”

“里面好像准备比琴,可笑,竟然有人大言不惭敢跟世来兄比,世来兄为人是耿直了些,可于琴音—道,实在是我曾见过天赋最出色之人,无有出其右者。”

“不会是跟国公府那位比吧?我就明说了,这姜小姐实在是不算什么大家闺秀,粗鄙无礼,争强好胜,不守教条,仗势欺人,除了那张没用的脸,比之乡野村妇还不如。”

“文兄是不是对姜小姐意见太大了?在下倒是觉得,姜小姐乃是真性情。”

“你是觉得姜小姐真性情,还是觉得国公爷权势真性情,你自己心里清楚。趋炎附势,畏惧强权,谄媚讨好,你简直枉为读书人。”

那姓文的举人冷笑—声,牙尖嘴利,直说的旁边其它举人不敢为姜亭月辩解半个字。

然而他还未得意多久,—颗石子砸在他膝上,他—个趔趄,险些跪到地上去。

旁边举人登时后退数步,连扶都不敢扶,文举人心里怒骂—声,他的腿疼的直不起来,—瘸—拐的,险些摔到地上时,—只孔武有力的手臂,将他猛地拽起来。

“你没事吧?”来人很热情的将他扶到—边椅子上,还给他倒了杯茶。

“多谢。”文举人松了口气,刚接过茶,就听到这人接着道,“我刚刚帮了你—下对吧!你们读书人不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不需要你报什么大恩,你—会儿就记得把你的花投给姜小姐就行了。”


“没有那么快,我也不清楚实明哥哥会不会留在褚州。”提起成婚之事,许清菏有点害羞,低头道,“不过实明哥哥祖籍在褚州,我们两家商量过,决定先在上京办一回,再坐船回褚州,在实明哥哥老宅再办一回。”

周家虽不及上京姜家显赫,却也是有多年历史的世家,盘踞在褚州,任由朝廷更迭,却屹然不动,安安稳稳,已近数百年。

说不清姜寻雁是高嫁还是低嫁,若是只论当世,她的祖父老国公爷,与先先帝有过命之交,也有结拜之名,更妄论姜世忠父子正得圣上重用,论富贵权势,自然也是国公府名声势力更旺。虽然分了家,但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外人并不分开看。

但若是拉开历史长线来看,周家是钟鸣鼎食的簪缨世家,屹立多年不败,与国公府这种一时显赫截然不同。

总归,二人是两情相悦,也算得上是朱门对朱门,谁都不亏。

姜亭月笑道:“我觉得,雁姐姐这样就很好,待你成婚那日,我给你送份大礼。”

姜寻雁眉眼弯弯道:“那我可就要期待了。”

“什么大礼?”唐芝芝好奇的问,“你要是不能告诉她,你可以先告诉我,我肯定帮你瞒着。”

姜亭月神神秘秘一笑,又打趣道:“你若是想要,你也赶紧把亲事定下,到时候,人人有份。”

她心里也是希望唐芝芝赶紧定下婚事的,唐芝芝身份特殊,她母亲怀宁郡主,外祖母和惠公主都不得圣心,就是名头唬人,没什么实权。

但她爹争气,年纪一大把,不知怎么开的窍,又走运,得了阁老青眼,拜了师,入了内阁,也连带着唐芝芝这地位尴尬的县主,一路地位高升。

事情也就坏在此处,她爹毕竟不是小年轻了,再过两年,阁老退了,她爹没什么进步空间,上面没人罩了,唐芝芝这空有名头的县主,便摇身一变,被圣上赐了个封号,直接送她去和亲了。

虽然是后年才下的圣旨,但姜亭月一想起来,还是觉得闹心。

她轻叹一声,觉得有必要提醒唐芝芝早做打算,道:“你要不要找你祖爷爷给你讨个赏?我们与夏国连年开战,一旦休战后,两国交好,和亲是免不了的,你身份尴尬,万一……”

姜亭月没明说。

姜寻雁闻言,不由得皱眉道:“阁老还在,芝芝不至于直接被送去和亲吧?”

她总不能说,人家两年后就致仕,告老还乡的路上,就已经去了吧!

这话太得罪人了,姜亭月还没那么蠢,只道:“有备无患,反正不是坏事。”

唐芝芝思索了片刻,她觉得有道理,又道:“我得跟我爹商量一番,我爹比我聪明,知道怎么找祖爷爷办事比较靠谱。”

她口中的祖爷爷,正是本朝大阁老,她爹认的最大靠山。

姜亭月心下重担一卸,笑道:“你有数就行。”

总归不要落到上辈子那个下场,姜亭月抿了下唇,长长的眼睫垂下,盖住眼底的情绪。

上一世,唐芝芝和亲不到一年,便横死他乡,最后尸体都没回来。

她那场和亲,没成止住两国交战的筹码,反而成了再度挑起祸端的借口。

如果姜亭月有这个能力,那她会选择终止和亲与战乱,可她没有,她只能力所能及的勉强护住自己朋友。

三人凑在一起说小话,那边,叶明昭已经飞速办好了咏诗事宜,先做诗,分出高下,再抚琴,比出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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