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爰你回头!”
我在他的叫喊声中扬长而去,接下来的画面不堪入目。
沈渊在我心中,罪该万死。
可死却是这世上最轻易唾手可得之事。
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都会烟消云散,生者的痛苦亦无法感知。
一报还一报,算计人者终会被自己计谋所害。
我十分清楚,若他有了重来的机会必然也会十倍百倍偿还。
只可惜他真正重来了,也没有走另外一条路。
还是想仰仗着江家才能走到最后。
这才是他真正无用的地方。
沈氾十九岁的时候,坠入湖中发了一场高热,没过几天人就没了。
事情虽然发生得突然,但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毕竟十年的光阴,足以改变一切。
曾经侍候沈汜的宫女在他死后第八个月,诞下了一个男婴。
我将他过继名下,视如己出。
他长得和沈氾很像。
万般庆幸,是个智力健全的孩子,可堪大用。
沈嗣七岁便能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
十岁时可与文官策论武将议兵书。
十二岁时就对于蝗灾、水灾、旱灾、疫病等灾情的处理方式烂熟于心。
十五岁亲政,日日不敢懈怠,事无巨细,毫无错处。
于百姓亲和、于朝臣恩威并施、于宗室松弛有度。
便是比之先祖皇帝也有过之无不及。
我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
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乃江氏毕生夙愿。
爰不负父母兄长,不负百姓,已然足够。
再多苛求便成痴望。
痴望执念者,魂魄游离天际。
不死不散,非我所愿。
所以今生,无痴无妄。
所做皆由自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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