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是老奶奶的葬礼。
车里是我的老奶奶,奶奶的妈妈。
我听的心里难受,不停自责自己为什么总乱动东西。
等我下次回老家,想去道歉补救的时候,那个镜子已经拿胶水胶带笨拙的粘好了,还没来得及锁进去,就立在桌上,红彤彤的。
老爷爷睡着了,在堂屋的摇椅上。
他打着鼾,只盖着肚子。
我看了一会儿,刚准备走,他醒了,心情似乎好的很。
“吃饭了吗?”
“嗯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长高了不少……”突然我们都沉默了,没人说话了。
他突然从摇椅上拄着拐颤巍巍慢吞吞站起来,拉着我“来,你坐会儿”我也不客气,坐了上去,摇椅的弧度合适,自己慢慢摇着,我很享受的坐着,很舒服。
“哈哈,小小的人儿会享受啊”老爷爷咧着嘴笑,“你把它搬出去晒着太阳摇更舒服!”,他哈哈一笑,拄着拐往里屋走了。
我留神看着他,老爷爷拄着拐,把镜子又锁到了抽屉里,钥匙结结实实压在电视底下。
(七)兄弟我们有自己的玩伴,这个小老头当然也有。
那也是一个老爷爷,但是比我的老爷爷年轻不少,据家人说,他们是战友,我的老爷爷是老班长,那个老爷爷是他的兵。
他们两个人聚在一起,就是抽烟聊天,不喝酒,不打牌,只是各抽各的烟。
你嫌我的烟管呛,我嫌你的细烟没劲,总之,只能各抽各的,品味不同。
那个老爷爷每次来都和蔼得很,冲我们就笑,给钱买零嘴,我们自然没好意思要,那个老爷爷却哈哈大笑,一下塞在我们上衣兜里。
“别闹了啊,安生些,我跟我的老班长聊一聊哈哈哈……”。
我们一群孩子时,都跑去街上买零嘴,给他们空间,要是只有我一个,我就安静趴在炕上吃糖看电视,他俩坐在沙发抽烟聊。
沙发靠着的那堵土墙,很白,很干净,挂着两件衣服,爷爷给我讲过,是老爷爷当八路时穿过的,衣服上还带着枪套,在侧面。
我闹着摘下来过,没有落灰,很干净,但是皮面开始老化掉渣了,皮革腐烂的味道弥散开来,我问“老爷爷,枪呢?
丢了?”
回应我的只有他两位老人家的笑声“丢了是要掉脑袋的哈哈哈……”他们总是笑我,我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