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色的“胎记”,每一块都不一样,我都观察个遍了,这结论错不了。
“别抠了,皮猴子……”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我以为是妈妈,扔下冰就跑,把冻得冰凉的红肿的手揣在兜里,蹿进了屋里,一回头,哪里是妈妈叫我,是老爷爷。
他叫完我,后脚也跟着进了屋,还是没看我一眼,坐在跟我一样高的炕上,抽出烟斗大口嘬着,吞咽吐雾……屋里还夹杂着别的香气,浓郁的很,还有些木头的味道,烟草味在屋里都算不上号了……我仔细嗅了嗅,还没得出什么结论,就听见炕上的老头发威“赶紧出去!这屋里小孩还不能进!”他还是不看我,侧过身,往我的方向说话,意思就是说给我听,况且,屋里没别人了。
我倒是不服气,梗着鼻子“凭什么!这屋里多暖和,凭什么让我冻着?”
,小孩子脾气上来了,说让我走,我偏不走了!但是他好像是生气了,利索的从炕上下来,作势要打我,连烟管都忘了放下,急急忙忙从鼻孔里吐出一口烟,这烟雾顺着窗子投来的光遮住了他的脸。
这次他好像看我了,但是这次是我没看他,一是因为有烟挡着,二是因为要打我,为何不跑?
所以我一溜烟跑出了院子,跑去团雪球,凿冰块了。
从这次之后,我觉得,他是一个坏老头,脾气大的老头,凶巴巴的老头。
他追不上我的。
(二)吃饭小小年纪的我记性还不错,那次吃饭怎么也忘不掉。
小时候不懂事,总对那个凶巴巴的老头没好印象,但是渐渐长大后觉得,他人还不错,只是,家里长辈似乎都怕他。
在我的记忆里,他似乎永远脊背挺得直直的,衣服永远是深绿色,深灰色,黑色的袄,一年四季没变过,我当时拉着爷爷问“爷爷,别人家这样的老头都拄拐杖了,怎么他不用啊?”
,爷爷哈哈大笑“当了兵的人不一样啊!腰杆就是挺得直直的,精气神旺着呢!”我不懂这些,理解成了“他身体好,他还年轻,只是长得显老”。
这次还是在他家吃饭,狭窄的里屋铺了一张桌子,摆了几碟凉菜,铺了一把筷子,堂屋也有一张桌子,比里屋稍稍高一些。
小柿子,炸丸子……馋的我们这群孩子直流口水,几个哥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