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来跟我服软,不也早就解决了吗。”
我避开他的手。
薛锦懿蹙眉,声音陡然变冷,“谢如歌,你闹够没有?”
我怔怔地看着他。
岁月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薛锦懿不再是青涩稚嫩的新状元。
他浸淫官场不过两年,却让我不敢认了。
如今的他,手握大权,说一不二。
便是对我,也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说教模样。
薛锦懿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他强硬地拽住我的手腕,“如歌,我只要你乖巧一些,你若听话,我就当你这几日的赌气是在玩闹,你还是我唯一的正妻。”
恬不知耻。
我倒吸一口冷气。
生产时,郎中在我腕上割了道小口放血。
那道伤痕,至今未愈合。
被薛锦懿这么一拽,疼得我刺骨钻心。
可薛锦懿浑然不觉。
他凑过来,还想和我亲近。
眼见着他的唇要贴上来,我胃里翻江倒海地恶心。
我忍无可忍,重重把他推开。
薛锦懿趔趄几步,撞倒了书桌上的砚台。
他看着被墨水弄脏的衣袖,怒斥道,“我真是惯坏你了!”
下一刻,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到我脸上。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唇边沁出血丝。
薛锦懿一愣,急忙变脸,“你,你怎么不躲?”
我忍受着胸腔里翻涌的血气。
对他笑了笑,“躲了一时,你便不会再打我了吗?”
薛锦懿神情羞愧,“不是,我方才一时情急……”我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去。
这一巴掌,算是彻底葬送了我对薛锦懿的最后一丝幻想。
身后,他哀伤地叫我,“如歌……”不知怎的,我想起来小时候阿娘给我看的诗歌册子。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说得,便是我和薛锦懿了吧。
我果然没猜错。
薛锦懿对我的歉意,只维系了片刻。
当晚,沈蜜来找他。
她跪在他面前,梨花带雨,“我已经无处可去了,求薛郎收留蜜儿。”
<6.此后,状元府多了位沈姨娘。
沈蜜是个很看重物质的女子。
也许是因为在贫瘠的青州长大,又在勾栏瓦舍里吃了亏,沈蜜入府之后,日日穷极奢欲,不是要鲜牛乳泡澡,就是要寻鱼翅熊掌来吃。
苏嬷嬷同我抱怨,“那沈氏一天吃得快比夫人一月的份例还多了。”
随她去吧。
有一个词叫过犹不及。
不过,沈蜜估计不知道。
等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