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猫毛的黑血。
三年后的中元节,我带着玉雕襁褓回到苏宅。
废墟上新建的祠堂香火鼎盛,功德碑记载着苏氏代代行善的事迹。
当我把襁褓供上神龛时,烛火突然变成幽绿色。
夜幕降临时,守祠人发现所有牌位背面都生出血色纹路。
值更的老汉听见井底传来猫叫,壮胆查看时捞上个红漆木盒——盒内整齐码着七枚带牙印的青铜锁,锁眼残留着新鲜母乳。
而我此刻站在山巅道观,凝视着手中青铜罗盘。
指针永远指向南方祖坟,那里新立的无字碑下,埋着个缠满符咒的玉雕襁褓。
夜风送来婴儿啼哭,道观檐角铜铃无风自动,铃声与当年镇魂司的招魂曲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