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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绵带着侍女离开,谢玉景双腿颤抖地走进破庙,只看到一地的鲜血和一件被血浸透的外衣。
他捡起地上染血的外衣,脑中想起我刚刚被他挑了手筋痛不欲生的模样,喃喃道:“阿璃,是我害了你……”谢玉景发了疯一样的往乱葬岗跑去,看到几条野狗,将一具尸体分食的只剩下一些残肢白骨。
他射杀了野狗,找来一副棺材收敛了白骨,向沈府走去。
我母亲闻讯出来,谢玉景直接跪倒在她面前。
“沈伯母,都是我不好,让阿璃被歹人害了性命……”母亲抬手便给了谢玉景两巴掌。
“我放在手心如珠宝一般长大的女儿,你们如此糟践她,如今竟然还抬来一副棺材咒她!”
谢玉景神情悲伤,“伯母,我没有咒阿璃,我知道您不愿意相信,可这尸棺中放着的确是阿璃的尸身……”母亲又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将他的嘴角打出了血。
“我阿璃活的好好的,你再敢咒她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谢玉景先是震惊,随后不可抑制的欣喜浮上他的眼底。
“伯母,您是说阿璃没事是吗?”
母亲怒斥道:“阿璃被你们折磨的身受重伤,还断了手筋,怎么会没事!”
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谢玉景懊恼后悔,愧疚说道:“我这就去找来疗伤奇药黑玉断续膏,为阿璃接上筋骨,绝不让她落下任何伤残。”
谢玉景走后,母亲来到屋内,向我说了刚刚的事情。
我轻声道:“今日若不是遇到周将军,我早已成了那两名匪徒的手下亡魂,他现在的惺惺作态,只令我恶心。”
母亲看向浑身是伤的我,满眼心疼,“瞧着谢小侯爷一副不会轻易罢休的样子,为避免夜长梦多,我将你和周将军的婚期定在七日之后。”
5我眸光瞥向房间里那个高大的男人,早就听说过镇远将军骁勇善战、运筹帷幄,没想到长相也是如此俊美。
我垂眸看向自己的不能动的右手,“我如今成了废人,又声名狼藉,配不上周将军。”
周子宣疾步走过来握住我的左手,“沈小姐放心,我已命人去军中取了接筋骨的伤药,必定能治好你的手。”
“昔日路边的小乞儿,若不是得你十两银子相赠,便没有今日的镇远将军,是我高攀了沈姑娘才对。”
怪不得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