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去了。
我还是觉得新疆适合我,地域一宽广,人的心胸都变宽广了。
19、大概半年后,我接到我弟弟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妈确诊了脑癌,恶性的,现在住在医院里。
“咱爸完全不问事,天天宁愿在家打太极,也不去医院照看。”
“那就请个护工吧,我出钱。”
他听到我说这个有点窘迫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但我是这个意思。
川川最近还好吗?”
他愣了一下,才说道:“不太好,他爸爸被抓起来了。”
这下轮到我吃惊:“怎么回事啊?
那他现在在哪呢?”
“听说是因为放高利贷吧,还有非法集资,应该还有洗黑钱和行贿受贿,反正跟钱相关的他都沾染了个遍,警方也正在取证吧,估计出不来了。”
我忽然想起姐姐的那本笔记本。
我把那些写满数字和账号的页面拍照给钟南传了过去。
“匿名举报,别自己上去送人头,万一人家没一锅端,到时候找你麻烦。”
“放心吧,都一锅端了,石磊的爸爸妈妈还有大半儿亲戚都进去了。
我前段刚把川川接到我身边来。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整天乐得很。”
“那你现在在哪工作呢?
带着孩子怎么弄的?”
“放托班了,就在医院附近,你前几天找的那个看护,我加了她五百块钱,她每天五点帮我把川川从托班接回来在医院待个把小时。”
“怎么没让爸接送一下,他一天打二十四小时太极啊?”
“他现在跳舞呢,整天跟在一群小老太太后面。
他也不会管这些事情的,没事,大姐以前对我最好,这是该我管。”
也许变故真的让人成长,他忽然在我面前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即使还没有站在我面前,我仿佛已经看到他挺拔的脊梁。
20、第二年春,妈妈因为脑癌病逝了。
我赶回去的时候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我爸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在送我妈上山的时候,却失脚摔下了山,等抬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大家都说,是我妈一个人太寂寞了,所以把我爸也带走了。
那天的山风确实很大。
我抱着川川上山的时候,他的帽子根本戴不住。
他对周围肃静的气氛一无所知,一直在喊着他的帽子。
他最喜欢的人居然还是我,他会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