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呢喃。
孔雀蓝的裙裾缠上阿玛尼西装裤，安全出口的绿光映着两道重叠的影子。
第二天《南方日报》头版，企业家高文景捐赠希望小学的照片旁，财经记者用加粗字体写道：“这位从裁缝铺走出的亿万富翁，始终戴着那块会唱《万里长城永不倒》的电子表。”
番外:苏曼云2005年秋，巴黎时装周后台。
苏曼云咬着发圈，手指在模特脊背上游走，别针擦着麦色皮肤固定住最后一处褶皱。
孔雀蓝真丝突然裂开三寸，她瞳孔骤缩，耳边炸响二十年前那声布料撕裂的脆响——赵二虎揪着她头发往灶台撞时，衣领就是这样裂开的。
“Su！
还有五分钟！”
助理捧着平板冲进来。
她深吸口气，指尖探进随身锦囊。
磨得发亮的铜剪刀硌着掌心，这是高文景当年在火灾废墟里扒出来的。
剪刀张开时发出的“咔擦”声，像极了他第一次教她改喇叭裤的动静。
“换开场顺序。”
她突然扯掉模特身上的薄纱，“Lina，穿这件。”
深V领礼服被推上T台时，整个秀场响起抽气声。
模特锁骨下方贴着金箔的月牙形疤痕，在镁光灯下流转着蜂蜜般的光泽。
---1992年春，深圳罗湖口岸。
苏曼云攥着站台票缩在绿皮车角落，脖子上缠着褪色的丝巾。
对面座位的男人第三次瞥向她颈间，她下意识摸向腰间剪刀，却摸到鼓囊囊的牛皮信封——那是高文景塞给她的进货钱。
“靓女，买瓶矿泉水啦？”
小贩的推车碾过她脚背。
她突然跳起来冲向厕所，反锁的门板抵着后背往下滑。
颤抖的手指解开丝巾，疤痕在摇晃的车灯下像条蜈蚣。
镜子里浮现赵二虎醉醺醺的脸：“破相了看谁要你！”
厕所门被拍得砰砰响时，她正把丝巾浸在冷水里。
门外叫骂声突然变成惨叫，高文景懒洋洋的嗓音混着骨头错位的闷响：“我媳妇在里面化妆，你急什么？”
---2005年谢幕时刻。
苏曼云穿着青花瓷纹样的旗袍上台鞠躬，腕间电子表突然响起《万里长城永不倒》的旋律。
法国记者惊呼着举起相机，没人注意到她耳根发烫——今早出门前，某个无赖偷偷调了闹钟。
庆功宴上香港富太凑过来：“苏小姐的疤痕贴好别致，是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