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电影同款电子表！”
高文景踩在板车上吆喝，手腕上挂满五颜六色的表带。
学生们呼啦围上来，眼珠子瞪得溜圆。
扎麻花辫的姑娘怯生生问：“能放《霍元甲》主题曲不？”
“瞧好了！”
高文景麻利地拧开表壳，拿铅笔头往机芯一戳。
《万里长城永不倒》的旋律立马飘出来，惊得教导主任从传达室探出头。
“给我留三块！”
穿回力鞋的男生掏出一把毛票，“下周去县里参加数学竞赛，戴这个肯定拉风！”
太阳还没落山，三百块电子表卖得精光。
高文景摸着鼓囊囊的裤兜，转头钻进邮局。
---傍晚，赵家祠堂赵大虎把搪瓷缸砸在供桌上，茶叶沫子溅到祖宗牌位：“供销社那老狐狸敢断老子财路？
老子让他……虎哥！
虎哥！”
跟班瘸腿李闯进来，怀里抱着台录音机，“高家那小子在邮局汇钱，汇了整整八百！”
“八百？”
赵大虎揪住他耳朵，“你当高瘸子家是开矿的？”
“千真万确！
邮局王姐亲口说的，汇款单上写着海城电子厂！”
赵大虎脸色突然变得狰狞，金牙咬得咯吱响：“好小子，吃熊心豹子胆了。
去把渡口的兄弟叫上，今晚教教他南平镇的钱该怎么挣！”
夜，高家老宅高文景正蹲在灶台边数钱，木门突然被踹开。
赵大虎拎着铁链晃进来，链子头蹭过砖地火星子直冒。
“听说你小子发财了？”
赵大虎一脚踩住滚落的硬币，“保护费交了吗？”
高文景慢悠悠站起来，从裤兜掏出个红袖章：“虎哥认得字不？
这可是县里刚发的‘个体经营先进’奖状。”
“先进你娘！”
赵大虎抡起铁链就抽。
院外突然炸响警笛声，手电筒光柱把赵大虎照得睁不开眼。
派出所长老刘撩开制服下摆，露出锃亮的手铐：“赵大虎，有人举报你走私柴油！”
赵大虎的金牙差点咬碎：“高文景你阴我！”
“哪能啊。”
高文景把奖状叠成纸飞机，“刘所长，我白天可看见渡口有二十桶柴油，贴的都是农机站的封条。”
---天蒙蒙亮，镇卫生院苏曼云缩在走廊长椅上，手腕上的淤青比昨天更深。
高文景把热包子塞进她手里：“吃，肉馅的。”
“你哪来的钱？”
苏曼云像被烫了手，“赵大虎昨晚发疯，把我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