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翰哲纪寒洲的其他类型小说《苏翰哲纪寒洲结局免费阅读死祭消失五年后,秦小姐顶替了白月光番外》,由网络作家“南昭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深了。纪寒洲推开房间门。小书房里,灯亮着。小司衡正伏在桌前认真地画着什么。他安静地走到小家伙身后,观望了一会儿。小司衡听到背后动静回过头,一见是他,奶声奶气道:“爹地。”纪寒洲冰冷的眼眸难得泛起柔光,他在儿子身边坐下,看了一眼画纸上的内容,却看不懂。小司衡的美术功底很渣,他一时分不清,他在画什么鬼畜的东西。纪寒洲看了,不忍直视,头疼地椽了椽眉心:“你在画什么?”小司衡一笑:“我在画漂亮阿姨!”纪寒洲又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漂亮阿姨”,再也忍不住了:“漂亮阿姨到底是谁?”小司衡道:“那两天,我和漂亮阿姨在一起,她对我很温柔,就像我的妈咪一样。”说完,他将画纸拿了起来,朝着纪寒洲递呈过去,歪了歪小脑袋:“爹地,你能帮我找到漂亮阿姨吗?...
《苏翰哲纪寒洲结局免费阅读死祭消失五年后,秦小姐顶替了白月光番外》精彩片段
夜深了。
纪寒洲推开房间门。
小书房里,灯亮着。
小司衡正伏在桌前认真地画着什么。
他安静地走到小家伙身后,观望了一会儿。
小司衡听到背后动静回过头,一见是他,奶声奶气道:“爹地。”
纪寒洲冰冷的眼眸难得泛起柔光,他在儿子身边坐下,看了一眼画纸上的内容,却看不懂。
小司衡的美术功底很渣,他一时分不清,他在画什么鬼畜的东西。
纪寒洲看了,不忍直视,头疼地椽了椽眉心:“你在画什么?”
小司衡一笑:“我在画漂亮阿姨!”
纪寒洲又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漂亮阿姨”,再也忍不住了:“漂亮阿姨到底是谁?”
小司衡道:“那两天,我和漂亮阿姨在一起,她对我很温柔,就像我的妈咪一样。”
说完,他将画纸拿了起来,朝着纪寒洲递呈过去,歪了歪小脑袋:“爹地,你能帮我找到漂亮阿姨吗?”
那天,他在漂亮阿姨家翻相册的时候,那张合影,深深印在他的脑海。
回到爹地身边之后,他突然开始想念漂亮阿姨,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一面,他才根据记忆,将相片里那个漂亮阿姨和孩子一起画出来。
纪寒洲接过画纸,勉强辨认出上面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两个小人头画得很大。
小司衡画人,习惯先画一个大圆,又在里面填画四个大小不一的小圆,分别是一双眼睛和一对鼻孔。
乍一看,像是小猪一样。
纪寒洲:“......”
他为了找到漂亮阿姨,所以画了这种肖像画?
纪寒洲问道:“你在哪见到的漂亮阿姨?”
小司衡形容道:“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宅子里。”
纪寒洲怔住片刻。
他冷不丁想起来,那天楚离说小司衡打车到了秦宅门口就离奇失踪了,而秦宅便是小司衡形容的很大很大的宅子。
但他也没将两者联想在一起。
纪寒洲看向小司衡。
小司衡睁着眼睛,水汪汪的眼眸闪烁着期待的光。
纪寒洲试图解释:“你画成这样,爹地很难帮你找到那个漂亮阿姨。”
小司衡一听,眼角一下子怂拉下来,嘴角也瘪了瘪,似乎很失望,很伤心的样子。
纪寒洲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过爹地会想办法帮你找到漂亮阿姨的,嗯?”
但凡是儿子的要求,他都尽力满足。
小司衡听了这话,贴到他身边,小手轻轻地抓了抓他的衣角,眼睛眨了眨,似乎是在无声地问:真的吗?
纪寒洲一笑,哄了一句:“真的。”
小司衡紧蹙的眉心才缓缓舒展,乖乖地点点头。
翌日。
楚离领着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进了会客室。
纪寒洲转过身,楚离郑重其事介绍道:“纪总,这位,是A市最出名的两个私家侦探,业务能力精湛。”
两个男人走过来,满面红光地伸出手。
纪寒洲与他们简单虚握了一下,“坐吧!”
其中一个姓张的侦探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问道:“纪总,不知......您有什么需求?或是,有什么吩咐?”
纪寒洲在他对面坐下,淡淡道:“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私家侦探笑了笑:“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线索吗?”
纪寒洲:“一个女人。”
说完,他将画递过去。
两名侦探接过画,目光落在画上,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抬起头,一脸疑惑:“这是什么?”
光靠这种画能找到人才有鬼吧!
纪寒洲道:“我儿子见过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本人吗?”
小司衡软软地倚靠在纪寒洲的怀里,电视屏幕亮着,此刻,正在插播广告。
他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屏幕道:“是漂亮阿姨!”
众人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屏幕里,广告片中,一个俊美不凡的男人驾驶着奥迪车,棱角分明的侧脸,眉如墨画,鼻梁高挺,优越的气质与长相,身后的张侦探一眼认出:“这不是秦世宴吗?”
秦世宴是如今一线顶流,凭借精致绝伦的容貌,以一部《祸国》古装剧爆红,收割万千少女。
楚离也哭笑不得:“小少爷,可是电视里的这个,是个男人啊,不是你要找的漂亮阿姨。”
小司衡抬起头,嫩生生的小脸,微微涨红:“可是,漂亮阿姨长得和他好像。”
私家侦探道:“秦世宴十六岁那年出道,接拍了很多爆款古装剧,国民度很高,粉丝很庞大,还是B城秦家四公子。”
纪寒洲若有所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秦霜有四个哥哥。
秦世宴若是秦家四公子,那就是秦霜的四哥。
小司衡说漂亮阿姨和秦世宴容貌相似,也就是说小司衡要找的女人是她?
纪寒洲觉得不可思议。
私家侦探道:“纪爷,要不这样吧,让小公子详细形容一下他要找的人的样貌,我试着画一幅肖像图出来。”
纪寒洲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
小司衡推开门走了出来,同时,他手里还攥着一张肖像画。
他将画举了起来,展示给纪寒洲看。
“爹地,你能帮我找到这个漂亮阿姨吗?”
纪寒洲接过画,略微扫过一眼。
尽管小司衡年纪小,词汇量有限,但私家侦探还是根据他稚嫩的描述,将肖像画了出来。
虽然肖像画并不能做到百分百还原,但画里的女人和秦霜有着极其高的相似度。
纪寒洲回过神,问道:“你为什么要找她?”
小司衡歪了歪小脑袋:“因为,漂亮阿姨把我带回家对我很温柔,就像妈咪一样。”
纪寒洲捏着肖像图,问道:“漂亮阿姨是什么时候把你带回家的?”
小司衡道:“就是那天晚上,具体哪一天,我记不得了......”
楚离在他身边蹲了下来,耐心地问道:“小公子,好好回忆一下,具体是哪一天?”
小司衡一见到楚离,立刻扭过脸,露出冷酷的表情。
小家伙是两面派。
只有在纪寒洲和漂亮阿姨面前,他才会有和同龄孩子一样天真的一面。
面对不亲近的人,他只会以冷酷的表情示人,俨然缩小版的纪寒洲,冷冰冰的。
楚离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摸了摸鼻梁。
纪寒洲看向楚离:“那个秦霜,有些蹊跷。”
如果那天小司衡被那个女人带回家,那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和小司衡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又是谁?
男人寒眸狭起。
这个女人的身上,有太多可疑之处了!
翌日。
秦霜的车子停在江山水榭门口。
S市很冷,不利于宋南栀养病,因此,每当降气温的时候,他都会把宋南栀送到B城住一段时间。
四年前,他在B城购置了一套法式别墅,两千多平,有个很大的花园,宋南栀平日闲来无事,便会修建花枝,将后院点缀得漂漂亮亮的。
秦霜下了车。
管家一早就侯在门口,见到秦霜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秦小姐,您来了!”
秦霜提着药箱,不冷不热地问道:“宋小姐呢?”
管家回:“宋小姐在房间里,我领你上去吧!”
秦霜不作声,跟在他身后进了大门。
穿过花园,管家领着她走进别墅大门,又带着她上了二楼。
到了门口,隔着门她听到房间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秦霜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纪寒洲也在。
宋南栀垫着靠枕躺在床上,见到她有些意外和疑惑。
她惊喜地看向纪寒洲,好奇他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说服秦霜为她诊病。
管家道:“纪爷,秦小姐来了。”
纪寒洲淡淡道:“退下吧。”
管家点点头:“是!”
他退出门外,秦霜站在床边,清了清嗓子。
纪寒洲不明所以:“怎么?”
秦霜意有所指地道:“纪先生,你是想叫我站着给宋小姐把脉吗?”
纪寒洲微微一怔,立刻起身,将一张凳子拖到她身后。
秦霜慢慢地坐了下来,打开药箱取出脉枕,“宋小姐,把手放上面吧!”
宋南栀隐忍地咳了咳,按她说的将手轻轻搭放在脉枕上。
秦霜在她的手腕上轻放了一块软帕,隔着软帕,轻轻捻在她的穴位上。
脉律不齐,强弱交替,甚至是短绌。
宋南栀见秦霜面无表情,忍不住忧心道:“秦医生,我......”
秦霜打断她:“不要叫我医生,我不是医生。”
宋南栀愕了愕,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秦霜抬眸,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宋小姐,你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是奇迹了。你是左心衰竭,心脏功能十分薄弱,并且,病情一直在持续衰退,并且,随时会发生心肌梗死,以及并发肺水肿的可能。”
说完,她收回手,从药箱里取出针灸包。
昨晚,她煎了一份强心药,将针用药汁浸泡过。
秦霜道:“接下来,每隔一周,我会来给你做一次药灸,配以药服,能缓解一些症状。”
说完,她一边取针,一边准备烤灯:“宋小姐,有些穴位扎针会很疼,所以请你忍一忍。”
宋南栀虚弱地点点头:“嗯。”
秦霜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宋南栀的手臂和一条右腿,手指在她手臂游走。
三里内关穴,胸腹中妙决。
她按准穴位,下针极快。
后几针又下得极慢,指腹轻轻摩挲针身,浅浅刺入。
纪寒洲打量着她的侧脸,心中疑窦丛生。
他站在她身侧幽幽道:“我听说六年前秦小姐曾出过一场车祸,直到五年前才被秦家寻回。”
秦霜捻针的指关节一阵发僵。
她抬眸,撞上纪寒洲饱含审视意味的目光。
她轻轻眯眼:“所以?”
纪寒洲道:“我听闻那时你还抱回一个身世不祥的孩子,那个孩子到今年,正巧五岁。”
秦霜脸上肌肉微微僵了僵:“没想到,纪先生对我的私事如此关心。”
纪寒洲道:“那个孩子的生父是谁?”
秦霜道:“是一个混账。”
纪寒洲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秦家一直把孩子藏得很好,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连面都不敢露。”
秦霜脸色急转直下,捻针的动作,也微微生硬几分。
宋南栀不禁紧张了一下:“秦小姐......啊!”
她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感觉到穴位一阵锥心般的痛。
秦霜手一抖,竟不小心将针刺得深了一些。
宋南栀面露痛色,脸部肌肉狠狠颤搐了一下,冷汗瞬间淌了下来:“好疼啊......”
秦霜眼神微错,五指蜷进掌心,唇瓣微微发抖。
他提起这件事,她又难免回想起五年间那场人间炼狱。
她豁然起身,倒退了半步。
她在干什么?
她在救谁的命?
宋南栀,五年前,这个男人就是为了她,害她的大儿子夭折!
明明,她和他们有不共戴天的血仇,可她在干什么!
她在救她的命!
她能救宋南栀的命,可谁能把那个可怜的孩子还给她!
宋南栀一张脸被冷汗浸湿:“秦小姐,好疼,好疼......”
药性随着针,渗进穴位。
她感觉她的心脏,开始剧烈搏动了起来。
纪寒洲也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此刻,宋南栀的手臂上扎满了针,有部分穴位,甚至扎了好几针。
宋南栀疼得脸色泛白,浑身不停抽搐。
纪寒洲猛地转过身,眼神可怖得仿佛能杀人,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他跟前:“你在干什么!”
秦霜怒极反笑:“你问我在干什么?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吗?”
纪寒洲眼神阴鸷,愠怒道:“我是请你来给她诊病的,不是让你来索命的!你没听到她在喊疼吗?你到底会不会!还是在胡来?”
秦霜怒然道:“纪先生,你没扎过针是吗?扎针会疼,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
纪寒洲暴怒道:“我没见过什么医生给人扎针,能把病人痛成这样!亏我信你是徐教授的得意门生,幸好你不是医生,否则,你就是庸医!”
秦霜冷笑了一声:“既然纪先生这么信不过我,那何不另请高明?”
说完,她想要甩开他的手。
纪寒洲的大掌却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秦霜恼火至极,直接一针刺向他腕部穴位。
纪寒洲闷哼一声,手一瞬脱力松开,咬紧牙根。
秦霜随手提起药箱,转身走出门外!
隔着门,纪寒洲听见管家惊慌失措的挽留声:“秦小姐!秦小姐!”
纪寒洲狂躁道:“让她滚!”
不一会儿。
管家冲进门来:“纪先生,秦小姐......走了!”
纪寒洲狠狠地拔下腕部的针,下颌紧绷:“别管她!去请医生!快去!”
管家忙不迭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
B城最负名气的几个老中医被请上门。
几个医生站在房间里,看着宋南栀手臂上和腿上的针,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纪寒洲道:“把这些该死的针拔掉!”
他严重怀疑秦霜的医术根本没有徐教授夸赞得那么精湛,她纯粹是胡来!
几个医生围了上去,紧张地观望了一会儿,全都愣住了。
纪寒洲呵斥道:“全都愣着干什么?我让你们拔针!”
其中一个医生战战兢兢地回:“纪先生,这些针,拔不得啊!”
“这扎针的手法有些功力,而这些穴位也十分特殊,若是不妥善处理,轻易拔出,会导致病人产生应激反应。”
“针灸很讲究手法,扎针是如此,拔针也是如此。”
“是啊,若是我们轻易把针取出,后果我们不敢担负。”
纪寒洲脸色阴沉到谷底:“什么意思?”
那医生又道:“谁扎的针谁拔,我们没有这样的功力和手法。”
宋南栀躺在床上,睡衣被冷汗湿透,止不住喊疼。
纪寒洲走过去,大掌轻轻抚上她的侧脸:“南栀?你怎么样。”
宋南栀疼得神志不清,根本说不出话,一脸痛苦。
纪寒洲攥紧了拳,手背青筋毕露。
该死!
管家道:“纪爷,秦小姐走时显然很生气,你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吗?”
纪寒洲隐忍不发。
他不过是提了两句那个孩子,秦霜情绪失控了。
而且她的眼底还有有紧张和憎恨的情绪。
那个孩子身上,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
他不禁想起,云染也是六年前出的车祸,而她五年前失踪后秦家突然寻回爱女,还多了一个儿子,而云染至今下落不明。
这份巧合,让他不禁联想到更多。
纪寒洲突然正色道:“备车!”
管家问道:“纪爷,您要上何处?”
纪寒洲道:“送我去秦氏!”
纪寒洲寒眸阴鸷,抬起手,紧攥成拳。
秦长意以为这个大坏蛋要揍他,吓得闭紧了眼睛,身子蜷缩成一团。
然而,纪寒洲望着他吓得煞白的小脸,紧闭的眼睛,甚至就连睫毛根都在发颤。
终究是不忍心,松开拳,大掌轻轻搂住他的后颈,将他拥入怀中。
他怎么舍得真的打他。
他是他唯一的儿子。
五年前,这个孩子在废墟里抱出的时候一度没了呼吸,紧急送往医院抢救了好久才救了回来。
他还记得,护士给他洗了澡,他抱进怀里时,他的哭声都很微弱。
刚出生,小家伙就有了一头浓密的头发,当他睁开水涟涟的眼睛时,就像天使降落凡间一般美丽可爱。
纪寒洲原本不喜欢小孩。
但,毕竟是亲骨肉,到底是不一样的。
也是在那一天,他第一次意识到身为人父的喜悦和责任。
小司衡从小就没有妈妈,因此,他对他虽然严格,却也倍加宠爱,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都给与他。
宋南栀这时候也走了进来,道:“司衡前段时间刚发过烧,昨晚烧刚退,或许还神志不清,才说这种胡话......”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宋南栀咳得脸色苍白,用手帕捂了捂,纪寒洲隐约看到,手帕上沾了些干涸的血迹。
她又咳血了。
楚离紧张地走过去:“宋小姐,你没事吧!”
宋南栀道:“我没......事......”
纪寒洲温声温气道:“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带你去拜访徐伯清教授。”
宋南栀从小就身娇体弱,刚出生就被确诊心衰,免疫力极差。
医生曾断言,她活不到十岁。
然而奇迹还是发生了。
转眼二十五年过去,她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前段时间,小司衡发烧传染给她,她一咳嗽就止不住咳血,心脏根本无法负荷。
医生说,若是照着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唯有心脏移植这一种手段,但供体难寻,即便移植手术成功,生存期也不过五年到十年。
到了这个季节,S市温差极大,倒是B城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很适合养病。
纪寒洲也听闻,华南医学重症科徐伯清教授退休之后,便选择在B城颐养天年,所以他才会趁着来A市出差的机会带上宋南栀,打算拜访徐教授求医。
秦长意闻言,却惊讶地瞪大眼睛。
徐伯清教授?
妈咪的恩师?
纪寒洲低下头,对秦长意道:“明天爹地不在,我留楚离叔叔照看你,你乖乖待在房间,哪里也不准去,听清楚了吗?”
秦长意吐了吐舌头,也不作挣扎了:“哦!”
这个大坏蛋出门后,他一定要找机会溜出去赶回家!
否则,他这么久没回去,妈咪一定很生气!
翌日一早。
天一亮,纪寒洲便带着宋南栀动身出发去见徐伯清教授。
早上九点楚离准点过小奶团的房间敲门,身后还跟着送餐的服务员。
“小公子,醒了吗?”
他在门口静候了一会儿,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又一会儿。
楚离狐疑地拧了拧眉,试探着又唤了一声:“小公子?还不起床吗?”
“......”
楚离疑心不已,走了进去,却见床上哪有小少爷的身影!
他赶紧环顾四周,检查了一遍,整个房间都不见人,暗喊不妙!
糟!小少爷又不见了!
他连忙叫人第一时间查监控。
监控一打开就看到小少爷跑出了酒店大门!
楚离慌得厉害,立刻追。
而秦长意这边,他离开酒店后,钻进一辆正在酒店门口侯客的计程车,对着司机吩咐道:“B城淮海路秦氏山庄!”
等楚离追出门,只看到一辆车的车屁股而已!
他抖着手,拿出手机拨纪寒洲的电话。
但一想,楚离又心虚地挂断电话。
要是这个节骨眼让纪爷知道他又把小公子看丢了,非要炒他鱿鱼不可!
不行!
他必须把小少爷追回来!
楚离又拦了一辆计程车,对着司机道:“快追上前面那辆计程车!车牌号998JJ!”
秦氏山庄。
秦霜为小司衡换了一身特别帅气,与她身上穿的是母子装的小西装。
卡其色配白,衬得小家伙漂亮得像是小绅士。
她蹲下身为小司衡整理了一下衣领,道:“妈咪今天要去拜访妈咪的恩师,你见到伯伯要乖乖问好,知不知道呀?”
小司衡歪了歪小脑袋:“我该叫那个伯伯什么?”
秦霜:“徐伯伯。”
小司衡乖巧地点了点头。
秦霜牵着他出门,上车。
车子前脚离去,一辆计程车同时驶向秦氏山庄。
秦长意打开车门,敏捷地跳下车,朝着大门奔去:“福伯!福伯!”
福伯听到声音赶到门口,一见是小长意,不敢置信得擦了擦眼睛。
方才,他亲自送五小姐和小少爷到门口的,怎么小公子又折返回来了?
而且......
他身上的衣服,好像和刚才出门时不一样啊!
福伯一脸见鬼的表情。
小长意却扑进他的怀里:“福伯!有坏蛋在追杀我!”
福伯抱起他,朝不远处张望,只看到一辆计程车的司机,顿时哭笑不得:“没有人追杀你呀!你怎么回来的?”
秦长意理直气壮:“打车呀!妈咪教我,迷路了找计程车送我回家!”
福伯会心一笑,也没多想了,一手抱着小家伙抱进了门。
半个小时后,秦霜车子停在了会兰居门口。
徐伯清教授退休之后,便在这里买了一套湖心小筑,是一套中式的四合院,带一个很漂亮的人工池塘。
平时,徐教授闲来无事,便打理池塘,养花逗鸟。
秦霜刚下车,余光瞥见正前方还停着一辆车,她扫一眼车牌就认出那是纪寒洲的座驾。
她神经紧绷了一下。
他怎么也在这里?
心思百转千回。
秦霜想了想,小心为上,还是没把孩子带进门,转过身将小司衡抱上了车:“一一乖,在车上等妈咪回来好不好?”
小司衡点了点头。
刚才他也看到了那辆车,同时认出了那是他爹地的座驾!
爹地的车怎么在这里?
酒店。
纪寒洲推开门,保姆正在给小司衡喂饭。
男人走进去,站定在小司衡面前,急切又质疑的目光,不断打量着眼前的儿子。
紧跟着,他的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
这身衣服,有些陌生。
他从未见小司衡穿过。
纪寒洲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轻柔了几分:“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小司衡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
爹地教过他,食不言寝不语。
等到细细咀嚼完,他才给出回答:“漂亮阿姨给我穿的。”
纪寒洲怀疑地瞪住他:“‘漂亮阿姨’是谁?”
纪司衡抿了抿嘴唇,竟回答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还不知道漂亮阿姨的名字呢,只记得,她好像姓“秦”。
宋南栀走过来,问道:“寒洲哥,你刚刚去哪儿了?”
纪寒洲起身,看向她,似乎没有心思解释她的问题。
宋南栀又问道:“你和那个秦小姐,认识吗?”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觉纪寒洲和那个叫秦霜的女人有不简单的联系,她有些不放心。
纪寒洲道:“徐教授和我说,秦霜是他的得意门生,医术精湛,能救你的命。”
宋南栀道:“我不信,之前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做心脏移植。”
纪寒洲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撑不到手术,那个秦霜,她能做到延缓你病情恶化。”
他走到宋南栀面前,心疼地说:“南栀,别怕,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医好你。”
宋南栀苦涩一笑,想让纪寒洲抱一抱她,见他一直停留在自己两步之遥的地方,忍住失落开口:“既然徐教授说那个秦小姐医术了得,我倒是愿意相信她一次,只不过......”
纪寒洲挑眉:“不过什么?”
宋南栀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个秦霜,刚才一见就让她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会让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女人。
纪寒洲却不觉得她是没什么,她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忧心的事。
“爹地。”
背后冷不丁传来小司衡奶声奶气的声音。
纪寒洲转过身。
小司衡看着他,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自从在漂亮阿姨家的相册上看到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开始,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纪寒洲眼眸深邃:“不会。”
纪司衡脸色滞住,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睫毛像是黑凤翎一般。
半晌,他才“哦”了一声。
纪寒洲原本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觉得疑点重重,但,思绪被宋南栀突兀打断,再加上小司衡身上没有任何伤,除了这身陌生的衣服,也并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他便没有再深究了。
翌日。
秦霜一早上觉得不太舒服,但还是准时到出现在秦氏副总裁办公室,台上铃声响起。
她褪去外套,随手接通电话:“喂?”
“秦副总,有贵客在会客室等你。”
秦霜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挑眉:“我上午并没有预约,那‘贵客’是谁?”
“远洋集团总裁,纪寒洲纪总。”
秦霜:“......”
她微微努了努嘴,了然于心:“知道了,让他等着。”
挂断电话,她随手拿起外套,披在肩上,走出办公室。
乘坐电梯,抵达楼下会客室。
秦霜站在会客室门口,隔着落地玻璃窗,她一眼看到,纪寒洲背对着她,临窗而立。
男人高挑的背影,一身正装,气势惊人。
秦霜深呼吸,推开门走了进去。
纪寒洲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秦霜优雅坐下:“纪寒洲,这是想通了,要给我下跪了?”
纪寒洲:“秦小姐,除了这个条件,其他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秦霜冷笑了一声,正要出言讥讽,冷不丁地,腹中坠痛,她心里“咯噔”一下,手不自觉地捂住小腹。
糟了。
她心里默默算了算日期,今天,该是她亲戚来的日子。
她的经期一直很准时,很少早到迟到。
原本,到了公司,她打算提前垫一片卫生棉,但没想到......偏偏这个节骨眼来了!
难怪她刚才开始就不舒服了。
秦霜能感觉到濡湿,裤子应该已经弄脏了。
最重要的是,绞痛太难受了。
纪寒洲看到她额角不断淌落的冷汗,微微眯了眯眼:“你怎么了?”
秦霜疼得一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摆了摆手,“纪先生,我今天......没空和你周旋,要跪就跪,不跪就滚!”
纪寒洲淡淡道:“秦小姐,你的脸色看上去很难看。”
秦霜:“我不是说了吗,不要你管!滚......”
她说到一半,又因为突兀的腹痛,疼出了冷汗。
纪寒洲冷冷盯她半晌,再没了耐性,只当她是哪里不舒服,又倔得不和他说,于是,想也不想地上前,手臂穿过她的腰身与膝弯,将她一把搂在怀中。
秦霜失控地尖叫:“啊——!”
突兀的叫声,差点刺破他的耳膜!
纪寒洲寒着脸瞪了她一眼:“闭嘴!”
秦霜脸色涨得快要充血:“你......你放我下来......”
她话音刚落,便看到纪寒洲一直盯着沙发的方向。
她余光撇了一眼,便看到,沙发上,已是沾了一些痕迹,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浑身都在发抖!
纪寒洲道:“哪儿来的血?”
秦霜噎住,死死咬紧牙根。
真的是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纪寒洲看秦霜这情况,再看看血迹,“你......来例假了?”
秦霜懒得回答他:“放我下来!”
纪寒洲也觉得有些尴尬,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剑眉微颦,随手将名贵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罩在她的身上。
秦霜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从来不近人情,铁石心肠,没想到......
纪寒洲冷冷问道:“自己能走吗?”
秦霜没回答。
应该是没力气回答,因为一阵阵腹痛,她疼得弯下腰去,根本站不起来。
她从小就是寒性体质,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就疼得在床上打滚,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纪寒洲望着她疼得发抖不停的肩膀,俯身长臂一揽,再度将她横抱在怀里。
这一次,秦霜已是没力气抗拒了。
秦霜交待司机照顾好儿子之后,转身便进了大门。
司机回过头看了一眼乖巧地坐在后排的小司衡,烟瘾犯了便拿起烟盒和打火机,下车点了一根烟。
小司衡微微蹙眉,轻手轻脚地推开车门,朝着那辆车走去。
走到一半,他依依不舍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秦霜的座驾。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漂亮阿姨。
他从小没有妈妈,但在这个漂亮阿姨身上,他找到了妈妈的感觉,尤其是被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好温暖。
但,他必须要回去了!
如果爹地找不到他,一定会找人掀翻整个B城。
到时候,漂亮阿姨一定会被当成人贩子抓起来的!
想到这里,小司衡失落地抿了抿小嘴,万分留恋不舍地朝着纪寒洲的座驾跑去。
纪寒洲的御用司机此时正在车上打瞌睡,突然听到车窗被人拍打着。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却看到小司衡踮着脚趴在车窗外:“张叔?”
司机大惊失色:“少爷?”
他连忙下车,一把抱起小家伙左看右看,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冒出来的:“你......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让纪爷知道你又乱跑,一定很生气!”
他甚至怀疑,出门的时候,这家伙是不是藏后备箱里跟过来的。
那也太危险了!
小司衡一想到纪寒洲冷冰冰的脸,有型的眉毛压了压,有些后怕。
他道:“先送我回去。”
司机擦了擦冷汗,点点头:“好!”
......
秦霜走到门口,摁响门铃。
很快,有人来应门。
过来开门的是负责照顾徐教授衣食起居的保姆,见到秦霜立刻认了出来:“这不是秦小姐吗?”
秦霜笑了笑,想起外面的车子,试探地问:“今天,徐老师还有贵客在吗?”
保姆笑着道:“对,听说是从S市来的大人物呢!”
果然是纪寒洲来拜访徐老师。
秦霜不用想也知道纪寒洲亲自拜访名医,是为什么。
肯定是为了宋南栀。
宋南栀的心脏问题,她依稀记得是中度心衰。
当时已经不容乐观,也不知这五年过去病情如何了。
当时,纪寒洲为了给宋南栀治病,甚至考虑过心脏移植的手段,但供体却十分难匹配。
依照宋南栀的情况,供体必须与她血型相同,要做淋巴系统测试,无恶性肿瘤,无重大病史,年纪身高都不能与她相差太多。
条件可谓非常苛刻,是非常难找到的。
秦霜缓缓走到客厅,只听到徐教授的声音娓娓而道:“宋小姐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心脏移植,是最后唯一的选择。诚如纪先生所说,供体来源难以寻觅,但这类细化的手术并非我最擅长的。”
纪寒洲和宋南栀都心下一沉。
徐教授说:“宋小姐这种情况如此负责没有多少人敢处理,除非是我那个学生。不过,她如今已经弃医从商了!”
纪寒洲余光冷不丁瞥见一道人影,抬眸望去,脸色却狠狠僵住。
是她?
虽然她当时没说名字,但是纪寒洲随便问了一下酒店里的人,就知道了她居然是秦家的五小姐秦霜!
秦霜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视线从他的身上,徐徐移到宋南栀的身上。
五年不见,她又瘦了一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脸色也十分惨淡。
宋南栀见纪寒洲脸色有异样,也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一见到秦霜,眼神闪过一抹疑惑。
像......好像。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以为,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但仔细辨认,她确信了,不是她。
尽管身形轮廓,五官线条都十分相似,但气质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云染的脸上,有一块丑陋的胎记,丑得叫人印象深刻。
怎么可能这么漂亮?
徐老先生见到秦霜,立刻笑着站起身来:“秦霜,你来了!”
秦霜一笑:“徐老师,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
徐老先生走过来,握住秦霜的手,“都好,一切都好!”
他突然看向她身后:“嗯?小长意呢?”
秦霜庆幸自己没把儿子带进了,“长意身体不舒服,在家。”
徐老先生理解地点头:“最近伤风感冒正是流行,孩子还小,一发烧可不得了,还是要多注意的。”
纪寒洲若有所思。
她有儿子?
他适才想起来,B城传闻,秦家五小姐因为一场车祸,失踪过一段时间,之后,带回来一个儿子,但父亲不祥。
长意......
这是她那个私生子的名字?
秦霜似是陌生一般打量了一眼纪寒洲,问道:“这位是?”
纪寒洲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很明显,她一早就认出他,但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
徐老先生介绍说:“这是纪先生,他这次来是因为宋小姐重度心衰,但迟迟难匹配到供体,无法进行移植手术,才来找我寻医问方。”
徐老先生说完,对纪寒洲骄傲道:“这位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个学生,她是年仅十六岁就被京华医科大学保送录取,十九岁就是京华医科大史上最年轻的重症医学博士!”
纪寒洲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线:“想不到,秦小姐竟是如此才女。”
蓦地,他道:“如果秦小姐愿意收治,我纪寒洲自然感激不尽。”
秦霜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不愿意。”
她拒绝得太快,纪寒洲眼神沉了沉:“秦小姐还未听我条件,就直接拒绝?”
秦霜还没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稍等一下,我接通电话。”
她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喂?”
对方刚说了几句,秦霜脸色突变:“什么?”
她立刻挂断电话,朝着门口匆匆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她转过身,对徐伯清道:“老师,长意出事了,我......”
徐老先生:“没事,你忙你的事去!”
秦霜点点头:“老师你先招待贵客,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纪寒洲立刻朝着她追去:“慢着!”
秦霜却毫不理会!
纪寒洲一路追她到门外。
门口,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身边。
秦霜重心不稳,差点栽进他的怀里。
她正当急躁,不想和他过多纠缠,猛地甩开他的手:“纪先生!请自重,男女有别,别和我拉拉扯扯!”
纪寒洲冷笑一声,欺近她说:“那天晚上,你在我床上,怎么不讲‘男女有别’?”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