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碾过积雪停在老校门前,门卫室亮着暖黄的灯。 秦阳从后备箱拿出两杯热可可, 递过来时我触碰到他温热的指尖。
“那时候你怕我的早餐被抢,总是在这儿给我分半杯的豆浆和半个鸡蛋,非要逼我吃完再去教室。”
我们沿着最熟悉的那条路往操场走去, 雪地上两串脚印延伸到锈蚀的秋千架。 “其实几年前我就找到你了。”
夜风卷着雪片扑进领口,我握紧发烫的纸杯,“什么时候?”
“在影视城。”他声音闷在围巾里, “你抱着一大堆衣服在追保姆车,雪地里摔了也不肯松手。” “当时想冲过去揍人,被特助拦着说会吓到你。”
教学楼的轮廓在雪夜里模糊成剪影, 他伸手拂去我肩头的落雪,“现在能揍了吗?”
我吸了口杯子里甜腻的热气, 笑着看他说,“可以,但是没必要。”
“好,听你的。”
雪地上脚印渐渐被新雪覆盖, 铁门吱呀合拢时,有什么陈旧的锈迹悄然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