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雨点砸在工作室的玻璃窗上,发出密集的敲击声,仿佛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击。林夕坐在桌前,手中的铅笔在纸上快速滑动,勾勒出一枚缠绕金线的茧型吊坠。她的设计稿散落一地,每一张都布满了青铜器纹样的草图,纹路繁复而神秘,像是某种古老的密码。
突然,她的手指一顿,铅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细小的洞。她低头看去,发现设计稿上的纹样与纸上的孔洞诡异地重合,仿佛那些纹路本就是由无数针孔组成。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工作室的青铜镜面在闪电的映照下泛出诡异的光泽。林夕抬起头,镜中的自己却穿着一身苗银嫁衣,头戴繁复的银饰,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微笑。她的手指触碰到镜面,镜中的影像却突然碎裂,化作一缕缕金色的雾气,从镜框中渗出,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她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金雾越来越浓,她的视线逐渐模糊,最后只记得自己倒在了满地设计稿上,耳边回荡着某种低沉的嗡鸣声。
当她再次醒来时,工作室的灯依然亮着,窗外的雨声已经停了。她的头昏沉得厉害,手指触碰到腹部时,却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温热。她掀开衣角,发现小腹上浮现出一个银色的蝶形胎记,纹路细腻如刺绣,皮肤下似乎有细小的金线在缓缓游动。
她愣了几秒,随即慌乱地抓起手机,想要拨打闺蜜苏棠的电话。然而,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让她愣住了——距离她记忆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苏棠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她的长发披散着,袖口隐约露出一枚蝶形银饰,与林夕腹部的胎记如出一辙。
“你终于醒了,”苏棠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林夕的目光落在苏棠手中的文件上,封面上赫然写着“军婚证明”几个字。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喉咙发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