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可以找一个，能让你母亲为之生活的理由呢。”
我仔细琢磨着这句话。
妈妈之前是为了我活，我走了之后她就郁郁寡欢。
成为别人活着的理由终究是甜蜜的负担。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妈妈现在为了自己生活很难，那就为了她活下去吧。
孟婆看向我，眼睛微眯，“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那就别在我这待了，口气怪重的。”
我向她表达了感激之后，刚要出门，又听到她说，“哦，对了，那碗臭东西是黄泉底下的淤泥。”
我忍住要吐的冲动，朝她微微一笑，比哭还难看。
回到疗养院的时候，我的胳膊已经复原了，但还是满嘴的腥臭。
这次我没进入妈妈的梦里，静静地等她醒来。
应该是药物的原因，睡梦中的她，没有疯癫，没有歇斯底里，我又看到了那个温柔又坚强的母亲。
晨光熹微，透过百叶窗帘，落下斑斑驳驳一地阳光。
在母亲醒来的一瞬，我对她轻轻地说：“妈妈，好好活着，如果做不到为了自己，那就为了我活着。”
妈妈茫然地看着四周，“瑶瑶是你吗，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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