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几乎掐进侍应生腕部动脉。她此刻才看清那些“红酒渍”其实是皮肤溃烂渗出的组织液,侍应生制服的立领下藏着环颈的环状灼伤。
林雅珍突然发出高频尖啸。她的瞳孔收缩成爬行动物的竖线,脖颈皮肤如老式电视机雪花屏般波动,虎口处的L.Y.Z纹身开始分泌透明粘液。舒晚拽着人肉盾牌撞破消防玻璃时,整层楼突然响起倒计时警报。
“酸性物质突破临界值,准备开启粒子对冲。”
广播里的机械女声冰冷地播报。舒晚在安全通道飙升的肾上腺素中摸到怀表底盖暗格,指尖触到微型注射器的瞬间,忽被傅延洲拽着脚踝拖下楼梯。
“我们赌过527次,你永远选错中和剂。”他捏碎她掌心的解毒剂安瓿瓶,淡蓝色液体在台阶上烧灼出星空图般的孔洞,“知道为什么每次轮回都闻到龙胆花香吗?那是时空噬菌体在啃食你的嗅球神经。”
舒晚蜷缩在转角处大笑。她将沾染傅延洲鲜血的手掌按在怀表表面,L.Y.Z刻痕遇血竟浮现出DNA双螺旋光纹。整栋建筑突然响起地层深处的轰鸣,所有玻璃制品在同一秒炸成齑粉,纷纷扬扬的晶屑中,她看见自己左臂皮肤正褪色成老照片的灰调。
“PH值1.76。”
傅延洲摘下手表贴在她心口,表盘玻璃映出两人被酸雾腐蚀的残影,“该说再见了,我亲爱的时间培养基。”
铜制镇尺在黑色胡桃木桌面投下尖锐的阴影。舒晚盯着钢笔与文件夹形成的47度夹角,汗水浸透的后背正把真皮椅面洇出深色痕迹——这与第七次轮回的每个细节完全吻合,除了傅延洲今日系着靛蓝色暗纹领带。
“通常绘制朱利安变焦曲线时......”
她将激光笔红点定格在投影幕布第三条波纹,垂落的发丝恰到好处遮住眼中精光,“要避免在二阶导数拐点处进行粒子流干预。”
傅延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