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米兰的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图纸上时，
秘书轻声提醒：“柳总，沈先生来了。”
我头也不抬。
“说我在开会。”
黑色皮鞋踏过满地设计稿，雪松香漫过来。
沈砚抽走我手中的笔，在草图上添了道流线。
“这里的弧度太僵硬。”
我抢回笔冷笑。
“沈少爷追到米兰，不是来收购公司的吗？”
他抬手摘下我的眼镜，指腹擦过熬夜通红的眼角。
“来教你什么是真正的珠宝设计。”
“真正的伤痕不需要完美。”
沈砚抽走铅笔，在玫瑰金链条上添了道裂痕。
我嗤之以鼻。
比起沈砚改过的设计稿，多日的灵感在此刻聚集迸发，在我脑海中浮现了更加灵动的设计方案。
我给它命名为，
新生。
14.
为了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营，我辞掉了一大批只拿钱不干事的蛀虫。
为了求稳，
我裹着大衣在客户公司楼下等到深夜。
寒风卷着雪粒往领口钻，我冻僵的手指连合同都握不稳。
沈砚看不下去，对我说：
“我可以帮你的，别把自己身体搞垮了。”
“不用，如果我什么事都靠你和我哥，我倒是真成了员工口里的纨绔富二代了，
“而且，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通过多次评估和修改方案，我废除了一版又一版，总觉得差点什么。
会议室里，一众设计师低头沉思，气氛压抑。
“柳总，我们的方案已经优化了五次，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我揉了揉眉心，盯着桌上那张设计图。
“它太完美了，完美得像是一件工艺品。”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直到沈
